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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起来的时候,戴口罩的女孩子却拉住了我的头发,生生将我拖回了洗手间。
洗手间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我痛到同样惨叫了一声,拼命地呼喊出来求救,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闻声而来。
是洗手间外的音乐声太响了?还是,这个女孩,有同谋?!
被逼到气急的我同样卯足了力气与这个戴口罩的女孩子厮打起来,刚抓了几下便扯掉了她的口罩,我终于在洗手间中幽暗的灯光下看清了她的面目,她的样子立刻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时,我终于找到了机会想要套出点话来蒙蔽一下敌人的内心,不料,我的身后又蹿出个人来,与那个女孩子一同死死按住我,将一小瓶药灌进了我的嘴里。
“把她关进男厕所,咱们赶紧撤!”
筋疲力尽的我被两个女孩子拖着关进了一间男厕所,眼见门从外面被锁死,我开始猛烈地拍门,依旧想要喊人来救我。慌乱了一分钟后,我发现徒劳无功,终于冷静下来,这才意识到要赶紧催吐,把被灌进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
然而,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就在我妄想把手指伸进嗓子眼里的时候,我的身子却开始浑身发热发软,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一样完全使不上劲,歪歪斜斜地坐倒在马桶边,眼中也开始变得朦朦胧胧,天旋地转。身体的变化已经清楚的告诉我,那两个女孩子喂了我什么。
就在这时,厕所外传来了声响,门竟然开了。
我虚着眼前看了好一会儿,才辨得清站在我面前的人,竟然是Daniel的助理东东。
可就在我难受到全身虚脱时,面前的人竟然盯着我一动都没有动,没有扶我,没有问我,连喊人来救我的意思都没有。
我已经看不清东东望着我的眼神,残留的意识却告诉我,此刻正在犹豫的他似乎不一定怀着好意。
虽然我已经抬不起头来,目光能及之处,却发现东东的手中正握着一枚精致的钢制水果叉。
我没有打算向东东求助,因为脱口而出的话语一定是软糯混乱,说不准还会帮倒忙。此刻的我没再多想,只沉了口气,卯足了剩下的全部力气,夺过东东手中的水果叉一把便刺向了自己的左肩头,又生生拔了出来。这一刺之下,残留在肺腑内的热毒直顶我的脑门,瞬间将我逼出了一头热汗。
此刻的东东依旧愣在我面前,我终于能够抬起头来,狠狠地望了他一眼。此情此景,已经将他之前的犹豫和恶念冲散,只剩下强烈的震惊和错愕。
我起身冲开他,头也不回地跌跌撞撞冲出了男厕。伤口的鲜血涓涓地沿着手臂一股脑流到指尖,一滴滴在地上撞出花瓣,我的右手依旧紧紧地握着水果叉。
残留的药力还在持续,我的身子越走越低,也不知眼前的方向,竟一头栽倒在整个酒吧的中央舞台下。我从拥挤而疯狂的人群中拼命爬了起来,撑着最后一口气翻上了舞台,在朦朦胧胧中夺过了一个人手中的话筒,虚弱地吐出了两个字:
“景云……”
从手中滑落的话筒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重击,而后拉出一条刺耳的音线。我也同话筒一起,像断了提线的木偶般倒在了台上。
仰面躺在舞台上的我,引起了周围巨大的骚动,布满血迹的整条左臂更是为方才华美地倒地增添了一份惊悚。而此刻的我却被完全麻痹了痛感,眼中只剩下灯光布下的琉璃世界,如万花筒般迷眩而夺目。
薛景云扑上前来的呼喊和喘息,如同被无限放慢,放大,模糊而迷人。他的每一声呼喊,都加速着我的心率和体温,极力地抢夺着我最后一丝意识。
薛景云见我意识已经模糊,二话不说就将我抱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走出了酒吧。我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像一只发烫的小野兽,被药力和伤痛刺激地抖着嘴唇,忍不住啃着他的锁骨。
Daniel和他的朋友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本想追着薛景云出来问,却被东东拦了下来。他紧张地咽了口吐沫,低声在Daniel耳边说了一句:
“估计是被外面混进来的粉丝下药了。伤是她自己弄的,估计是为了保持清醒吧,一个女孩子,对自己下手也是够狠。”
Daniel眉头一皱,心下既愧疚,又对私生饭打心底里发憷,于是,他连忙带着几个满身酒气的朋友,火急火燎地离开了酒吧。
薛景云将我带上车时,我左肩上的刺伤已被厚厚的凝血堵得粘稠。薛景云抽出些备用的纱带草草地包扎了一下,就将我带回了家中。
一路上,我摇着虚脱的身子喃喃自语,喊了不下两百遍“热”和“难受”,薛景云抱着一个出汗出到湿哒哒的我,终于打开了房门。他将浴池放满了偏凉的温水,而后将我整个身子没了进去,只留着我的左胳膊搭在浴池外。
一接触到水,我全身的皮肤便急不可待地吸收着水中的凉意,稍稍麻痹了身体中燃烧的欲/火。薛景云坐在浴池旁喂了我两大杯水,而后开始给我清理左肩的伤口。
薛景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