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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决明想了想,“应该是三次,一次在东越,一次在南域,一次在西北方国。”
    沈栖棠默然半晌,“东南西北都走个遍,他这是勘测丈量大启地形图去了?”
    “这些消息真假参半,我连他的影子都没见着,只好空手而归。”
    “可有人能证明?”
    “东越太守风湿难忍,找我开过方子,南越王族邀我赴过宴。至于方国,戒备森严,连城门都没能进去,若要证明,恐怕不易。”
    沈老爷子不禁有些忧心忡忡,“棠儿为何这么问,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
    “太医院里有人暗中抓无辜百姓试药,眼下看来,恐怕还想借二哥的行踪遮掩视线,洗脱自己的嫌疑。”
    “竟有此事?”沈杉寒一惊,脸色有些难看。
    他是太医令,虽然除了当值的日子之外,鲜少有被留在太医院内的时候,但如果出了事,以他的性子,大概还是会因失职而怀愧。
    沈栖棠叹气,“总之,我有个主意,虽然有些冒险,但是您老人家一定喜欢。”
    老爷子怔了怔,“什么?”
    “钓鱼。”
    第144章 做人没意思
    老夫人四处没找到沈栖棠,听那小丫鬟慌慌张张禀明缘由,便知她有意回避,却故作不明所以,令护卫们大张旗鼓地找人,自己则先一步进宫复命。
    神子澈那边也听闻了风声。
    晌午,绵密的细雨还未停下。
    沈栖棠不想太明目张胆,仍然从来时那扇墙翻了出去,还没落地,就跌进了青年怀中,熟悉的衣香掺杂着泥土花草的鲜活气息。
    做贼心虚的猫立刻被吓得炸了毛。
    神子澈将纸伞塞进她手里,淡笑,“撑好。回府的路上容你解释,若到家了还没斟酌好措辞——”
    他的表情意味深长。
    沈栖棠想起昨夜的事,顿时悟了他的未尽之意,连忙抓紧了伞柄,“我错了,我不该不和你商量就擅自回家,但是你相信我,我就只是来看他们钓鱼,别的什么都没做,真的!”
    “哦?”
    “老太妃宣召我陪老太太入宫小住,我不想和姓柳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所以才溜出来了!”少女一本正经,言之凿凿。
    神子澈似笑非笑,“是么,当真没向你二哥试探行踪?”
    “……有的,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么!”
    沈栖棠回头看了一眼墙角。
    这个人连她出没的位置都猜得到……
    果然,瞒他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但是你怎么知道我会从这里出来?亏我还特意挑了个隐蔽的位置。”
    “为了不引人注目,你能选的位置也就只有三个。此处脚印杂乱,我还不至于瞎得连这都看不出。”神子澈叹气,“所以,你给他们出了什么主意?”
    “我这一次绝对没有将自己置身险境!”
    她言之凿凿。
    神子澈怔了怔,略一颔首,“那就是让你二哥做饵了。”
    “……”
    沈栖棠也不打算挣扎了。
    这还挣扎什么?
    连解释都没必要!
    她盯着青年清俊的侧脸,雨丝探入伞中沾附着他的鬓发,她下意识将伞往下遮了些,当初无孔不入的风,试探,“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练了什么特别的武学?”
    “什么武学?”
    “比如能洞察人心的秘术?”
    “何以见得?”
    沈栖棠道,“不然你怎么可能每次都猜得这么准!就连福业寺能掐会算的大和尚都算不出来这些!”
    神子澈穿过难得冷清寂寥的长街,扶了一下她越压越低的伞面,低笑,“只有猜你的事,才比较准。”
    放在心上十八年有余,若连这点都猜不到,又如何敢轻言喜欢?
    ……
    诚王府与长毅侯府隔了两条街。
    从沈家回去,倒是正好顺路。
    沈栖棠穿过大敞的府门,望见里面倾颓焦黑的墙垣,不禁有种幽居深闺不知岁月的错觉。
    分明千灯节最后一日,这座王府还是雕栏玉砌、富丽堂皇的,怎么转眼就荒芜到了这一步?
    她蹙眉,“诚王府也起火了?”
    神子澈扫了一眼衰败的府邸,容色寡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极为寻常的事,“诚王在府中私藏了炸药,昨夜库房被落雷击中,才会如此,幸好并未波及到别处。”
    他太平静了,以至于沈栖棠都不得不有一瞬怀疑。
    她盯着坍塌的华美屋舍,心有戚戚,“那诚王府的人……如何了?”
    “无一幸免。”
    沈栖棠倒抽一口冷气,十指下意识攥着他的衣衫,“和、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对吧?”
    男人垂眸凝视她的神情,笑,“是天灾,自然与人无关。如果一定要找个罪魁祸首,那也是诚王一人之过,你担心什么?总不会,疑心是我做的吧?”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天雷落在何处,又不是人能决定的。
    再说昨夜他分明就在府中,哪有工夫做这些!
    但,一切都太巧合。
    他一定还知道些别的什么。
    沈栖棠又望了一眼诚王府,心中惴惴不安,到底什么也没说。
    无益的闲事,莫管。
    雨淅淅沥沥,下到傍晚才停。
    斜阳渲开异色,庭前花草经雨,越发娇艳。
    沈栖棠倚在窗前,心不在焉。
    昨夜他说要变天了,或许并不独指这场雨。
    “姑娘怎么在这里发呆?”
    女人浓妆未改,唇上的胭脂换了种颜色,别有一番风情。
    沈栖棠望她一眼,恹恹,“太累,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