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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音量也高了几分:“杨承宇,你到底要干什么?”
杨承宇依旧笑得从容,忽地将手伸到我面前,不知什么时候指间已经捏了枚钻戒。
“你能不能,把这个戴上?你戴上我就走。”
我盯着那枚银色钻戒看了几秒,脑海中第一反应是婚戒。我一脸警惕地望着他,黑着脸跟他僵持了几秒,而后没好气地奚落了句:“这是要跟哪个姑娘求婚呢?用我的手指试型号,不怕人家勒得慌么?”
也许对于我的毒舌有些出乎意料,杨承宇的脸上这才腾上一丝尴尬,眼神中却多了份狡黠:“要是我想跟你求婚呢?”
我心下一呕,鸡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地。此时此刻的他,倒是有几分以前的样子。我瞧他这股子阴滑劲儿,当下就不爽了,恨不得挥一拳头过去,把他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打得乌青,于是直接回了句:“求你大爷的婚,放过我吧,我谢谢您!”
难得听我爆个小粗口回怼一句,杨承宇依旧微微瞪着眼睛,表情却换成了惊吓。他明显一怔,目光中还暗含几份疑惑和陌生感。
我深知这份诧异,是来自于眼前人对我的不了解。天知道当年的我有多在乎他,在乎到小心翼翼,在乎到患得患失,甚至不敢展露真正的自己,怕表现出的喜欢和依赖,会压低了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分量。
好在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放下了。
狠狠地戳破了他暗含侥幸的幻想,我怎一个痛快了得。
就在他愣神的片刻,我转身便大步冲回了办公室,然而刚要摔门,却被杨承宇的胳膊挡开了条门缝。相比之下瘦弱的我,卯足了全身力气,还是没能把他推出门外。
杨承宇破门而入,看样子是有些着急了。他收起了方才的小聪明,笑容里已经多了份客套,合十双手极力恳求着:“求求你了,就戴一下,就一下。”
我犹豫着,沉沉地叹了口气。这间办公室就只有我自己的工位,多了杨承宇,整个屋子的气氛瞬间逼仄起来。迫于想要尽快赶他走,我只能临时先遂了他的愿,于是一把将戒指夺了过来。
“你要是敢耍花招,我就报警!”我恐吓到。
不过杨承宇丝毫没有被威胁到的意思,还没等我动作,又眼巴巴追了句:“麻烦戴左手无名指,拜托拜托!”
八九不离十是婚戒了,我翻了个白眼,忍着憋出内伤的火气,干脆嘶溜一下把戒指怼到了手指根,而后把手翻来覆去晃在他面前:“看看,戴上了,满意啦?”
杨承宇满怀期待地盯了片刻,四周却没有发生半分异样。他这才微微蹙了蹙眉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我见他失落,心里倒是起了一丝痛快。我一把将戒指取下,而后推到他怀里,一脸不耐烦地说:“死心了么?可以走了么?”
杨承宇将戒指捂在胸口,而后紧紧攥在手心,怅然若失地勉强笑着:“谢谢啦……”
我心里一惊,没料到这个陌生的词汇竟然能从他嘴里说出来,不自觉朝他瞥了一眼。而目及之处还是杨承宇这张清晰的面孔,我不由得再次耷拉下眼皮,敷衍地摆了摆手,而后一屁股坐在工位前,不再看他。
杨承宇则是闭上眼睛垂着头深深呼了口气,当下安静了几秒钟。我以为他会就此作罢,没想到再次抬起头的他,眼中却亮起了异样的锲而不舍:“这样,你能不能给我个访客证,我去操场那边转转,先不打扰你吃饭了……”
我听后,刚要落下的心又堵到了嗓子眼。我原本特别想叫保安来把他请出去的,但他现在的礼貌客气状,却稍稍浇息了些我的心头火。就算曾经感情破裂,起码也算半个同学,成年人的世界里撕破脸也并非首选。我安慰着自己,他暂时离我远点也好,于是立马头也不抬地把访客证丢到他面前。
杨承宇现在倒是自觉,也没再耍什么赖皮,接住访客证就挂在脖子上,轻轻关门离开了。
随着办公室门轻声关上,我的右眼皮跳了两下,望着餐盘里已经冷掉的食物,已然没有了食欲。一幕幕自以为忘记的回忆又翻涌回来,无论快乐的悲伤的,都显得无力而苍白。
虽然过去的爱恨都早已放下,但那道疤却始终清晰地烙在那儿,一分不多也一分不少,时刻提醒着我曾经受过的伤害和背叛,以及真心错付的悔恨。这些经历,都在向我证明当年我傻逼呵呵地喜欢上一个什么样的人。
然而杨承宇这次突然出现,从头到脚都捎带着一丝古怪,让我十分困惑。刚刚他的表现,像是突然转了性一样,前后的反应仿佛是两个人。
我抱臂身前,神思已经飞到九霄云外,越琢磨越觉得奇怪。
以前的杨承宇除了长得好,脑子并没有现在灵光,对谁也没有轻声关门的习惯,道谢就更不用说了。我俩之间,也从来没有那种一点就透的默契。
还有,左手拉行李箱,左手接过访客证,他可不是左撇子啊。
一个尖锐却被我一直忽略掉的问题终于浮上我的脑海,一个四五年没有联系过的人,包括他身边的好友都跟我断了联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