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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可恋,像只大型的提线傀儡。
    他突然悟了,沈栖棠就算不做大夫,专攻香道,应该也颇有天赋。
    和这些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怪药比起来,她从前开的药方简直都香得能直接送进橱中熏染衣物了。
    “如何?”沈栖棠下意识抬眸,询问一旁的女人。
    秦绮凝神观察半晌,摇头,“很接近了,但缺少的那一味药引,我却仍然没有头绪。”
    这天底下能入药的东西千千万,性状也千千万。
    能辨认到这一步,已经十分不易了。
    沈栖棠若有所思地盯着黑漆漆的药汤,小声嘀咕着什么,挑了最为接近的那一盅,倒入瓷碗。
    “那药丸……”女人有些犹豫,试探,“到底是从何处得到的,为什么非要得出个定论?”
    “有人挠心抓肺想知道这是什么,又是否能借此印证他的猜想。”
    碗里的汤药被蒲扇吹出些许褶皱,没了烟味掺和,那古怪的气味稍稍散了些许,没那么难以忍受。
    少女用手背试探着温度,蹙眉饮下半碗。
    秦绮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连忙去夺碗,却已经来不及了,“做什么,你疯了?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也敢往嘴里送?!”
    女人将她往下压,用力拍着她的背,想让她将那些药吐出来。
    沈栖棠摆摆手,起身呼出一口浊气。
    那汤药一路顺着喉咙往下滑,就如同喝了一碗热茶般稀松平常,但很快,经脉便隐隐有些发烫,原先丹田处被枯荣毒性打散了的内劲竟隐隐有些恢复的趋势。
    但也仅限于此了。
    前厅,沈栖棠端着剩余的汤药进屋,还觉得颇为遗憾。
    她将那簪花小楷誊抄的药方往前一推,愁眉苦脸,“还缺了一味药引,还不知道是什么。不过,这东西虽然稀奇古怪的,但还真让他们弄出了些名堂。”
    枯荣与清净翁原本就有几分相似,既然这东西能对枯荣起些作用,那么对清净翁也一样。
    沈栖棠仗着枯荣特殊的毒性,又服食了昨日剩下的半枚药丸。
    即便有药引,作用也仍然有限,隔靴搔痒,始终都落不到关键之处。
    却也是另一种思路。
    柳赴霄闻言,不禁放下了手里的册子,皱眉,“可是,我调阅了这两年所有送入宫中所有进出的物件,都没有这批东西的记录。若只是为了解毒,又何必如此遮掩?”
    即便来路不正,只要东西没有问题,以他们的手段,捏造一个名正言顺的出处,岂不比如此暗中行事简单?
    既然心虚,那自然有问题。
    只怕,又与上回神师那桩案子一样,背后也不知沾惹了多少死伤。
    “其他的都没什么,若一定有问题,那多半就是在药引上了。”沈栖棠颔首,若有所思,“对了,你们方才找我做什么?”
    柳赴霄沉默了片刻。
    他指向那本新找来的册子,有些犹豫,“太医院之中,行踪异常的唯有一人。”
    “那就查这个人啊,和我说做什么,难道还能是我家老爷子不成,他那把懒骨头怎么可能掺和这些——”少女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是老爷子,而是沈决明。
    第130章 沈栖棠不爱念书
    “站住!”
    青年人向来低沉温润的声线染上几分焦躁。
    沈栖棠下意识地停了脚步,还没回神,就被神子澈领回了桌案旁。
    “你去了,问他什么?”神子澈扣住她的指尖,没给她留半分挣扎的余地。
    沈柳两家隔阂颇深,沈决明向来是君子作风,自不会情愿去为柳家出的天子做这些勾当。
    但声色名利的诱惑行不通,以家人性命为胁迫就很难说。
    “也有可能是有人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未雨绸缪,将矛头引向了他,又或许,那两个巫医说的是假的,人根本就不在太医院之中。”
    神子澈给她倒了清茶,劝,“你若眼下什么都不管,就找他追问,反倒容易中了圈套。总之,先别冲动。”
    一杯凉茶灌进去,沈栖棠仍有些心烦意乱。
    她倒不是怀疑二哥会做这种事。
    整个沈家,除了她之外,没有哪个大夫会罔顾人命。
    即便为了保全自己,他们也不会用一群无辜之人试药。更何况,她诈死之前,就与老爷子交代过百毒经卷的因果,虽没说明解毒的办法,但若按她给的方子去推敲,得出的也一定是她以毒攻毒的思路。
    那两枚药丸,无论怎么看,都太古板了。
    柳赴霄接连往侯府钻了两日,未免引起旁人注意,没留多久便走了。沈栖棠一直心不在焉的,等回过神来,前厅都已摆了饭,都是些清凉的菜色。
    神子澈还在端详她带来的那张纸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女揉着酸胀的眉心,神情恹恹的,“这是别苑一个姐姐写的,药也是她琢磨出来的。这人神医谷出身,很不一般。皇帝把她送来,亏了。”
    “她为何会与你在一起?”
    “上次去看傅卿瑚的时候认识的,怎么了?”沈栖棠愣了愣,“我向同来的姑娘打听过,她们的确是自幼相识的,而且也没易容,应该没什么问题啊。”
    人也挺好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对神子澈没什么兴趣。
    这一点,若在府外倒也正常,不过在别苑那些一贯喜欢没事找事的女人之间,就显得十分特别了。
    沈栖棠忖了忖,又道,“她好像有个心上人,本来是不打算来王都的,机缘巧合,才被献给了皇帝,也机缘巧合,辗转来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