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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是一家人吗?”
“我一直在思考情缘的意义。一个人活着,明明都是自己的,痛苦也好,快乐也好,明明别人都没办法分担,都没办法体会,为什么还需要另一个人?为什么一个人可以为另一个人生,为另一个人死?
为什么我的母亲,明知到她的饭里被加了东西,还是把它吃了下去。
她要的结果又是什么?”
“爱究竟是什么?我不明白,我一直不明白,或许因为我将永远不明白。”
“为什么?”高溟给小籽斟上一杯酒问他。
小籽摆摆头,喝了他给他的酒,还顺道吃了两口饼干才说:“这不是好简单的事吗?因为我是头浣熊啊。”
“哈哈。”高溟一下被他的答案逗乐了,笑了好久。
好久之后,他才不笑了抬头看前方黑夜里再次落下的雪,问小籽:“你说神英还会回来吗?”
“还会的吧。”小籽讲,手里拿出秦道长那张两百万两的银票来,说:“毕竟他的钱还在我这里啊。”
“啥?”高溟应了一句,再低头看小籽手里的东西,一下都要叫出来。
柳神英追老婆跑了,小籽拉住他没让他跟着去,两个人就原地待命地在早餐摊上没挪窝。中饭吃了热干面,晚餐叫了隔壁摊位做的卤菜配烧酒地等着,从白天等到黑夜,从黑夜等到飘雪,话说了那么多,前尘往事的。
小籽跟他讲自己悲惨的过去,他也跟小籽讲了好多自己在村里当会计时发现的不平事的,好不容易的交心,喝上了酒,都要说哭了,临到了这只浣熊偷了柳神英的钱,这还了得!
“哎呀,这东西别给雪打了,字湿了,钱庄不认的。”高溟说。小籽一听慌了,他身上一堆毛也没地方收,就回头问了高溟一句:“咋办啊?”
高溟伸手便把银票就收了,赶紧地藏进了自己的衣袖里才讲他:“你这浣熊也太坏了。这是柳神英的钱啊,劳动所得,当年我和他一块坑秦道长,差点死了,真正拿命换来的钱,你也偷!太坏了!”
小籽被骂懵了一会,好久才明白过来他前头那句“字湿了,钱庄不认的。”是骗他这个穷浣熊手里就没有过银票,糊弄他好把钱拿走呢。
一下子,高溟觉得他坏,他也觉得高溟坏,前面的交心都喂了狗。
下雪了,小籽尾巴缠了身子还是冷,不开心了讲:“他都走了,不会回来了。你还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才是?我是心疼你,爱你,一直不忍心跟你说。”
“说啥?”高溟问。
小籽嚼着饼干,撇眼看他,幽幽道:“你看你对柳神英痴情一片吧,我看柳神英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不拿你跟他老婆比,就算是仙哥……”
“这一点你一定说错了!”
那么伤人的话,没想到高溟接住,一点感觉都没有,摆手就从依科赛尔里拿出一张发黄的纸来,递给小籽讲:“你看看这个。”
小籽从他手里接过纸,觉得这东西摸起来不像法宝啊,是什么?
低头去看,看到黄纸上面斑斑点点的,看着好脏,拿近了闻一下,好像还有点臭。先没管纸上面写什么,小籽问高溟:“这是啥?”
高溟被问,得意说:“当年离开云梦惊的时候,柳神英喝醉了写给我的保证。”
……
都什么鬼?
小籽看了眼他得意的脸,没吐槽“喝醉了”“保证”什么的,低头去看纸上的字,看到两行歪歪扭扭的字,写的是:“如果高溟和仙哥同时掉水里,我保证先救高溟!”
……
他好可怜。
看过高溟非常得意拿出来的“证据”,再想到他拿东西前,自己说的那句伤人的话:“就算是仙哥……”
小籽一下觉得高溟好可怜,都不忍心伤害他了,结果高溟喝了一晚上的酒,似乎是有点上头了,完全读不懂小籽对他的细腻用心,见他拿了纸就不说话了,还在那讲:“怎么样?没想到吧!别的,康远声,康静,蛋蛋什么的不说,起码在仙哥和我之间,柳神英是会义无反顾地选择我的!我跟你说,别的人我都不比,就仙哥……”
“我怎样?”
他还在那说,背后忽然一个特别低沉雄性的嗓音问话讲。说完,小籽手边过来一个皮肤很白,但是涂了黑指甲的手,看着鬼一样,大半夜的小籽看了都害怕,就赶紧地把手里的纸给那人了。
仙哥拿了纸,到面前看一下,随后垃圾一样丢给高溟,特别不在意的样子讲:“这不当然的吗?我会游泳,你又不会,他不救你,救我?好笑,我是魔王啊,掉水里还要人救,哈哈哈。”
讲完,仙哥笑声那样洪亮,他这个人一定很开朗,低头看了小籽一眼,虽然不认识,但昌汉他的地盘是吧,点了下头就当是介绍了,问:“狗狗,你这么爱吃饼干,怎么前面在我家不说。”
小籽……
“不要生气,仙哥没见过浣熊。”高溟安慰了小籽一句,看到仙哥不光突然出现,身后还跟着强哥和他老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