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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

      面觉得这个比赛应该也没有什么看头。
    正是酉时三刻太阳西斜之时,观鞠台上仅余一二人,鞠场上东西两方倒是割据了两拨人马,乌傩素和大熙的球手是一波,成玉齐大小姐和齐大小姐的忠仆小刀是一波。
    黄昏一向是宁静时分,鞠场上却并不宁静,主要是乌傩素和大熙的球手们一直在吵吵。成玉和齐大小姐并肩赏马时她们在吵吵;成玉和齐大小姐跨上马沿着半个鞠场疯跑时她们在吵吵;成玉和齐大小姐跑够了开始玩一刻钟里连着将十个球全打进球门时,她们仍在吵吵;当成玉和齐大小姐双双在一刻钟内连进十球后,她们的吵吵声才终于小了一些;而当成玉开始玩“飞铜钱”这个游戏时,小刀惊讶地发现,鞠场上居然安静了,且吵吵的人群全围到了她身边,有几个还围到了她的前头。
    成玉和齐大小姐原本便是为了让吵吵的球手们有足够的空间能认真吵吵,才只划了半个鞠场自娱自乐。此时瞧见原本站在东边的球手们竟齐聚了过来,齐大小姐虽然不清楚她们搞什么名堂,本着善意还是提醒了一句:“有时候郡主打出的铜钱会乱飞,退远些,小心伤了。”
    成玉此时却没有发现鞠场上这个新动静,她正凝神让胯下的骏马、手中的球杖和马匹左侧垒在地上的五枚铜钱“同为一境”。
    所谓“飞铜钱”,乃是指将铜钱垒于鞠场之上,而后飞马过去扬杖击钱,每次只击出一枚。
    相传不知何朝有位击鞠天才,鞠场上颤巍巍垒起十余枚铜钱,天才飞马而去,每扬一杖必打出一枚,而余者不散,且所击出之钱均飞往同一方向,还全是七丈远,一分不增,一分不减。
    成玉一直很向往这位天才的神技,自个儿悄悄练了许多年,但一直没练到这个造诣。上一回成玉同齐大小姐玩儿这个游戏还是去丽川前,彼时她仅能挑战一下五枚垒成的铜钱柱,虽能一杖一钱而余者不散,但如齐小姐所言,她击出的铜钱是要乱飞的,且距离也是没个定数的。今日难得遇到明月殿前先帝爷花大钱造出来的这方豪奢鞠场开封,她一心要在此挑战成功击出的五枚铜钱能朝着同一个方向飞,因此十分专注。
    小刀眼尖,退到八丈开外了还能瞅见成玉一脸凝重,因此她谨慎地又往后退了几步,还一片好意提醒前头乌傩素的球手:“我们郡主用起力气来,打出的铜钱飞个七八丈远是常有的,”心有余悸地补充了一句,“打在身上真挺疼的,你们还是退后好些。”
    站在小刀正前方的是乌傩素的一个前锋并一个后卫,矮个儿后卫往后头退了两步,挪到了小刀身旁,瞧着像是想同小刀搭话,但方才才同大熙吵了半日,不好意思拉下脸来开这个口,因此神色有点纠结。还是小刀分了一点神出来:“你是不是肚子痛?”
    矮个儿后卫头摇得似拨浪鼓:“没有没有。”
    “哦。”小刀点了点头。
    矮个儿后卫黏糊了一阵,试探着向小刀道:“你们说这个游戏叫飞铜钱,飞铜钱的意思是,飞马拿球杖去击打地上那柱铜钱是吗?这是帮助练习瞄准?”
    小刀一直关注着成玉的神色,瞧郡主的神色越发凝重,经验丰富的小刀又往后头退了两步。她也没太听明白矮个儿后卫方才说了什么,含糊地回了一句:“嗯,是要瞄准才能打得出去。”
    估计看小刀挺配合,矮个儿后卫信心大增:“这个我们队长也常练,”又矜持又自得地道,“不过这个铜钱柱还是太大了些,你们郡主要练瞄准,可以拿更小的东西挑战一下嘛,譬如我们队长就用一个葡萄大的小球练,就说我们队长眼神好,球技超群,策马而去,每一杖……”话未完脚下场地忽动,小刀拉了那小后卫一把,两人站定时只见驭马向着龙门跑了一段儿的白衣少女正灵巧地调转马头。
    小刀目测调转的马匹同那五枚铜钱呈一直线,而后少女忽然俯身扬杖策马飞奔,马匹似一箭发出,有破风之势,转瞬已近至钱柱。眨眼之间球杖落下,一枚铜钱飞出,而飞奔的马匹未有丝毫停顿,向着龙门而去,再行半圈,而后再向余下的四枚铜钱而来。
    就像飞驰的流星沿着同一轨迹五次划过天门,五枚铜钱便在这五次反复中被依次打出。
    千步鞠场,马踏黄昏。因成玉自策马之始,至将五枚铜钱击打而出之终,从未停过疾行的马蹄,因此在场诸位都只觉那绝色少女贴在马背上的五次挥杖发生在顷刻之间。而破风的铁蹄中,大家唯一能看清的也只有白衣少女的五次挥杆,以及被打出的铜钱最终身在何方罢了。
    以铜钱柱为原点,被打出的五枚铜钱飞出七丈远,均落地在正东方向,一分不增,一分不减,排成了个“一”字。
    全场寂然。
    成玉勒住马,立马在龙门之前,遥望数丈开外那一列排成“一”字的铜钱,习惯性地撩前襟擦汗,发现穿的并非男子的蹴鞠服,就拿袖子随意揩了揩。她似乎还沉浸在方才淋漓尽致的挥杆中,并没有太在意鞠场上蓦然而至的寂静,只在擦净额头上的汗水后,手中闲捞着球杖,跨在马背上慢悠悠朝着齐大小姐踱过去。
    齐大小姐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