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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爽快同意。白茹茹见汪宝信如此痛快,反而不好意思,说道:“让家中赵妈妈带着家丁陪您前往。赵妈妈在柳氏生产时出过力,柳夫人颇是顾念这一情分。”汪宝信打包票:“老夫人放心,晚生有信心,柳家不会说对章县尉不利的话,若洽谈顺利,让他们承认急于嫁女,不顾章家丧期,也不是不可能。”白茹茹本想阻拦,转念一想,柳家未必不愿意担下这个名头,卖章初一个好以备将来,遂不置可否,随汪宝信去谈吧。
    白茹茹也吃口点心,自言自语:“福儿放糖总是多,不利养生,下次我手把手教她。”重启话题道:“前三项我们已经一一分说了。至于先生所说第四项,老师学长。不怕先生笑话,初儿并无这方面关系。”
    汪宝信很是惊讶:“没有?章县尉少年英才,年仅十六就一次中举,晚生一直以为是有名师指点,没想到是天赋异禀。”
    白茹茹喜欢听人夸赞自己孩儿,即使是从未谋面的孩子:“先生过奖。初儿启蒙的晚,家中那几年大事不断,直到大治二年,初儿四岁,先夫才有功夫,开始执初儿手教习认字。后来大治五年到大治七年,先夫外任做官,请个私塾先生教教初儿句读之类,并未引申。大治八年起,初儿随我到了先夫身边,先夫又教了他三年。后来大治十一年我们回来守丧,初儿身蒙皇恩赐予秀才出身,孝期不能外出到书院求学,他自己考量再三没有延请师傅,只是把先夫留下的手泽看了又看,偶尔与他大爷爷章约大人通通信,求些指教。去年赴京赶考,我们都没想过他能考中,不过试试手罢了。谁料蒙天庇佑,一朝得中,还有幸遇到先生如此大才辅佐于他。因此更不能因我去年执拗给他提前娶亲,辜负了这番运道。”
    汪宝信深知,考秀才已是艰难,多少学子甚至一辈子卡在此处。考举人更是百里挑一,虽说本朝开考次数变多了,但是皇上极为重视这一抡才大典,每期亲自殿试不说,主考官必然指派得力皇亲或心腹重臣,旁人丝毫插不得手、做不得文章。所以举人试多年未出现丑闻,凡是新科举人,必然是有真才实学的。至于中举后初次授官,吏部知道此时众目睽睽,对举人无非是在入朝做散官还是外放县令或县尉稍微有些余地,可以活动一二,但是不出大褶。真正有文章的,是官员一任期满后考绩调任,和守孝去任官员谋求起复两大块,是吏部捞官员及其家属油水的重要时机。汪宝信就是在起复方面散尽家财,奈何守孝不断,耽误了前程。
    结合章初情况,汪宝信先是感慨:“章县尉家学渊源,蒙亲父指导,少年中举倒是不堕其父威名。是了,不少达官显贵,其家中也颇出龙凤儿,不乏十四五岁便能有中举之才的后起之秀,不过往往出于避嫌、磨练等种种考虑,会压着孩子们,知道十九岁甚至二十以上才放出去赴考。章县尉要撑起家业,不得不抓住时机赶考。若是父祖还在世,能为依仗,章县尉多读几年书,游学各地一番再去考试,可能对为人为官都大有裨益。老夫人见谅,晚生失言。”
    不知不觉间,两人吃着点心喝着茶,交谈氛围已变得十分融洽。白茹茹穿越而来大半年,很久没有试过与人交谈的如此愉悦尽兴。她日常接触的多是女眷,要不然就是依仗于她的仆妇、女媳,要不就是有求于她的亲家、武艺师傅,要不就是官场交往的官夫人,总是不能随性而为,她下意识的会端着,生怕被人识破内心,不利于维持章家白氏老夫人这一人设形象。与男人打交道更少了,章英盎、柳家老爷、章家家丁,全都不是一个层次的,话不投机半句多。但是今日下午,与汪宝信你来我往,有着共同的目标,身份相对平等,阅历见识都不少,说话一点就透,汪宝信言谈之间很是尊重白茹茹,不管出于尊重其地位还是见识,让白茹茹很是受用。
    白茹茹笑了,接话说:“先生太过谨慎了。没错,若是章家上两代还在,初儿也不用那么早去赶考,先生所言不错。一想到现在吾儿不知如何心急如焚,我也忧虑不已,可惜我牵绊孙儿,不能赶赴吾儿身边,此事全赖先生周全。话已至此,先生可算过,吾儿不仅在父孝未满之时娶亲,更是在父孝未满之时赴考?”
    汪宝信掐指一算,言道:“侥天之幸。章家太爷二月二十三满三年,章县委虽是二月初赴京,时属孝期。然今年钦天监卜算出的考试日期,却是二月二十四到二月二十六三天,刚好完孝。”不免附带向白茹茹解释,一般在京举办的举人考试,为期三天,日期往往在二月二十到三月初十之间不等,每年由钦天监根据天象等卜算得出,经皇上同意后在二月二十前两三天公布具体日期。很多考生生怕耽误考试,只能按照最早二月二十开考做好上京准备,运气差的遇到考期定到三月初七的,就要在京住客栈驿馆一个月,所费不斐,徒叹奈何。白茹茹心里吐槽,古代考生真是辛苦,考期居然还是未知之数,远不如现代高考科学了。她之前还担心章初在父孝期间考试,会不会比娶妻一事更影响其前途,直接丧失考试合法性。听到这番解释放心不少,说道:“这样说来,初儿考试倒也与出孝提前无关了。”
    汪宝信狠狠心道:“既然决定请章县尉以两年不娶为自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