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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本来?就?很广泛吧?是好是坏,得看这个人的全部啊,怎么能用一个词就?概括了。”孟秋艰难地阐述着她的观点,复又停顿一下,“但人嘛,都是复杂的。在我看来?,只要结果是对的,过程怎样?都没关系。”
燕承南遂再问她,“若结果也?不对,该当如?何??”
而她苦思?良久,“那就?做到无愧于心吧。”
“若有愧呢?”
“……”
这场哲学讨论在孟秋的语塞里?结束,她并非说不出,而是怕自个儿的想法太过影响,甚于误导他。孟秋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他心情不太好,却寻不出缘由,有意问他,又问不到个究竟。是以,她只得放软着腔调,尝试着转移话题。
“说起来?,再过几天,就?是五殿下生母,那位令妃娘娘的封妃大典?”
“嗯。”对于她拙劣的话术,燕承南见怪不怪。他默然片刻,压下心底那些隐晦的情绪,状似也?忘却那些无厘头的询问,顺势应着,“你可曾将贺礼备好?”
孟秋朝他笑得不尴不尬,“并未……”
“这不正?等着您过目嘛!”她一本正?经?的说着,又掰着手指提出好几样?物什,都是她去库房里?看过,却抉择不出的,拿来?问燕承南,“您看送哪样?最合适?”
他漫不经?心地答了,“便?选那尊白玉佛罢。”
*
典礼将近,宫闱中难得的有些繁忙。
后宫里?各位娘娘反应各异,连带着上下都难免浮躁,所幸孟秋身处东宫,热闹都是旁人的,与她毫不相干。她也?乐得自在。
好一段时日的病休后,她眼?见着燕承南逐渐如?以往那般,整日里?从早到晚没个歇息,又觉得还是前一程子清闲的时候再好不过。但碍于主线任务,她只好顺势而为。
她发觉燕承南与庄大人的联系骤然紧密了。
打从她到燕承南身边伺候,就?注意到他对于庄家多有避讳,大抵是碍于皇帝,抑或是碍于……庄大人惯来?的明哲保身。可而今么,竟常有书?信往来?,有时竟至于一日一封。她曾好奇问过,得知只是寻常的家书?,写着问候的言语,瞧不出半点儿不同。再问,又得知是他舅母骤生急病,才频繁关心罢了。
“宫中来?往书?信都需检查,”他温声说,“更别提暗中来?往。”
毕竟他只是借此掩人耳目,再寻个由头与庄大人碰面,好去定下柳氏一事而已。
燕承南问孟秋,“相距大典还有几日?”
“大后天就?是了。”她一边答着,一边有些跃跃欲试。这回的大办特办,怕是皇帝有意为之,就?想让众人都晓得他对柳氏的看重。只可惜,美人虽好,到底有毒。
而燕承南与庄大人所谋算的,正?是典礼当日。
他姑且将这件事在心底搁下,转而又想起了旁的。他静静望着孟秋,像是看她,又像是在透过她,把?目光落在未知名的某处,轻飘飘地,宛若春日的絮、秋夜的霜。
“你入宫七年了?”他问着。
孟秋翻着记忆回答,“七年多。”
“在东宫待了多久?”
“两年有余。”她迟疑,“殿下怎么提起这个?”
燕承南视线一凝,鸦睫细微地颤了一下,再低垂着敛住眼?底神情。他思?绪飘忽着,浮浮沉沉,落不到一个定处。
因于柳氏,他在动手前,谨慎地将东宫内尽数查遍,唯恐再遇到临时反水背主的,打他个措手不及。这一查,更因孟秋与他亲近,便?查得愈透彻。乃至她的出身、家世,皆一清二楚,送至他书?案上。
她爹娘早逝,由伯父抚养。
她并无兄弟姊妹,只她一人。
更紧要的,她是女儿身。
“你……”他将薄薄的信纸递给孟秋,示意她拿去看,并轻声问她,“可有要与我解释的么?”
◎57.东宫内侍
在看?清那纸上的内容后, 孟秋人?都傻了?。她想起?曾和燕承南说过的话,更是?手?忙脚乱,却又难以开口?。
起?码寄体以女儿身入宫为太监一事, 无可辩驳。
“殿下……”她未曾想这件事突如?其来的被戳破了?, 当即挖空心?思?想着应该如?何补救, 又要如?何回应燕承南所说的解释。可这事儿着实没的说,她期期艾艾好半晌, 试图蒙混过关,“您觉得呢?”
燕承南被这反问惹得一时语塞。
“解释不?出便罢了?。”他有些意兴阑珊,“不?必骗我。”
孟秋看?他这反应,不?禁一愣。她本以为这回肯定要完, 好不?容易积攒的情谊, 大?抵又要在质疑下烟消云散。不?曾料到他除此之外, 竟是?再无反应?
她忍不?住凑过去,几近小心?翼翼的问着,“……那您要怎么处置我?”
闻言,燕承南抬眼看?她。他乌眸漆黑, 教她在里头瞧不?出什么情绪,只?得硬着头皮等他回应。又是?片刻,在她屏息静气良久之后, 燕承南轻轻开口?, “过来。”
然后在她依言过去后, 少?年郎抬手?屈指, 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咚”地一声。
看?着她痛呼着倒吸气, 随即捂着脑袋,不?敢置信又一言难尽,再望着他, 敢怒不?敢言的神态,心?底那股郁气不?但不?曾散去,反倒积压得愈发沉重。
应当是?近来与她玩闹地太过熟悉,此时此刻,他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