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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这样说,盈欢也留了个心眼,赴约那日在袖中藏了把小刀。那把小刀是傅渊从前给她防身用的,削铁如泥,万一她真要做什么坏事,盈欢也能自保。
但盈欢没想到丹阳如此狠得下心,连她自己也一并算计进去。
丹阳面上微笑着,与她说了好些话,又是道歉又是请罪的,颇为真诚。盈欢都愣了愣,见她举杯:“盈欢妹妹,这一杯茶,便为咱们的情谊,如何?从此以后,咱们便是朋友了。”
盈欢迟疑着,丹阳笑了笑,仰头饮尽。盈欢这才敢喝。
但盈欢没想到丹阳如此狠得下心,连她自己也一并算计进去。
那杯茶下肚,盈欢没一会儿便觉得头有些昏,心中一凛,便见丹阳栽倒在她面前。她伸手摇晃,渐渐觉得乏力,也昏沉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一间密闭又破旧的屋子里。盈欢心中惊恐万分,不知现下是各种情况。是丹阳?还是旁的人?
她才想罢,便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了丹阳的呼救声:“你!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
盈欢心中一沉,可四肢都没力气,强撑着才爬起身来。丹阳怎么了?
吱呀一声——
门被人推开,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进来,打量了一番她,便色眯眯地朝她走近。
盈欢想起袖中藏的簪子,摸索到它,但她实在没力气,根本握不住。那人越逼越近,眼看着到了她身前。
隔壁丹阳的呼声忽然间也停了,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盈欢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管别人,她连自己都快管不住了。
“别过来。”她软绵绵地呵斥,但此刻的声音听来毫无威慑力,反倒让那人更为兴奋。他搓了搓手掌,猛地朝盈欢扑过来。
情急之下,盈欢只好拿簪子刺了刺手心,痛感让她有片刻清明。她将簪子攥得紧紧的,趁其不备,在那人脸上划了一道。
那人痛呼出声,骂她:“你别不识好歹!”
盈欢渐渐感觉头重脚轻,身体也不对劲起来,似乎心里有一团火,在汲取着她的意识。她隐约觉得今日大抵要遭难了。
但是她不想放弃。
那人抹了抹脸上的血,便重新扑上来,将她压倒在地上,拉扯之间,似乎撞到了一旁的柜子。她一面拿簪子胡乱刺人,似乎扎中了那人,又将他逼退几步,趁他查看伤势之时,盈欢视线落在那个摇晃的花瓶上,她几步跑至一侧,奋力举起那花瓶,砸在那人头上。
她脱力地跌坐在一侧,那人似乎骂了声什么,但还没倒下去。
盈欢却不行了,在意识混乱之中,手摸索到一块碎瓷片,便攥在手里,抵在自己脖子上:“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自戕!”
……
她不停地重复着说:“别过来,别靠近我。”
似乎有人走近,叫她盈盈。
第25章 难受
她用自己已经?所剩无几的清明思绪想, 谁会叫她盈盈呢?
她因为那些痛苦的感觉而泪流不止,一双眼抬起来?,含羞带水, 视线全是?模糊的。隐约看见了那个?人?的身影轮廓走近自己, 停在她面前。
她攥着那碎瓷片,手心?里血流不止,但是?过去这么久, 痛感已经?无法再让她有清明的感觉。因而, 碎瓷片擦过了脖颈,留下了一道?血痕, 她也并未有所察觉。
那人?轻轻地夺过她手心?的碎瓷片, 叫她的名字:“傅盈欢。”
于是?她认出来?了,这是?傅如赏。
她任由他掰开自己手心?, 拿走那个?碎瓷片,她犹豫了片刻,一吸鼻子?,身子?虚软地栽进他怀里。原就忍不住流眼泪, 这会儿更是?如同决了堤似的,淌进他心?口里。
说不上来?为什么,她对傅如赏有种天生的信赖感。若一定要猜测, 兴许是?第一回 见面,他奋不顾身地救她上来?。
纵使她怕傅如赏,但心?里总是?想着,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畏惧与信赖听来?大?抵矛盾, 但又确实真切存在。
或许正如他所说, 他既恨着,也爱着。
但是?她已经?无法思考这么多东西。
盈欢手上没力气, 抓他袖子?也抓不牢,只一个?劲儿地哭,哭又不敢用声音,全憋在喉咙里。她那会儿听见了自己的声音,都觉得难堪。她不想让旁人?听见。
可傅如赏到?底离她不过咫尺,她这样新?人?而压抑的啜泣声落在他耳中,实在后人?。
傅如赏解下外?袍,将人?罩住,托抱在怀中,气势阴沉逼人?,一双眼冷得如剑光刀光。拱辰司之人?不会拦他,也不敢拦他,方才听那婢女急匆匆地说自家?夫人?丢了,已经?所有人?心?中一凛。
谁敢拦他?那不是?自找死路?
傅如赏便这样抱着盈欢走了,临走前嘱咐副使晁易与林海:“你们?知道?怎么处理。”
二人?齐声答是?,目送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