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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算,咱们还是得警醒着点。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回来。”
银环虽不明白这些日子姑娘究竟在做什么,但是和三房的婢子走得这么近可算不得好事,当下叹了口气,打定主意要出去好好寻找一番。
温宁一见她真要迈开步来,连忙拉住她的手臂:“好姐姐,我知晓你是为我操心。只是……那发带,原是扯坏了,扔在了半途。”
她这么一说,银环才放下心来。
话音刚落,温宁别过了脸,耳尖红的快滴出血。
其实,她扯坏的哪是发带,而是那人的蹀躞带……
当时,眼看着国公府一点点活泛起来,怕招了人眼,温宁只好解下自己的发带,缠在了他腰间。
谢景辞倒也不挑,眼看着她手指一勾一绕,那妃色的发带便打成了结。
淡粉映着藏青,竟诡异的和谐。
温宁一抬头,才发觉这点艳丽的色彩,让谢景辞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只是一想到他束着个妃色的发带穿过了大半个国公府,温宁不知为何,脸上总是有一种灼烧感。
心烦意乱,这号子也解不开,她连晚饭也没用。
浓黑的天幕一点点压下来,眼见着不久便得动身了,温宁愈发纠结,觉得少不得还是得问问谢景辞。
忽而又觉得总是找他,有违当初的诺言。
焦躁辗转,温宁着急起身一不小心碰上了书架,手臂一痛,雪白的腕上顿时乌青一片。
银环听到了她的呼痛,忙侧过身来,却见姑娘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书架,好像手臂上青紫一片的人不是她。
“姑娘,你怎么了?”
银环心疼地拉住她的手臂要帮她涂药,可是温宁竟笑了:
“银环,我明白了!”
温宁抬手,从那撞到她的架子上抽出一本韵书,接着,指尖又划过地图,停在了一处,顿时确定无疑。
“明白什么了……”
银环一脸糊涂,觉得姑娘甚是奇怪,可是一想起她刚回府时那死气沉沉的样子,又觉得她如今这样甚是不错。
“方才我看见韵书才想起,这原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把戏——拼字。
‘呼光’是‘荒’的反切,‘莫故’是‘墓’的反切,那号子的后半句‘呼光莫故’实际上指的是“荒墓”。
这么一看,那‘一路向东’也不是指真的向东走,毕竟东边的荒墓可不少,那‘东’字与后半句反过来,正是所切之字,也即‘德红’,对应上地图,正是德红门。
所以这号子上下连起来,今夜的鬼市就在‘德红门荒墓’!”
有条有理,有理有据,银环觉得虽不太懂,但也觉得差不离。
于是温宁颇有了底气,当着谢景辞的面一字一句又重复了一遍。
眼见着他的神色逐渐松动,温宁眼里一点点放出光来:
“我猜对了吗?”
谢景辞盯着她飞扬的眉眼,喉头微动:“嗯,是这里。”
话音刚落,温宁眼见的欢喜了不少。
他们从前很少交谈,谢景辞竟不知她还懂得这些。
可转念又一想,自己从来也未问过。
许是最初的相见太过不堪,是以他一去,温宁便敛了眉眼,自觉的替他宽衣。
为数不多的话语,都被碾成了破碎的呻|吟。
再忆起念珠的话,谢景辞忽而觉得那座蝶园,在他看来是个桃源,落在温宁眼里,或许只是囚住她的深渊……
坐在马车上,温宁总觉得谢景辞今夜极其沉默。
虽然他从前也不甚热络,但也没有这样冷淡。
直到马车停住,温宁才终于松了口气,起身欲从这压抑的车厢里出去。
然而刚迈开一步,却被他握住了手臂。
“鬼市里鱼龙混杂,需要缚面。”
温宁这才想起来,传言里似乎的确有这么一条。
然而她走得太急,压根儿没想起。正踌躇之时,却见谢景辞拿出了两个备好的面具。
一个玉面狐狸,一个黑色鹰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