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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已站在了碧海苍灵的海子旁。帝君召来云船,看着折颜上神:“天已晚了,你确定要去石宫做客?”又替他回答,“还是不了吧,霏微要照顾我们一家三口,没有时间招待你。”
    “……”
    折颜上神一时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只觉得自己为什么要跟进来,真是心里没数。见帝君毫无愧疚地独自上了云船,想了想,终归气不过,冲着帝君的背影嚷了一句:“一家三口,你有一家三口了不起啊?”嚷完之后冷静地想了想,又觉得确实还挺了不起的,叹了口气,有点心疼自己,孤零零地转身打道回府了。
    凤九是在帝君回来的前一日,方从霏微口中得知了九重天上这一桩日月变幻的大事。可史书上明明说帝君临危受命,暂代神王,颉水之战后,因对八荒治理无意,故主动放弃了神王之位,重回了碧海苍灵。
    主动放弃离开,和被长老团弹劾离开,这差距就实在太大了。二十六万年后,四海八荒之中,谁胆敢给帝君这样的委屈受?
    凤九当场就气哭了。闷闷坐了半夜,一边生气,一边又想帝君肯定也不开心,因此天还没亮就去了膳房,一整日都待在膳房中,打算做一桌精美的膳食迎帝君归来,同时抚慰帝君。
    小仙童来膳房中禀报帝君已归,正在寝殿中等着她时,凤九刚开始炖最后一道佛跳墙,闻言立刻灭了火就往寝殿奔去。半路才想起今日在膳房中待了一天,沾了一身的烟火气,又赶紧去近旁的偏殿快速地沐了个身。
    帝君也正好沐浴毕,坐在玉凳上,容霏微为他背后的鞭伤清创换药。那是在同伏婴的最后对决之中,为伏婴手中的苍雷鞭所伤。苍雷鞭乃是八荒兵器谱上排得上号的神兵,为它所伤,即便是帝君天生恢复力异于常人,没个几月伤口也好不了。
    霏微刚把伤药取出来,帝君便听到了那急急奔来的脚步声,凌乱仓促,像蕴藏了许多急迫,无尽担忧。
    他拢起衣服转身站起来,果然看到少女一身红裙,正站在殿门口望着他。
    “过来。”他向她抬了抬手。
    她看到了已被雪白中衣掩住的伤,一步一步走过来,眼眶红了,轻声问:“怎么受伤了?”
    少女垂了眸,用力地敛着泪,却抑不住眉骨眼梢的红。是心疼他,心疼得要哭了。她真的很好懂。
    他摸了摸她的头,安抚她:“放心,不是大伤。”
    她仍垂着眸,咬了咬唇:“转过去,让我看看。”
    霏微极有眼色地放下药膏退了下去,还帮两人带好了殿门。关殿门时不意朝里觑了一眼,见帝君已被重新安置在玉凳之上。青年背对着殿门,未曾愈合的伤口将如雪中衣浸出了一点血渍。少女站在侧旁,看不清表情,一双素手攀在青年的肩脊处,正欲为他褪衣。霏微不敢多看,赶紧轻步离去。
    上衣被褪下,堆叠在腰腹之处,青年结实漂亮的脊背裸露在殿内明珠的柔润荧光之中;那条狰狞的鞭伤也随之显露出来,从左肩直到右腰,贯穿整个背部,因愈合缓慢之故,清创之后,还能看见翻卷的新鲜血肉。
    帝君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伤,加之已好了一半了,原本觉着既然她那样坚持,那给她看看也没有什么,不料在宽衣那一刻,却听到身后传来明显的倒吸气的声音。他方知她仍被吓到了,本能地便要拢衣,口中也再次安抚她:“别怕,已经快痊愈了,并不疼。”
    她却拦住了他欲穿衣的手,声音很轻,带着一点欲哭的低哑:“还没有上药。”
    他停住了:“不是被吓到了吗?”
    “没有。”她闷闷地。
    她端起霏微留下的药碗,开始为那伤口上药。药碗中有一支玉制的小匙和涂药棒,原是上药所用,她却担忧玉器太硬,弄痛他的伤口,权衡了一下,舍了玉器,用手指蘸了药膏,极轻极柔地为他涂抹。
    他的身体绷紧了,她担忧是不是手指也碰痛了他,动作放得更加轻柔;因格外轻缓之故,许久之后,才给整道伤痕敷好药。
    伤口被白色的药膏所覆盖,像是一条温润的绸带,滑落在了那一副结实的脊背之上。虽不再难看了,但一定仍是很痛,她想,否则在她为他上药之时,明明她的动作已那样轻缓,为何他的脊背上还是渗出了一层薄汗?一定是疼出来的。
    这么想着,她一只手便搭上了他的肩,很是疼惜地轻声问他:“是不是还疼?”不待他回答,又道,“我给你吹吹。”说着微微俯身,另一只手贴住了伤痕附近的赤裸肌肤,双唇凑上去,对着上好药的伤口轻轻吹了吹。
    她感觉到那端坐的身体微微一颤。
    “还是疼吗?”她心疼,但也想不出别的为他止疼的办法,贴住他背部的右手无意识地下抚,嘴唇移到了下面一点的伤口,“那我再给你吹一吹。”
    就在那温热的气息再次拂至帝君背部的伤口时,她放在帝君左肩上的那只手突然被握住了。还没反应过来,手臂便被狠狠一拽,下一刻,她已半躺在了帝君的腿上,被他稳稳揽入了怀中。
    少女茫然抬头,望着垂眸深深凝视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