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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肯呢。”
陆止序生得倒也好看,却只是个斯文书生,身无几两肉,她瞧不上,“沈川芎,你觉得我是为什么才帮你做事?”
“我知道。所以我没说你要答应嫁给他,更何况他家里人也不会同意的。”
“那你还做这些,吃饱了撑的?”
“你这点心思,就别想那么多了。百宝斋的胭脂和香料都不错,回头让沈栖棠送你几件好的。”
猫儿愣了愣,不知想到了什么,故意抬眸,媚眼如丝,轻笑,“她还能给我买胭脂?这没过门的小姑子不将我的底掏干净都算饶我了,我哪来的本事让她掏钱?”
沈川芎挑眉,一哂。
他凑近了些,俯身在女子耳边,低语,“如此这般,她自然将东西送你。”
“当真?”
“若我说错了,你尽管回来找我。想怎么样,我都随你心意。”
第228章 秀儿年幼时也是见过小姑母的呢
“哈啾!——”
月白风清之夜,纵然裹着厚重的棉被,丝丝凉意从窗缝里钻进来,还是有些冷。
沈栖棠连打了几个喷嚏,醒来时才是后半夜。
她躺在帷幔之中,神子澈已经离开了,窗户已经关上,纱窗上映着月光投落的树影,摇摇晃晃的,倒像是个人。
有些口渴,她趿了鞋摸到桌沿,却见后窗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人影。
到底是在别人府中作客,院里又不止住了他们,故而侯府的侍卫只守在府外,暗卫则在院外,若无意外,不会赶来。
她皱眉,矮身悄然潜至西侧的另一扇窗边,以疾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窗,那黑衣人一惊,连忙纵身上了屋顶。
那人轻功卓绝,沈栖棠追到飞檐翘角,便跟不上,只好眼睁睁看他向东南侧逃出了陆府,很快消失在了府外纵横的街巷之中。
暗卫中反应快的倒是追了出去,但毕竟迟了许多,到街角便无功而返。
“阿棠,怎么了?”
神子澈披衣站在庭前,脚下是沈栖棠失手打落的一片屋瓦。
“刚才有人站在我窗外。”
沈栖棠皱眉,低头看了一眼房顶的高度。
这段时日没能妥善休养,内力时有时无,方才还上得来,这会儿却下不去了。
她讪笑了两声,伸手,“阿澈哥哥……”
“若论逞能与撒娇,你倒是当世第一。”
神子澈无可奈何,笑骂着将她接了下去。
府上的护院闻讯赶来,他把少女丢回了屋子里,点了几名值守的侍从在守在附近,叮嘱,“怕是已经惊动了府上的主人,我去应付,你且安生留在这里。时辰尚早,再睡一会儿吧。”
“那刚才的黑衣人——”
“已经追不上了。”
不过,若对方有什么打算,一定还会再见的。
也不必急于一时。
神子澈抿唇,替她掖好被角,“睡吧。”
……
卯时,日出。
沈栖棠是渴醒的。
夜里那么一闹,她连茶都忘了喝。
神子澈那里已下了早朝,与陆侍中一道回府。
二人同回厢房,见沈栖棠那里的门开着,便都过来了。
陆侍中道,“府上各处并无异常,那黑衣人应该是还没得手。已经命人严加防范了,小棠不必担心。”
“天色太晚没看清,不过那人的轻功诡秘,神出鬼没的,不像是中原的路数。”
沈栖棠下意识望了一眼北面的客房,窗是开着的,陆止序坐在廊下,已经醒了。
她一愣,小声,“表哥,难不成陆止序一宿都在那里守着?”
昨晚在屋顶上,她隐约看见回廊里躺着个人,却没想到是这大少爷。
陆侍中皱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架势,“随他去。都这个年纪了,还整日不知轻重,我都宁可没有这个儿子。”
也难怪他们糟心。
嫡长子不成器,性情又古怪,终日只与猫为伍,换了谁家都难以接受。
沈栖棠无意戳了他的心病,讪笑着摆手,“这不也才二十四五的年纪嘛,这世间大器晚成的人也不少,等他收了心,立业也并非难事啊。”
和这孩子打小就聪明没什么不同,都是些客套话。
不过在陆侍中这里倒也受用,“我如今也不奢望他立业,只要他有个谋生的手段,娶妻生子,不至于将陆家断送在他手里,也就罢了。”
“他可以的。”
沈栖棠附和,一本正经。
昨日老夫人原本打算设宴款待她们,却因那猫儿的事搁下了,只让他们潦草用了晚膳,今天说什么也要将那顿宴席补上。
老人家有些固执,沈栖棠推辞不过,只好领受。
摆的是家宴,陆止序没能躲开,还有没出阁的陆秀儿,也挨着老夫人坐着。
小姑娘倒是不像外间传言那般刁蛮任性,斯斯文文吃着饭,只是一双杏眼便如同粘了小钩子似的,直往神子澈脸上瞟,两颊绯红,连老夫人都察觉到了,几次往她碗里添菜,都有些警示的意味。
沈栖棠只装作没看见,陆秀儿却没领她这情,端了杯酒,笑得甜甜的,“说起来,秀儿年幼时也是见过小姑母的呢,近来一向可都还好么?怎么这般憔悴,都不如从前那般漂亮了。”
第229章 无理取闹
小姑娘一副洋洋得意的口吻,生怕旁人听不出她这是拐弯抹角地说人老。
到底是年轻了。
老夫人何等敏锐的心思,脸色顿时便有几分难看。
那陆侍中的夫人不动声色地扯着女儿的衣角,陆秀儿才故作不解,茫然地望了一眼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