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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的,就算出去,也找不到解药的。”
“你耍我们!”
“哎呀,这可不关我的事。半炷香前添的料,你们早些走,不就没这事儿了?”
“……”
难怪神子澈只单手应敌,也不进攻,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合着是故意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引他们出招!
光明正大地对上,他也未必不能赢,却还配合着小姑娘下药,故意耍着人玩儿!
太阴险了!
第10章 装什么病秧子
少女掏出一早就准备好的麻绳,“又是下毒,又是偷解药的,到底想干什么,说来听听?”
神子澈以内力振散了迷魂烟,二指间碎银脱手,顷刻间点了五人穴道,“他们是不会说的。”
“嗯?”
“江湖人口风紧,就算招了,也多半不是实话。”
沈栖棠一怔,“那你还把人穴道点了?”
“留给你试药。”
……
陆府。
愁云惨淡。
芽儿捧了碗,“小姐,快喝药吧,别再哭了。”
陆絮儿面色苍白,泪如雨下,“我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爹被革职也就罢了,逢人就说什么‘爱女心切’,把错都推到我身上,那我将来还怎么见人?”
“这也不能怪老爷,分明是因为国师听信了那些刁民的谗言。还有医馆那个狐媚子,只怕是因为早上咱们揭穿了她是庸医,恼羞成怒,向国师耳边吹了什么妖风呢!”
“你还说!若不是早上你在医馆处处与人针锋相对,也闹不出这笑话!你们犯了错的都置身事外,却让我来做这个笑柄!”
芽儿一惊,连忙低下头,“奴婢只是想维护……”
“你只是想看我的笑话罢了!”
陆絮儿双目赤红,冷笑着披衣起身,出去了。
闺房内,芽儿见她走远,顿时翻了个白眼儿,狠狠地摔了碗,咬牙切齿,“可不是么,什么都是我们的错!也不知道是谁先装病秧子!”
“那你想不想,让她变成真正的病秧子?”
说话声是从屋顶上传来的,风流轻佻,应是个男人。
芽儿一怔,吓得立刻关紧了房门,谁知一抹深紫色的人影却从房梁上跃下,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她面前。
男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微红的凤眼。他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扇骨是锋利的银刀,仿佛随时都能划破少女的喉咙,“门是你自己关的。”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你确定要问吗,知道了这些,可能就会死哦。”
“不,我不想知道了!不要杀我!”芽儿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哆嗦着抵在门上,腿一软,索性瘫倒在地。
紫衣男人收扇,嗓音很轻,蛊惑,“别紧张嘛,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想请你帮一个小忙罢了。”
医馆。
烦躁与闲并不冲突。
病人的状态都很稳定,灼炎回来后,那五个被俘的蒙面人交给他审问,沈栖棠不想见血就没得玩儿了,闲得在药材上画小人。
“小神医,门外陆家小姐想见您。”
“她又不买我的药,见我做什么?”沈栖棠没精打采的,给笔下潦草简陋的小人添了两个冲天髻。
“她说是要当面向您赔礼道歉,还带了好些东西呢!”
沈栖棠还没表态,人堆里,装睡的老掌柜顿时睁了眼,“那还不快去!姑娘家脸皮薄,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出去谈,出去谈!”
“她这么客气,哪里是来道什么歉,分明就是来求情的。”沈栖棠漫不经心,“找我没用,让她自己去后院找国师谈。”
这谁敢去啊。
传话的小学徒有些为难,看了一眼门外的大小姐。
“我不是来求情的,爹爹他贪生怕死,罔顾人命,却还找出诸多借口,革职也是罪有应得。”陆絮儿垂眸,仍然温柔婉转,却默默垂着泪,似有无限委屈,“我只是想为早上芽儿的那些话赔个不是……”
第11章 你就是沈栖棠?
大小姐养在深闺不知人心险恶,却摊上一个犯了众怒还在推卸责任的爹,身边的人也一个个都不是好货。即便如此,她也仍然出淤泥而不染,弱柳扶风我见犹怜。
被原谅了自然皆大欢喜,当然,就算被拒绝了也无妨,反正旁观者也只会觉得是沈栖棠得理不饶人,与那厢知书识礼的大小姐相形见绌。
啧,这戏码。
沈栖棠随手将笔一扔,不置可否,“不关我事,我不知道。”
陆絮儿向前一步,急切“姑娘!我是真心向你道歉的,无论如何……”
“你没得罪我什么,若是想借道歉的名义替自己开脱,那你随意,和我有什么关系?”沈栖棠挑眉,“非亲非故,我凭什么让你利用?”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陆絮儿暗自咬碎一口银牙,面上却还维持和善得体的微笑,“并非如此,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沈栖棠面无表情,“我不想知道你什么意思,这里是医馆,有病治病,没病就走——快进来!”
她突然变了脸色,陆絮儿反应不及,就被一把拉了进来。
电光石火!三枚箭镞几乎是贴着她的鬓角飞过去,钉进了对面的石墙里。
沈栖棠有些厌恶的松了手,反手带上门,追了出去。
屋外没有人,却有一股古怪的气味。
身后高处瓦片动了一下,沈栖棠抬眸,只见医馆大堂的屋顶上,坐着一个深紫色衣衫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银色机关扇。
“紫黑配银饰,上邪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