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在礼部挂了个闲职，早早过起了半退休生活，虽说手中没什么权利，却也是没人敢怠慢。
    此次为了教导黎霜，古太傅临危受命，早早便等在了上书房内。
    第171章 娇蛮公主的贴身暗卫（44）
    黎霜走进去后恭恭敬敬地朝古太傅执了个弟子礼，倒是把人弄得心头一慌。
    这位祖宗的大名京城无人不知，他虽然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不会像年轻人那样八卦，但也没少听说她的丰功伟绩，原本以为长公主被逼着来上课，定然少不了刁难自己，却是没想到竟然态度这么好。
    这样想着，古太傅也没敢怠慢，恭敬地请黎霜落座后，开始了他的课程。
    黎霜虽说不清楚皇帝的用意，但她既然来了，也不介意体验一下这个时代的教育方式，她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从启蒙开始，古太傅被皇帝隐晦地提点过，也没有满口之乎者也地拽文，而是以历史上某个事件为切入点，以小见大地论证起来。
    黎霜听得认真，渐渐也品出了些乐趣，与小老头儿讨论得不亦乐乎。
    聪明的学生哪个老师都喜欢，越是与黎霜深入交流，古太傅越是觉得这位长公主胸有沟壑，一点也不像外界传言那般不学无术。
    要知道，黎霜在第一世的时候可是当了一辈子跨国集团的总裁夫人，管理偌大一个商业帝国，虽说与治理国家并不是一回事，但殊途同归，她的眼光和高度都是常人所不可企及，肚子里有没有墨水一开口便知。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师生二人迅速建立起了革命友谊，中午黎焱过来询问的时候，古太傅简直对黎霜这个新学生赞不绝口，直言长公主聪慧过人，见识出众，完全不输男儿。
    那副以黎霜为傲的模样，让黎焱不由得怀疑面前这位太傅大人是不是被掉包了。
    他的皇妹有那么优秀吗？以前他怎么不知道？
    明明小时候见到书本就躲，背诵一篇启蒙文章都用了普通孩童数倍的时间，最后还是磕磕绊绊地说不利索。
    难道真是大器晚成？
    勤政殿还有朝臣在等候，黎焱也没有时间留下来旁观黎霜上课，带着浓浓的疑惑离开了上书房。
    下午黎霜“放学”，回到公主府后，管家又来汇报，镇国公世子送来了一套文房四宝。
    黎霜皱了皱眉，这是知晓自己今日入上书房读书了。
    镇国公权倾朝野，消息灵通并不奇怪。
    但是司空信这样频繁地献殷勤却是让她有些厌烦。
    当晚，用过晚膳之后黎霜再次屏退了侍从，闭目放开神识，悄无声息地笼罩了整个京城。
    距公主府数条街外的镇国公府。
    一间静室内，司空信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摆出的姿势显然是在练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瓶颈，他的额上布满了汗水，眉头紧紧皱起，面容微微扭曲。
    几息之后，他突然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静室的门打开，一个蓄着络腮胡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
    用神识看着这一切的黎霜认得，络腮胡男人正是那位赫赫有名的镇国公，武圣司空明。
    就见司空明走到委顿在地的司空信身后，将一只手抵在他的后背上，不久之后，司空信苍白的面色渐渐好转，恢复了一些精神。
    司空明这才收回手站起身来，沉声道：“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尝试突破吗，再多来几次你这小命就彻底交待了！”
    第172章 娇蛮公主的贴身暗卫（45）
    司空信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低声道：“儿子知错。”
    司空明叹了口气：“为父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的筋脉已经受损，过度运功只会伤上加伤，急也无用。”
    “你与长公主的婚期还剩下不足一年，待大婚之后为父就会进宫请求皇帝赐下子蛊，不过短短一年时间，你且再忍忍。”
    “儿子知道......只是还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被玄冰蚕寄身后虽然会脱胎换骨，但此后生命也将不由自己做主，就像父亲一样，纵然站到了巅峰，也依旧只是黎氏的一个打手。
    他虽然没有反心，但也向往真正的自由，能有选择的话，没人会愿意在自己身上套一层枷锁。
    哪怕有一丝可能，他也还是想尝试不借助外力，靠自己突破。
    可惜......几次闭关下来，他也不得不认命了。
    “年轻气盛。”司空明看了眼这个自小就让他十分满意的儿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为父听说你给公主府送去了不少小玩意。做的不错，与长公主培养培养感情是好事，虽说不必过分在意后宅女人的心思，但如今的皇帝陛下身体有恙，未来一切都不可预知，玄冰蚕非皇族血液不食，以后要仰仗这位长公主的时候多着呢。”
    这话里的含义有些大逆不道，分明是在说皇帝是个短命相，以后饲养玄冰蚕的任务还要落在长公主身上。
    司空信听懂了，而且想得更深远一点。
    即使他将来与长公主有了子嗣，相比之下，让长公主去放血，总比让自己的孩子去要好。女人和子嗣之间，相信是个男人都会选择后者。
    这样看来，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他都应该与长公主和谐共处才对。
    好在他现在也不是那么讨厌她。
    下次再给公主府送礼，他要不要亲自去一趟？顺便也可以找机会将人约出来多了解了解。
    黎霜将父子二人的一番夜谈尽数收进眼底，等司空明离开静室，司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