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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歌看得出他似乎有什么心事,但他不愿说她也不会问。
练了整整一天,盛歌疲惫不堪的躺在院子里,望着漫天的繁星,心里逐渐涌上一股酸楚,她好想父亲母亲,方才在镜子里的画面中,她并未看见哥哥苏亦然的身影,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是否安好。
苏亦然从屋内出来,远远的便望见盛歌望着夜空发呆,他轻轻走过去:“屋子收拾好了,累的话就进去休息吧。”
说完他便坐到盛歌身旁,静静打坐。
盛歌坐起来,问他:“阿尧,你也是师父的徒弟吗?那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师兄啊?”
尧泽轻轻摇头:“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盛歌问着便朝他坐近了些。
尧泽看了她一眼,道:“我是道长捡来的,但他不愿让我叫他父亲,所以就只能叫师父。”
没人会喜欢被同情的感觉,盛歌深刻的明白这一点,所以并未追问他的身世。
盛歌想起今日尧泽一拳便隔空打中了那棵大树,心中不由的觉得佩服,虽说这招对修炼之人而言不足为奇,但她毕竟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样的场面,总会多些好奇,便笑盈盈的凑近问:“那师父是不是教了你很多东西啊?”
尧泽表情闪过淡淡的失望:“没有。”
他说完,没等盛歌再问什么便起身离开,盛歌打了个哈欠,练了一天她也累了,便跟着尧泽一起进屋。
屋子不大,屋里仅有一个圆桌和一张足够三人共枕的石床,床上整齐的铺好了被褥,中间隔着一根圆木做成的楚河汉界。
尧泽指着一半的床说:“你睡那边。”
盛歌注意到,另一半的床没有被子,只有一张冰冷的草席,忙问:“你的被子呢?”
尧泽没有回答她,走到床边倒下便睡,盛歌走到自己的那一半床旁,将折叠整齐的被子展开,翻身睡到了靠近圆木的位置,将一半的被子盖到了‘隔壁’的尧泽身上。
“被子那么大我一个人也盖不了。”盛歌说完便翻身背对着尧泽,很快便睡着了,尧泽没说什么,安静的嘴角扬起一丝憨憨的笑意,轻轻挥手熄灭了屋里的灯。
七天后,在尧泽的陪伴下,盛歌再次回到苏府。
苏有舟作为前兰州城县令,品行端正为人清廉,深受百姓爱戴,苏家发生惨案,新上任的县令也在百姓们的请命下将苏府打扫干净,并苏家大门上贴上封条保护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入。
盛歌在一间屋里找到苏有舟夫妇的尸体,多亏长生道长将其藏起来,才没被那些恶鬼吃掉,她将尸体带到清平山,找了个风水较好的位置埋下,跪在父母坟前,盛歌更加坚定了报仇的决心。
她开始没日没夜的练功,在尧泽的悉心教导下,不到半年的时间,盛歌便熟练的掌握了运气,从可以隔空打断远处两人粗的大树,到随意带动风向为她所用,再到如今能够轻松打中视线里看得见的所有东西,她的进步令长生道长叹为观止。
清平山风景优美,盛歌没事便会拉着尧泽一起到山顶看风景,清晨,随着日出,自远方飘来的浮云将山顶笼罩起来,犹如进入到了仙境当中;午间,站在山顶上,可以俯瞰脚下不远处的整个南阳城的繁华;夜晚,即使不用抬头都能一览浩瀚天际的绚烂繁星。
望着成群的候鸟飞向北方的皑皑雪山,再从那片白色天地飞向南方的温暖四季,年复一年。
盛歌每天的任务除了练功就是打坐,长生道长给她下了一道死命令,她每天都必须打坐三个时辰,打坐的时光枯燥而无趣,好在有尧泽陪着,从刚开始的好动和不耐烦,盛歌逐渐能够静下心来,内息也在不断提升和稳定。
一年之后,长生道长开始教盛歌如何使剑,她的第一把剑是尧泽用木头做的,虽然外观不是很好看,但盛歌却十分宝贝,就连睡觉都要把剑放在枕边一睁眼就能看得见的地方。
盛歌领会能力很强,再复杂的剑法,长生道长只需教一两遍,她便能记住所有动作,只是,因为对剑并不熟悉,所以每一招的动作由她做出来,就成了另一套奇奇怪怪的剑法。
因为每一套剑法的动作盛歌都牢记在心,所以,她便自作主张将道长教的三套剑法进行拆解再重组,形成了另一套杀伤力更强的剑法。
盛歌还特地为这套‘自创’剑法取了一个霸气的名字:招摇剑。
剑法招摇,行势霸气,难功难防,疾势如影,用剑时配合外气一起,甚至眨眼间便可将敌人一剑毙命。
第七章 尧泽的身份
长生道长虽对这种做法尤为不满,但也拿盛歌没办法,想着只要她每天乖乖打坐,她要做什么也就任由着去了。
奇怪的是,对于尧泽,长生道长却什么都没有教给他,盛歌多次想问,但二人都避之不谈,久而久之,她便不再对这事感兴趣了。
日复一日的练功和打坐,不知不觉,两年过去了,清平山风景虽美,但重复的生活让盛歌逐渐感到枯燥,坐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