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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养,不在王都。
    这些事,也从未有人告诉过他。
    “所以,就算柳赴霄不是君子,也不会永远忠于柳氏一族的。不亲自对他们动手,就已是仁至义尽了。”
    沈栖棠缓过神来,“柳国公和柳贵妃是亲兄妹,我琢磨着,他们这里多少都有点问题,该不会是家传的吧?”
    少女边说,边指了指太阳穴。
    “净拐着弯挤兑人。”神子澈叹气,轻笑,“其实远不止这些,姜不苦从前陪在你姐姐身边,宫里的旧事,她大多也都知道,若有兴致,不妨去问问。”
    她摆手,“阿姐从不管这些,姜姐是仵作,那时年纪尚轻,又沾染一身江湖习性,最厌尔虞我诈。你说的这事儿,就算经历过,她们也只知道‘先帝那日没来’。”
    这也是家传的毛病。
    好奇心不盛,可惜到了沈栖棠这里就失灵。她忖了忖,又道,“不过只听溯娘嘴上说,柳赴霄怕是不会信。难道这种事,他还能向柳国公求证?”
    “柳夫人留有遗书,因知晓此事一定会被瞒下,故而暗中托人交给了先皇后。但阴差阳错,这东西始终没能被送到柳赴霄手中。”
    沈栖棠一怔,“还在?”
    “抽屉里。”
    沈栖棠看见左手第一格抽屉里多出来的许多东西,不禁小声嘀咕,“你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的?也不怕我随手翻看,撞破了你的秘密……”
    木盒里是一块帕子,已经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字都变成褐色,显然是挥血写就的。
    “都是给柳大人看的东西,放在你这里更方便些。查都查了,索性便将柳国公家中那点旧事都探问了。不过柳大人生性耿直,不懂虚与委蛇,若将这些交给他,他定要与柳家划清界限的。哪日他决定收手,你再给他也不迟。”
    横竖都是利用,又何妨利用得更彻底一些?
    ……
    夜深,城郊。
    一处寻常宅邸,屋里空无一人,也没点灯。
    唯有后厨的地窖中隐约有几分动静。
    柴垛掩映的缝隙冒着些许亮光,若非细看,都注意不到。
    地窖里,白少舟气得又砸了个酒坛,“他们到底还有完没完了!这都过了多久,还穷追不舍,连城门都进不去!再这么下去,还不如趁早回上邪门!”
    “堂主,上邪门也回不去了……”一人讪讪地道,“门主来信,说各城郡中都在严加防范,连端了咱们二十九个据点。”
    虽说门中弟子跑得快,损失不算惨重,只有几个运气差的小弟子,当场就丧了命,此外基本上都带着家伙事儿跑了。
    但如今连武林盟也与朝廷联起手来,上邪门无论到哪里都免不了被掣肘。
    除非一辈子窝在这地窖里不出去,否则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我就想不通了,那个神子澈,到底什么毛病?咱们和小妖女相处得不也好好的么,又替她治病救人,又替她追查线索!最多也就是装模作样威胁两句,至今也没动真格要对付她!算得上是半个自己人了吧?这大国师哪根筋搭错,非要让我们死?!”
    “您是有所不知。”有人苦笑着,道,“妖女告诉皇帝,她是从咱们这里看到的百毒经卷。她与皇帝有仇怨,就指着这本毒经保命。倘若咱们与皇帝见了面,要么,她和沈家失去保命的筹码,要么就是被揭穿谎话,犯欺君之罪。”
    另一人捧着碗清汤面,啧声,“这位大国师,对那妖女可谓是尽心尽力,哪里会允许这种事发生?自然要除掉咱们这个威胁,永绝后患的。”
    “要我说,这也就是个幌子。”一个年轻人摇头,“还不是门主当初气不过,非要挑衅人家?就开春那会儿,在回风城。”
    众人沉默了。
    确实。
    “而且门主总和妖女牵扯不清,要不是知道他有当人家爹的念头,我也以为他看上人家了……”白少舟郁郁地灌了一大口酒,心烦不已,“但不管怎么说,绝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否则整日龟缩着当见不得光的老鼠,还谈什么霸业?”
    总要想个辙,进城一趟才行!
    第256章 一个条件
    十二月初。
    才几日清净,侯府就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那被搁置了许久的金丝雀笼里,秋千吊椅已经装好。
    沈栖棠窝在里面,裹着棉被闭目养神,诸事不理。
    “侯爷,姑娘她这怎么又躲进去了?”灼炎想不通。
    神子澈搁下书,“老夫人不是说,要趁这段时日清闲,要替你做媒?怎么没去。”
    “您可饶了我吧,这天底下的女儿家都像糖霜似的,捧在手里都要担心会不会化了。我这榆木似的脑袋,哪里能妥善照顾?若有像姜姑娘那样的,倒还能过太平日子。可哪有这种人?”
    “有啊。”笼子里,少女从被子下探出头,“娇弱的美人不常见,如姜姐那般舞刀弄枪的可遍地都是。容我写封信问问,看有没有愿意成家的。”
    灼炎,“……”
    哪来的遍地都是?
    她认识的那些都是江湖女子,被羁押在刑部大牢里都能转眼跑没影的主。
    愿意成家才怪了。
    他苦笑着,不动声色挪到了雀笼边,背着自家侯爷,压低了嗓音,“不是,姑娘,所以您究竟为什么又与侯爷置气啊?是老夫人让我问的,您就行行好,让我交个差……”
    少女一哂,“没有啊,天气好出来晒太阳罢了,置什么气?”
    灼炎抬头,望了一眼天际。
    乌云蔽日,天光艰难穿破云层,如金色的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