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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子。”宋舟诧异。
    “他又不止我一个儿子,更何况我还是他最厌恶的正室所生,家里兄弟多,这偌大家财他也不过是想留给他最爱的女人跟儿子。”
    大户人家就是这般复杂,看着他落寞的神色,宋舟并不擅长安慰人,只能勉强尝试道:“虽然没有万贯家财,但是至少你现在依然衣食无忧,而且说不得什么时候你的腿就治好了。”
    “也说不得什么时候我就被害死了。”
    季景辞推着动椅来到交界处,对宋舟笑道:“到时候你就不用换房子也可以摆脱我了。”
    这人想法还真是莫名其妙,可能是一直闷着心态有些坏了,宋舟放下木梳,郑重道:“如果为了摆脱你就希望你去死,我不会这么想,你又没干什么坏事。”
    宋舟神色认真,精致的鼻尖还因为不满皱了起来,季景辞不知为何心跳快了一拍,他移开目光,淡淡道:“你呢?给我说说你父母吧,都没听你提过。”
    其实他是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父母才养出这样的女儿,为何可以放任一朵娇花自顾求生,也许他也可以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同路人。
    “我没有父母。”宋舟站起身来,青葱食指不自在地转着屏纱宫灯。
    “没有父母?”
    “嗯,我自小被遗弃,是跟着师父长大的,前些日子师父也去了,我就在这渝州城开了家医馆,赖以求生。”宋舟假装没有看到季景辞恍然大悟的样子,自顾把玩着手上的宫灯。
    原来如此,难怪她一个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这世上,原本就各有各的心酸。
    季景辞想,这该是有多狠心的父母,又是到了怎样的绝境,才舍得扔下这么漂亮的女儿。
    “你看,你以为你父亲对你不好,其实这世上还有比他更狠心的,这样一对比,是不是觉得也还不错?”宋舟自嘲一笑,终于找到了安慰他的角度。
    “呵,好像也是,”季景辞缓了脸色,见朦胧的灯光打在她莹白的脸上,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柔和静谧,不似他那般尖锐,他有些好奇:“你......会想念他们吗?”
    第一次有人问这种问题,宋舟还以为听错了,有些愣愣地道:“不会。”
    同时又在在心里说服自己:既然当初扔下我,我跟他们就再无关系了。
    夜风轻拂,她伸手撩开额间碎发,纤浓长睫轻颤,桃花妙目少了往日明媚,往深了看,又依稀闪烁着小簇火苗。
    “你撒谎,”季景辞无情戳穿她,“就算是再不在意,有些时候还是会有幻想。”
    因为他就是这样啊,一次次习惯,又一次次失望,可是内心还是有那么一个小小角落,总是生出不该有的希望。
    宋舟侧目,见季景辞神情笃定,她微微泄气,语带抱怨:“你这人挺讨厌的。”
    季景辞见她这模样却意外笑了,玉面如冰雪初融,嗓音微带凉意。
    “嗯,所以才有这报应。”
    他努力想摊开长腿,可能是要变天了,膝盖跟脚踝的关节处隐隐作痛。
    宋舟有些不忍,但是相隔千里也没办法给他诊治,想来他也该是找大夫看过的,没用,她只能跟他说话转移注意力。
    “你母亲呢?”
    “过世了,”季景辞俊秀的眉毛皱了起来,“你这是要打听我的家事?”
    宋舟:“......”好吧,是她多事了。
    第二日一早,季景辞醒来的时候发现地板上竟然有一只灰扑扑的小瓶子,上面贴着一张小纸条,熟悉的字迹写着:早晚一粒,止外伤疼痛。
    他拾起小陶瓶,打开一看,里面是几粒褐色药丸,还发散着淡淡的苦涩味。
    他想起昨晚上干的跟人谈心的蠢事,闭眼将小瓶子随意扔进了桌案下的抽屉里。
    常福进来的时候,见太子殿下已经起了,颇有闲情逸致的坐在书案旁看书。
    太子看书喜静,他小心翼翼挥退了身后的婢女亲自上前伺候,见案桌上铺着一张龙飞凤舞的大字,上面只一联诗句。
    “小舟无定处,随意泊江村。”(注1)
    这句诗不是太子往常的风格,他打算把这些用过的纸张收拾干净,却被太子季景辞伸手压了。
    “这张先留下来。”他轻声吩咐。
    “是。”常福低声应诺,有些诧异。
    *
    晨光打在同安巷的石板路上,开始泛起丝丝热意,只对跪在祠堂的孟亭而言,全身弥漫起无尽的寒意。
    “父亲,你说什么?”
    孟家老爷单名一个照字,是个颇为严肃的中年文人,他坐在上首,捋着胡须,瞪着这个他寄予了无限希望的儿子。
    “我已经跟你母亲商量好了,择日就去城东陆家替你提亲,至于那四处抛头露面的女子,休想进我孟家的门。”
    “为什么?”孟亭不理解,“宋姑娘医者仁心,还救了孩儿性命,娘之前不是也常常夸赞她吗?”
    “哼,妇人之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