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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0

      林抄小路离开。
    林子里堆放的那些棺材都开着,里面空无一物,但泥地上却满是脚印,看方向,那些黑衣人起初就藏在这些棺材里。
    风吹过竹林,窸窸窣窣的动静令人毛骨悚然。
    沈栖棠觉得不妙。
    果然,下一刻,一群黑衣人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长毅侯府。
    天色渐晚,神子澈刚从宫中回来,才发觉酉时已至。
    他正思忖着若沈栖棠问起来该如何作答,在大门外少见地踌躇了片刻,却见灼炎从一旁街巷中匆匆经过,神色有异。
    “出什么事了?”
    灼炎吓了一跳,回头时额角满是冷汗,“侯爷,姑娘她——”
    他有些迟疑。
    神子澈不禁皱眉,“她还没回来?”
    “不仅如此,暗卫也都跟丢了。现如今正在四处搜寻,但一直都没有下落。”
    灼炎不安地说着,只觉得身后有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湿漉漉的。
    他愣了愣,低头,只见那只纤细的手上青青紫紫,缠着好些水草,水草上的水与血迹混合在一起,将他肩头的衣裳都打湿了一片。
    那手的主人是个瘦弱的少年,像是才从水里捞出来,狼狈不堪。
    “你——”
    “有追兵,快去。”沈栖棠指了个方向,“一个都别放跑。”
    这声音……
    灼炎倒抽一口冷气,“姑娘?!”
    她身后那条窄巷里传来了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紧接着,一支冷箭率先飞了出来。
    灼炎眉间一凛,抽刀上前。
    沈栖棠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下意识就往神子澈那边躲,还没碰到人,就先倒了下去,毫不意外,跌入他温暖干燥的怀中。
    神子澈蹙眉,将人抱入前厅内室。
    她的头发都已经散开,鬓边的碎发不知被谁削断了半截,身上的水经暮秋晚风吹得冰凉刺骨,手臂上也有好些细密的血线,伤口被水泡皱,有些骇人。
    脸上倒还好。
    那张人皮面具左颊被蹭破了,神子澈顺着伤口撕开易容,只看见眉尾有一道极浅的划痕,血色很淡。
    ……
    沈栖棠只歇了半个时辰,便从梦中惊醒。
    湿衣服都已经被换下,干燥柔软的绸衫华丽得有些过分,是前阵子沈夫人送来的,她一直没动过。
    神子澈端了药碗进屋,目光幽冷。
    伤都已经处理过了,但细密的疼痛还是难以忽视。
    沈栖棠心虚地垂落了视线,揪着他的衣角,小声问,“一共十六个黑衣人,应该没有漏网之鱼吧?”
    醒了第一件事就问这个?
    神子澈皱眉,不答反问,“你答应过我什么?”
    “你听我说,事发突然,我也没想到他们……”能弄出那么多人。
    那片竹林的北面是河。
    当时沈栖棠暂且借助林中地形拖住他们,便跳进了水里。
    原以为这就算脱身了,却没想到那些人居然还跟着跳了下来,一路追到了巷子里。
    幸好她在野渡住了两年,熟悉水性,否则怕是在水里就要被抓了。
    “没想到什么?”神子澈盯着她喝完了药,才追问。
    “我也没想到给人看病也能遇上危险啊……”
    “哦,只是给人看病?”他冷笑,“那为何躲开灼炎,又支走暗卫?这也都是无意的?若不是早就知道要做什么,会发生什么,何必如此?”
    “别问,问就是已经后悔了!”要不然哪里用得着和上邪门的做生意!
    别人家的一个堂主,哪有自家一群暗卫好用!
    沈栖棠讪讪的,因为着凉而昏沉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
    她偷觑了一眼青年脸上的神情,有些歉疚。
    今日是他母亲忌日,她却没顾及到他。
    “不要生气嘛,我发誓这肯定是最后一次了!”
    她去勾青年的掌心,冰凉的手指很快被温热的手掌握住。
    神子澈无可奈何,呼出一口浊气,紧绷的神情也有了一丝松动,低声,“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
    “下一次肯定不这么说!”
    “……”怎么听都不像是认错的意思?
    沈栖棠连忙找补,“我的意思是,肯定不会再有这么说的机会了!而且这次我也是做了准备的,虽然不太充足就是了……”
    第202章 他被气死也是迟早的事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亥时初,打更人路过远处街巷,调子有些凄长。
    白少舟脚步虚浮,翻墙落入别苑时,险些惊动了门外的守卫。
    幸好屋里人听见动静,及时将他拖了进去。
    “被城中的守卫识破身份了?”
    “没,被人摆了一道。”
    白少舟没好气地吐出嘴里的沙石,扯到肩上的刀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是他一个打对方十个,结果打着打着却成了二十多个。
    那些黑衣人都像专门用来杀人的傀儡似的,说话也不听,只知道杀,他想抽身都跑不掉。
    不知为何,沈栖棠留下的毒烟对他们的作用不大,只能勉强阻拦,却根本放不倒人。倒是墙角的毒香一闻便知不是寻常物。
    “所以我就想先和那帮黑衣人周旋,拖到他们中了毒就行,结果一直打了两个时辰!”白少舟掏出那罐被封了口的毒香,丢在桌上,恨得咬牙切齿,“我都杀得只剩五个了,这玩意儿才奏效!”
    秦寄风端详着,良久,“这好像和她上次在客栈用的是同一种东西。”
    “嗯?”
    白少舟一愣。
    秦寄风吹燃火折子,雀跃的火舌舔过香膏表面,剧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