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过去都难。
    她甚至还提前喂了他一颗回春丹，让他始终神志清明，不会有性命之忧。
    大半宿的非人折磨，任凭他怎么高声呼救也没人应声，宫凌宇已经彻底绝望，他现在只求一死。
    “是我干的，我嫉妒风宵......我嫉妒他名声比我盛，我嫉妒我看上的女人却心悦于他......”
    “我机缘巧合救了一个重伤的江湖人，他擅长使毒......”
    “我就让他去废了风宵，留他一条命，让他苟延......苟延残喘......”
    竹筒倒豆子一般，宫凌宇拼尽全身的力气把自己做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那个江湖人，是叫赤蝎？”
    “我......我不知道，我一直......一直称呼他蝎老......”
    黎霜和风宵对看一眼，这回应该差不多了。
    看来事情缘由就是如此，宫凌宇嫉恨原身，找人暗害了他。
    而谭若雪之前隐瞒的就是她在其中的作用。毕竟若不是她扬言自己心悦风宵，拒绝了宫凌宇，宫凌宇应该也不至于会对风宵下手。
    她是那个直接的催化剂。
    或者说，她才是宫凌宇嫉恨的主要原因。
    而这一点她自己当然不肯说出来，即使不是她的本意，风宵也算是被她间接害的。
    第436章 穿成炮灰白月光（31）
    弄清楚了一切后，黎霜有些兴致缺缺，似乎每个世界都少不了这种因为嫉妒心就出手害人的脑残，遇上的太多，她都麻木了。
    风宵面不改色地掏出一块帕子替她擦了擦手上不存在的血迹：“累吗？累的话我们回去休息吧。”
    被折磨了一夜的宫凌宇：“......”
    被惊吓到几度昏厥的谭若雪：“......”
    你特么说的那是人话？
    “嗯。”黎霜点点头，不怀好意地看了眼宫凌宇道：“我不杀你。不过你先前打算让我夫君苟延残喘，现在这个结局就送给你吧。”
    说罢她神色一冷，几道灵力打出去，彻底毁掉了宫凌宇的视力，听力和语言功能。
    不能说，不能看，不能听，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吧。
    为了防止他自尽，她还好心地废了他的下巴和双手双脚。
    她做这些都是在瞬间完成，无形的灵力也看不见摸不着，远远没有先前拿小刀子一下一下割宫凌宇身上的肉来得血腥残暴，但床上的谭若雪只看着满地打滚，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的宫凌宇，就早已吓得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她怎么办？”黎霜用眼神询问。
    “......不管她，走吧。”
    风宵对谭若雪这个女人没有半点好感，他们不会动她，但却也不会管她死活。
    “行吧，谅她也不敢多嘴。”
    ......
    二人出了尚书府，正值清晨，街上叫卖声不绝于耳，他们也不急着赶回风家庄，很有兴致地走上了主街。
    “你......怎么没用搜魂？”风宵忽然问。
    搜魂之术是魔门惯常使用的秘法，之前审问赤蝎老怪的时候黎霜没用，后来折磨宫凌宇的时候，还是没用。
    虽说这方法也不是万能的，只能是高阶修士在低阶修士身上使用，但这个世界，武功再高的凡人那也还是凡人。
    根本就没有黎霜搜不得的人。
    黎霜眼神古怪地看了风宵一眼：“我这不是担心你见不得我们邪门歪道那些残暴手段吗。”
    被搜魂之后的人轻则痴傻重则丧命，在仙魔界的时候一向为人所不容，尤其是那些修仙门派，提到“搜魂”二字几乎都是义愤填膺。
    她一个魔道妖女不在意这些，但风宵可是堂堂正道魁首。
    在他面前使用搜魂之术，她怕他难以接受。
    两个人在一起不一定非得是一方迁就另一方，互相体谅才是正经。
    她没必要去挑战风宵的承受底线。
    风宵无奈地点了点她嫩白的小脸：“你对宫凌宇做的那些事，可比搜魂残忍多了。”
    “那不一样。”黎霜振振有词道：“民间尚且有千刀万剐这种刑罚，凡人都能做得，我为什么做不得？”
    风宵竟然无言以对。
    不过反正他也不是真想要责备黎霜什么，他只是想起来了魔修有的这种手段，随口问一问。
    黎霜捧了一手热腾腾的食物，边走边吃，丝毫不注意形象，但她生得美，即使这般举止粗鲁也依旧让人移不开眼睛。
    路过的行人总是若有意若无意地瞥向二人。
    第437章 穿成炮灰白月光（32）
    风宵正抬手给黎霜擦去嘴角沾上的糕饼屑，忽地听到一声压抑的低呼：“霜儿？”
    二人抬头看过去，前方不远处，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正呆愣地立在路中央。
    风宵不认得他，转头看向黎霜，就见她偷偷翻了个小白眼。
    “师兄。”
    来人正是慕容敛。
    他这段日子过得十分难熬，终于忍受不住思念之情，想着来看一看小师妹过得好不好，于是偷偷出了堡，来到京城还拐弯去了最有名的点心铺子买了小师妹喜欢吃的千层糕。
    可他刚买完出门，转头就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小师妹与她夫君有说有笑地行过来。
    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的一对，看上去简直般配极了。
    也......碍眼极了。
    “霜......霜儿......真的是你......”慕容敛喃喃自语，似是受了莫大的打击。
    手里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