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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一个朋友让我帮忙问的。”
    顾长霁病急乱投医, 实在没人好倾诉,只得拉着过来办事的李熙。
    李熙很捧场,点头道:“您说。”
    “是这样, 我这个朋友吧……之前被家里安排,和一个不喜欢的人结了婚,然后那个人呢,本来也不喜欢我这个朋友……”
    “现在又喜欢上了?”李熙笑着问。
    顾长霁:“啊?你说谁。”
    “你那个朋友的对象。”
    “是、是吧,”顾长霁挠头, “我也不清楚,应该是。”
    “所以呢?”李熙看起来很感兴趣,“你那个朋友怎么想的?”
    顾长霁叹了口气。
    就是不知道怎么想好啊, 这冲击力也太大了。
    “他们上过床了吗?”
    “啊?”顾长霁脸颊发热,没想到他问这么直接,“这,差, 差点吧,我也不清楚。就是差点,所以我才……我这个朋友才纠结。”
    李熙笑着说:“依我看, 您这个朋友, 恐怕也是对那个对象有意思的。”
    “这怎么可能呢?”
    顾长霁立刻反驳, 连连说道,“怎么会呢?”
    李熙嘴边的笑意更浓:“这就得问问那位朋友了, 他如果不喜欢那个人,那为什么要这么烦恼呢?”
    顾长霁怔愣了半天,连李熙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
    暴雨过去,黄昏缓缓降临,夕阳的余晖从洗涤过的云朵中探出枝桠, 圣洁的光束降落,宛如神临。
    盛大的演出也在这场新雨之后落幕。
    热烈的掌声浩荡不绝,谢过幕的一行人缓缓从通道走回后台,大都是年轻人,欢声笑语。
    领头的人却一言不发,自顾自在前面走着。唐徵羽走上前,拍了他一下:“这边算告一段落了。”
    “嗯。”贺彰心里有事,自然沉默地走着。
    唐徵羽习惯了他这个样子,凑上去揽住他的肩膀:“怎么了姐姐,姐夫又惹你不开心了?”
    “也许很快就不是你姐夫了。”
    唐徵羽大惊失色,他自然不知道贺彰和顾长霁的交易,还以为这俩是真的互相喜欢才结的婚。
    “怎么了?该不会……”
    他以为是顾长霁这种花花少爷帮别人谈朋友,三心二意,贺彰却否认了,让他别多问。
    这人吧,越是不让问的东西,就越感兴趣。
    唐徵羽觉得自己是猜对了。
    “姐姐,”想到这里,他面上露出一种同情的表情,又拍拍贺彰胳膊,“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贺彰横了他一眼。
    进休息室,大家各忙各的,贺彰疲倦地靠在沙发上,把手机开机。除了些工作上的消息,就是贺伊人的一些小唠叨。
    一条条点过去,唯独没有某人的。
    一朝河东,一朝河西。
    之前是他躲着顾长霁,现在反而是顾长霁躲着他了。
    那天晚上,那个闷热无声的晚上,他热血冲头,就那样表白了心意。
    如果不是那位不速之客忽然出现,他一定会吻下去。
    顾长霁似乎被他吓得不轻。
    他知道这样很蠢,但不后悔。也许命运就该这样发展,他把选择权递给了顾长霁。
    三天过去了。
    三天,那时他想,他只会给顾长霁三天,过期不候。
    他从来不是在原地踏步的人。
    最后期限竟来得这样快,远没有想象中的漫长。
    失望是必然会失望的,但贺彰竟然觉得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伤心。
    或许是因为从一开始,他心里就没有抱很大的期待。
    为期一年的闹剧,就要这样结束了。
    结束了。
    他点开顾长霁的个人信息,手指长摁在“删除”键上,却迟迟不按下去。
    ……
    为了庆祝师弟的加入,乐团举办了一次迎新宴。
    难得融入新鲜血液,众人的情绪高涨,还搭着伴儿唱起了歌。只有贺彰滴酒未沾,也不去凑热闹,他唱歌并不好听。
    师弟和他则是完全相反,他在作曲上的才能尔尔,声乐却学得很好,嗓音也亮堂。
    比起做指挥或是提琴手,他更适合往美声这方面发展。
    师弟秀了几首歌的嗓子,收获一众掌声后,来给贺彰敬酒。
    贺彰这回不好推辞,接了他的一杯酒,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
    师弟仔细看贺彰,笑道:“师哥,你真是变了。”
    贺彰挑了挑眉,示意他详细讲讲。师弟说:“你现在的气场,不如以前那么冷,那么扎人。刚回来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这么觉得。”
    这句话似乎是一把刀,不着痕迹地插在贺彰心口里。他自嘲地勾勾嘴角:“人总是要改变的。”
    顿了顿,他又说:“并且还要继续变下去。”
    就像曾经的吴圆,现在再也无法在他心中搅起任何波澜。
    真是可笑,他的两段恋慕之心,全栽在了一个闭环中,不是吴圆就是顾长霁,什么冤债。
    既然是迎新宴,自然免不了俗套的真心话环节。
    本是拿来捉弄新人用的把戏,今晚偏偏就贺彰倒霉,回回抽中了。
    “这次老大不能再推脱了,来来来抽一个问题。”
    贺彰说:“你随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