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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建树。因此在她刚过完十五岁生日终于能够离开平安城的第二天,她给花非雾留了二十来册有关神仙精怪谈恋爱的话本子,就无愧于心地跟着朱槿和梨响南下丽川出去见世面去了。
丽川一待,就是一年加半载,离开时她还是个小小少女,重回平安城,却已是个十六岁的大姑娘。
回到平安城,成玉第一桩事便是攒钱去逛琳琅阁看花非雾。不出她所料,花非雾不愧是那个坚忍不拔的花非雾,一年余不见,她仍旧在寻觅真爱的道路上不屈地跋涉。
当是时正是未时末刻,天光并不见好,日头仅显出个影儿来,姚黄与夜落金钱一花一位,霸住多半张四方桌。成玉被挤在角落里喝茶。
阔别一年余的花非雾听到外间成玉的声响,激动得趿着鞋就迎了出来。
成玉觉得这种激动,证明了她和小花的友情。
花非雾扑上她的膝头,一双妙目隐隐含泪:“挚友!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哇!”
看,小花多么想念她。
成玉像个慈祥的老母亲一样伸手抚了抚花非雾的发鬓。
花非雾泪盈于睫:“你可知你回来得正正好,有个事儿只有你能帮我,你一定要帮我啊!”
……好吧她看错了小花,小花根本不是单纯地想念她。成玉像个冷酷的老父亲一样沉默了一下,从条凳上站起身来:“我想起来朱槿让我去菜市场帮他买两只芦花鸡,我先……”
花非雾利落地抱住了成玉的双腿:“花主,这个时候谈芦花鸡多么伤感情,你我二人的情谊岂是两只芦花鸡及得上的!”
成玉默默地掰花非雾的手指,掰了半天发现掰不开,只得从了她,认命道:“什么忙,说罢。”
花非雾立刻爬起来同她排排坐:“近日我看上一位公子,长得那可真是……那才学那又可真是……”花非雾没读过几篇书,一到要用个成语或者用个典故时说话就要卡壳,成玉自动帮她续上:“玉树临风,品貌非凡,博古通今,殚见洽闻。”
花非雾赞赏地一点头:“是了,玉树临风、品貌非凡、博古通今、殚那个什么来着。待会儿这位公子会过来听曲,花主你假意要独占我,激起他的不服之心,让他着紧我,这个忙你就算帮成了!”
成玉惊讶地回头看她:“我我我我我是个女的。”
花非雾云淡风轻:“又不是叫您真的霸占我,就是装装样子,您看,你在琳琅阁行走这么多年,就没人认出来您是个女的,说明您演这个是有基础的。”
关于成玉主张自己是个女的这事就算解决完了,花非雾长叹一声:“原本我是不打算在这些混迹青楼的纨绔子弟当中寻找可以同我结缘之人的,但连将军此种绝品,着实不容错过啊!”又语生哀惜,“可奈何连公子他十天半月的才来我这儿听一两次曲,快绿园的香怜、梦仙楼的欢晴、戏春院的剪梦,他时不时地还要去捧一捧她们的场,真是很令人烦恼啊……”
成玉左耳进右耳出,只觉得连将军这三个字好像有点耳熟,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但一时又忘了究竟是在何处听过。不过听花非雾的意思,这个连将军似乎在京城各大青楼都有红颜知己,她就诚心诚意地提醒了花非雾一句:“朱槿说一忽儿这个女子一忽儿那个女子的,这种叫花花公子,这种男人最要不得,我看小花你还是……”
小花赞同地点头:“书上说这种是叫做花花公子,但书上也教了如何驯服一个花花公子。说要将花花公子一颗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心独独拽在手中,首先就是要令他心生嫉妒,嫉妒了,不安了,他就牵挂了,记得了,然后就牢记了,就爱上了,就情根深种了……”
这些情情爱爱的成玉不大懂,她琢磨着花非雾应该就是让她演个纨绔,这个忙简单,倒是帮得。演个喜欢逛青楼的纨绔,成玉觉得她是拿手的,毕竟她自十二岁就开始在琳琅阁混脸熟。但免不了她还是有些许顾虑:“你说那个连公子他是个将军是么?那他要是生气了他会不会打我?”
显见得花非雾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犹豫道:“不会罢……”
成玉就有点踌躇:“那末我还是……”
花非雾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个花妖:“天,我想起来我是个花妖啊,我会妖法的么,他若是打你我会保护你的。”
成玉提醒她:“你为了我要和他打架么?那他说不准就不喜欢你了。”
花非雾思考了一阵:“那倒也是啊!”
两人一时探讨得愁眉深锁。
四方桌上的夜落金钱虚着声儿问坐对面的姚黄:“姚帝您到底看上芍药她哪一点?每年您都这么特地过来瞧一瞧她为了别的男人神经兮兮,您这不是自虐么?在下也是不太懂您了。”
姚黄晃了晃蔫巴的叶子有气无力道:“我为什么看上她,这是个谜,而正是为了解开这个谜,我才每年定时来看她几次。”
夜落金钱好奇:“那您解开这个谜了吗?谜底是什么?”
姚黄一派愁云惨雾:“是我有病。”
花非雾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