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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一桩桩一件件的讲,只说;“平安就好,娘信你,定然办的不错。既然如此,快把毛妈妈给娘亲还来,娘亲还有事吩咐她。你自去用饭玩耍吧,妇人生产,你别来,免得冲撞,也怕吓着了你。”章福只得告退,回到自己屋里,与畅秋作伴,尽量不给家里添乱。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嫂子生了的信儿,在屋里也焦急了,为嫂子和小侄子祷告起来。
白茹茹先是在午时初刻强邀着柳夫人到主院主屋里用了午食,两人都食不知味,寒暄的前言不搭后语,草草吃过,再携手回到后院空地桌椅处,相对而坐,紧张的笑不出来。柳夫人不断喃喃自语:“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午时末刻,赵妈妈把屋内情况向两位夫人说明,建议上催产汤。白茹茹很是担心,让毛妈妈把童大夫从外院请来后,不放心的问:“催产汤对大小有可害?”
童大夫安慰道:“对腹中胎儿绝无危险,对产妇来说,也不过是加速血流,增加力气,产后可能会虚弱些疲乏些,补补也就好了。”就要让人按照自己一开始开出的方子去煎药。
白茹茹又问:“童大夫恕我无礼,实在是忧心如焚,若有得罪还请见谅。您之前留下的催产汤方子可以直接用么?儿媳过了这许久都未生产,脉象会不会有变化?您能不能再去把把脉再开方子?”
童大夫听后倒没有觉得冒犯,就是有点吃惊,沉吟着斟酌着语言说:“大体上说,用老夫上午开的方子,应是可行的。不过若是现在再把把脉,老夫对于用药再增减一番,也许更为贴切,更为有效。不过夫人在内生产,只怕形容狼狈,再者男女大防,不知妥当不妥当。”
柳夫人在一旁听着,欲言又止。她明白再让老大夫进去看,也许用药更为精准,但是哪家婆婆能允许外人,特别是男人看到自己家儿媳衣衫不整、满床打滚的样子?她设身处地,想着自己家儿媳若是在此状况,她多半是不会让大夫进去的,最多让稳婆出屋,与大夫交流一番罢了,总是聊胜于无吧。
白茹茹听话听音,明白了童大夫的意思,就是把脉最好,但是家属不让的话,大夫只能用原先的方子。但是在白茹茹看来,人命关天,在现代医院里,接生的都有好多男大夫呢,接生都没有关系,何况只是进屋把脉。因此当机立断,跟童大夫说:“医者父母心,再者我听说在医者眼中,并无男女之别,都是生灵。为了儿媳顺利生产,还请您再进屋把把脉,开出合适的催产方子为好。”柳夫人听了为之一震,眼泪又流下来了,为女儿有个如此撑腰的好婆婆而感动。
童大夫略略思索了下,毅然点头:“也罢,老夫这年纪,当章夫人的爷爷都够格了,难得章老夫人开明大气,老夫也不推辞了,开方把脉,进屋就进屋。”白茹茹连忙吩咐赵妈妈先回屋,给柳氏稍微收拾收拾,盖好被子,稍后就让童大夫进屋。
童大夫速速把了脉,出来对催产方子做了调整,让丫鬟快去煎药。然而神情凝重的跟白茹茹、柳夫人说:“章老夫人、柳夫人,请恕老夫直言。章夫人情况不是太好,最坏的结果也不是不可能。老夫在方子里加了些劲道,可能产妇用了,产后会多虚弱一阵子,伤气。不过如今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只希望催产汤用了,有些药效才好。”
白茹茹听了腿都发软,难道是难产么?她想起之前听家下仆妇叨念过的一句话说:“娘生孩儿非一般,一脚踏进鬼门关。”她潜意识里拿现代平安生产的情况套到如今,以为不管过程怎样,生产不算什么大事,很快就能见到一个满面汗水的产妇和一个可爱白胖的孩儿了。但是听了童大夫的话,才想起现在的医疗水平可比现代差远了,没有催产素、没有剖宫产、没有急救,什么都没有啊!
她能明显听到自己的声音发颤:“多谢童大夫,除了催产汤,还有什么办法?”
童大夫摇摇头,不确定的补了一句:“稳婆正在屋里给章夫人推揉肚子,也许可能有些效应吧。”
柳夫人沉默着,毫无办法。
汤药端进屋里,能听到赵妈妈、画秋劝夫人喝的声音。赵妈妈很快又出来,禀告说:“夫人又吐了,药没喂进去。”
童大夫知道白茹茹不介意自己作为男大夫接触病人,感激着这份信任,当仁不让,取来银针进屋给柳氏施针,让其止吐。
第二份催产汤煎好了。
送进屋里了。
过了一阵子,画秋出来,欣喜禀告:“夫人喝下去了,没有吐。”
白茹茹和柳夫人同时长出了一口气,不禁对视,互相鼓励着:“喝下去就好了,快要生了。”
未时末刻,稳婆在屋里兴奋的声音传出来:“又发动了,章夫人,快打起精神来,再使使劲儿!”
画秋和小翠,开始一盆一盆的往外送血红血红的热水,再端进去一盆一盆清澈的热水,两人轮流,脚不沾地,步履匆匆。白茹茹和柳夫人自动避开,焦急等待着。稳婆和赵妈妈鼓劲的“用力”之声不绝于耳,独独听不到柳氏的声音响动。
申时初刻,稳婆在屋里高声说:“看到头了,孩子的头出来了。章夫人,您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