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明容瞧她似乎真的什么也不会,顿时放下了心。
她不知,寿宴岂止是宴席?
定国公府的老太君做寿,必然是全京师的豪门贵胄云集。
时喻定然也会来,青梅竹马许久,按理也该定下来了,可舜国公府迟迟没有动静,明容拉不下脸去问,只好在宴席上打算大展风头,让时喻着着急。
偏在这时候,来了一个外小姐,还是个容貌身段极佳的。恐怕贺寿是假,说亲才是真!幸而乐容提醒了她留心,要不然半路上被截胡,有理可都说不清。
“多谢姐姐关心,阿宁思虑一番再做决定。”
温宁垂眸,看着明容这么紧张寿宴,大约有些明白了。其实她本意也不想出风头,如今又知道了世子的身份,更加不想久留。因而献礼一事,还是低调些好。
明容见她颇为低顺,终于满意地离开了。
温宁回到了憩园,顿觉身心俱疲。
直至看见那株高大的海棠树,便如同看见了母亲,轻轻地贴上去。
银环只以为她是受了明容的气,并不知晓这一日她见了谢景辞想起的从前的诸多委屈,只好煮了一壶安神茶,劝她歇下。
这一觉昏昏沉沉,梦里温宁仿佛不是在憩园,而是在蝶园,往事一桩桩、一件件,在脑海中错乱。
直到一声催促,温宁才终于从梦魇中睁开眼,此时已夜幕西沉。
银环给她擦了擦额上的汗:“姑娘,世子来了。”
世子?
他来了。
温宁看着银环的脸,慢慢与蝶园里照顾她的念珠重叠。一时竟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5. 私会 不是不够贵重,只是不相配。……
“念珠?”银环有些疑惑,“念珠是谁?”
这么一问,温宁方才清醒一些,发觉自己把呓语说出了声。
“一个旧识罢了。”
骤然被勾起了思绪,温宁有些怅然,她走了大半年了,蝶园里的人大约也都遣散干净了吧。
没人照顾,也不知那株亲手栽下的栀子还能不能成活。
未来得及深思,忽而又想起方才的通传,顿时有些警醒:“你方才说谁来了?”
“世子来了,就是大房的长子,谢大公子。”
银环以为她记不清关系,解释了几句。
没想到话一出口,忽见姑娘向上拉住了被角,神情有些紧张。
“他来做什么?” 温宁语气有些冷。
那一日明明说好了一别两宽,今日却不得不住在同一屋檐底,也难免温宁有危机感。
“这……我也不知,不过世子手中拿着一个檀木盒,约莫是给姑娘补礼来着。”银环倒是很高兴,“早上才说过,傍晚就送过来了,世子对您还真是上心。”
多一个照应的人,姑娘在国公府的日子也能好过一点。
“檀木盒?”
温宁嘴唇轻抿,眼眉微低,长睫落下一片阴影。
既然来了,那便也趁此解释清楚。她可不想被误会来国公府是另有所图。
谢景辞站在海棠树下,长身玉立,听见脚步声一回眸,便看见温宁一身素色纱衣,眸中划过一丝诧异。
她穿素衣,也别有一番风情。
其实,谢景辞一直以为她喜欢繁丽的衣饰。
无论是江南之初见,还是平京之蝶园,每回相见,即便是深夜,她也总是云鬓花颜,衣装整齐。
如今换上了一身素衣,朱唇未点,却生出一种清冷之气。
谢景辞看着她一步步走来,忽然觉得手中这礼颇不合时宜。
于是轻轻拂袖,把手中的檀香盒子轻掩进袖底。
盒中是一支缠丝绕珠玉鸾步摇,是当初她尚未离开之际,就备下的生辰礼。为了这礼,平京顶好的工坊,磨了三个整月。
可如今一看到这张清水芙蓉面,谢景辞忽然就觉得拿不出手了。
不是不够贵重,只是不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