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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娆,崔夫人是我的姨母。”
“原来是娆妹妹。我是梁怀玉。”两个人互相见了礼。
这时,侍从忽然向谢景辞低语了一句,他对着园子的诸人一颔首,便要离开。
转过拐角的时候,瞥见温宁站在那里,谢景辞手心微微收拢,到底还是松开了,擦着她身子走了过去。
目送谢景辞的背影,平康县主这才注意到林嬷嬷身边还站着个姑娘,一打眼看过去,美得不可方物。
眼前的女子衣着素雅,腰若纨素,身形纤侬有度,一张脸更是雪肤花貌。
心下一紧,梁怀玉忽然就生了危机感。
“这位妹妹生的极好,是哪位夫人家的?”她主动拉住温宁的手。
“这是大姑太太的独女,温宁。”林嬷嬷介绍道。
一听见这个名字,平康县主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假千金姨母的女儿?一想起她流落在外十几年,梁怀玉危机感顿时便消了大半,然而面上还是端着笑,看不出丝毫的热情消减。
“这是平康县主,二姑太太和恭郡王的嫡女。”林嬷嬷又对温宁介绍道。
县主?
温宁被拉回了些记忆,她……应当就是上一世和谢景辞成婚的那位吧。
长的很是端方,举止也颇有礼数,和她想象中的相差不远。
倒是可惜了那位娆姑娘,温宁淡淡地一扫。
她上一世养在园子里,并不知晓谢景辞还有这么多风流韵事。
那时约莫也是这个天气,谢景辞许久没来。
养了三年的烟绒紫好不容易开花,温宁想着,这品种难得,最好能留给他看一眼。
可这花娇贵的很,养起来异常麻烦,为了让它开久一点,温宁着实费了不少力。
有时睡眼朦胧,夜半听见了雨声,便连忙披衣,将它挪进来。
在她的照看下,烟绒紫也难得的多开了一旬。
然而从开花到花残,温宁一直没等到他来。
最后还是从别人嘴里听到了他的消息。
许是连送菜的小厮也觉得她可怜,和别人交谈时刻意压低了声音。
但是温宁失眠了一整夜,清晨时分刚好睁着眼。
原来,他是订婚了。
要娶的还是一位县主。听说很是有才,也相当登对。
话语中谈及温宁,小厮只剩了一句“可惜”。
自此,温宁常常睁着眼到天明。
想了好多晚,最终还是决定离开。
她不是个坚强的人,但困在这深深宅院实非她所愿。
终于有一晚,夜半时分房门忽然被推开。
温宁浅眠,帘帐微动,便睁开了眼。
一侧身,正看见世子站在榻前。
他身上还带着夜风的凉意,沐浴在月光里,仿佛像玉石雕刻的一般。
“醒了?”
看见她睁眼,微凉的指尖拨开她的衣领,便要探进去。
温宁按住他的手,长睫微微颤抖。
“听说世子要成婚了,既是如此,不如就此分开吧。”
她说完,抬起了头,目光难得的坚定。
“谁告诉你的?”
谢景辞眼中墨色半褪,手腕微动,修长的手指便从衣领绕到她净白的脖子上。
喉咙被他的扳指抵住,温宁不大舒服地侧过头。
“是我偶然听到的。”
“不用管。”谢景辞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可是……”
温宁还想说什么,然而他指尖一扣,温宁就被迫仰起了头。
冰凉的唇骤然落下,堵住了她开口的机会。
浮浮沉沉的一夜,等温宁睁开眼,身畔空空如也。
她怔愣了一会儿,疑心昨夜是一场梦。
然而第二天,园子里的下人通通换了一遍,这才明白世子的确来了。
此后,温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