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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身上也挂了彩,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俯身检查沈栖棠的状况。
    少女倒在地上,双目紧闭,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口中像是疯魔了似的,絮絮地重复着什么。
    “你说什么?”
    “锁起来……”她略加重了几分音量,连喉咙都压抑着,有些狰狞。
    男人会意,翻出一条铁索,将她捆在了屋柱上,拿玄铁锁扣紧,“这毒性要发作到什么时候?你就不能给自己弄碗药?”
    沈栖棠硬扯出一个笑模样,没有半分血色,“无药可用,再过半个时辰,能歇会儿。”
    秦寄风再三确认了她的余力不足以挣脱束缚,才坐下潦草处理伤口,心有余悸,“现在回神了?刚才疯得吓人。我这可算是舍命陪你,默录毒经的时候认真点,别耍我。”
    “嗯。”
    沈栖棠垂眸,气息奄奄,连贫嘴的力气都抽不出来。她难得这么顺从,秦寄风却反而愣了一下。
    要不等毒性过去,熬几盅汤补补?
    ……
    野渡。
    新赴任的知县赶到,陆家人便走了。
    陆絮儿坐在马车里,打帘回眸望着渐远的城门,目露哀愁。
    陆老爷叹着气,温声安慰,“絮儿,别伤心了,等到了王都,我们就去找你二叔,他如今官至吏部侍中,多少能给爹谋个一官半职的。”
    “吏部侍中?”陆絮儿冷笑,“被国师亲自罢官之人,不经他开口,吏部侍中便敢复起么?”
    “这……可、可是这也是无妄之灾啊!你放心,无论如何,爹同你二叔都是亲兄弟,他不会放着我们不管的!”
    “寄人篱下,受人冷眼,我的前程都被你毁了!还谈什么无妄之灾!”
    芽儿不禁小声埋怨,“小姐怎么这样说,老爷也是——”
    “你住口!若不是你在众人面前信口开河,我又何至于被人耻笑!”陆絮儿双目通红,一气之下喊停了车夫,就往外跑。
    陆老爷有些着急,“絮儿!”
    “老爷,让小姐静一静吧,遇到这些事,她心里不高兴也是难免的。”占了个好的出身,就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就该让她走得远远的,遇上强盗窝死了才好呢!
    芽儿一边劝着,一边却口不对心地想着,不料林子前面有人不入流地吹起了口哨,调侃,“哟,大哥,瞧瞧,今儿咱们撞了大运了!”
    陆老爷定睛一看,大骇,“不好!是强盗!快去找絮儿,她不能有事!”
    “老匹夫,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谁呢?弟兄们,都给我杀!”
    血铺天盖地流淌着,家仆们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陆絮儿浑身战栗,躲在树丛里不敢吱声,她听见身后的大路上不断有马车轱辘来往的动静,却不敢出去求援。
    死了也好……
    这些累赘死不足惜!他们死了,她便是孤身一人,到那时,她就能借此机会去找神子澈,或是他,或是王都中别的什么贵人!
    她既有出身,又有才识,又有容貌!没了这些累赘,才是真正的前程似锦!
    ……
    傍晚。
    国师府的马车也是向北出城门,还未走远,鹅黄衣裙的女子便从道旁的树丛间扑了出来,拦在了路中间。
    灼炎立刻稳住了马车,居高临下打量着那人。
    女子气质温婉,却哭得眼睛都肿了,一身衣裙也沾满了灰,上面还有几道被锐物划出的口子,血迹斑斑,像是遭遇了什么。
    灼炎皱眉,“你是前知县家的千金?何故拦车?”
    “大人救我!”陆絮儿颤抖着,娇泣不止。
    她指着身后的林子深处,宛如受了惊的兔子,连连向后躲闪,“山贼杀人越货!大人,求求你们,救我啊!”
    侯爷向来不喜插手这些事,但遇上了,无动于衷也不像话。
    灼炎叹气,十分自觉地上前搀起女子,“陆姑娘,你怎么会在此处?刚才说得杀人越货,又是怎么回事?慢慢说。”
    “父亲这些年在野渡县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卸任,便打算去王都投奔二叔,谁知刚出城不久,就遇上了山贼打劫。”陆絮儿泪眼婆娑,哽咽,“父亲和家丁都被杀了,若不是芽儿忠心替我挡下一刀,我此刻也……”
    女子泣不成声,拭泪,又道,“小女子在野渡已经举目无亲了,求大人们收留!待回到王都,我一定结草衔环,报答大人!”
    “陆姑娘,我们此行,回京之期尚未定下,还需先找到沈……先找到小神医才行。”
    “上次在医馆承蒙小神医搭救,小女子亦未能当面感谢,如今恩人有难,我理该报答才是!况且,大人一行都是男子,小神医却是女儿家,自然多有不便,若有什么状况,我也好帮忙照应!”
    隐匿于暗处的护卫已从林子里出来,点头证实了此事。
    灼炎拿不定主意,“侯爷,您看这——”
    神子澈无意在此处耽误时间,沉声,“找人收敛尸骨,跟上来。”
    “多谢大人!”
    陆絮儿大喜过望,匆匆擦干泪水,盈盈一拜。
    话分两头。
    沈栖棠元气大伤,将养了几日,却还是病殃殃的,藏书楼也不去,毒经也不写,只搬着躺椅在廊庑前晒太阳,像条死鱼。
    接连投喂了几日却颗粒无收,秦寄风也不心急。
    右护法眼睁睁看着那妖女满脸嫌弃地将虫草丢出了补汤罐子,捂脸,“门主,当真不催催她?”
    秦门主从他手里接过新酿好的糖丸子,“急什么?待客之道,不懂?”
    右护法:“……”
    您这不是待客之道吧?这是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