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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以吻封缄
碧空辽远,繁花争芳,暖风轻轻飘入小厅中,在俩人脚下悄无声息地缠绵打转,静静流淌。
凌飞目光沉沉,定定看着她许久,忽地垂头在她颈侧的一缕乱发亲了亲,“我很多时候都真的很想将你打一顿...”
“我待你是什么心思...你分明什么都清楚得很,却非要跟我拗,凌鸢,你是故意反着来的吗?”
他嘴角微挑,无可奈何地一叹,隐透出几许望不见底的疲乏,“当日独峰之巅,扰我练剑的你倒比现在可人多了。”
“你打!你打!”凌鸢向来都只听得见自己要听的,自然是又炸了,“我就这样不可人!你现在才知道所幸也不算太晚!”
“你若觉得哪个可人...你便快快打死我然后寻她去!”
她十分恼怒,恶气尽吐,“知不知道见你一眼都要恶心坏了还吃饭!巴不得将眼睛都挖掉,这辈子、下辈子都再见不到你!”
听得她言语狠绝,凌飞皱了眉头,短暂地沉默了一瞬,他眸色暗沉,极认真地望着她的脸,好像想从她表情里研究出什么。
眼前这张小脸生得这样好看,若是能隐去眉间戾气,便是瑶台仙子在她面前只怕也会自惭形秽。
凌鸢见他越是难受才越是快意,她冷冷一笑,欲待再羞辱他一番,凌飞却忽地抬手扳正她的脸,幽黑的长眸中意味难明。
“把这话收回去。”
“狗东西你看我收不收吧?真正可笑至极...唔...”
话音未完,温暖的气息遽然笼罩,凌飞忽而俯首,握住她的后颈,凌乱灼热的吻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他一口含住她的嘴唇,一言不发地发狠汲取,落点极重的吻带着旗帜鲜明的掠夺与侵略,从他的舌尖中迸发!
那令人肝胆俱颤的力度,如重山压下,悍然无匹,失控地挑开唇瓣,划过齿列,捕捉舌尖,几乎瞬息之间割裂肌理洞穿骨骼...
反应不及的凌鸢被他吻得下颌发酸,呼吸在一瞬之间就被榨空了,口中羽毛挠心的痒意冲刷如潮...
她本能地张着嘴巴,笨拙地躲避,凌飞哪容得她抵抗,舌尖蛮横地追逐进攻,浓烈得几乎带着撕咬的意味。
舌根都已觉微痛,凌鸢却罕见地并不动气,反而在咫尺间睁大了眼睛静静地与他对视..
唇齿交融间,她眼睁睁地看着凌飞那一双冷定如铁的眼睛渐渐涣散...
她唇边的笑意惊鸿一现,?яj慢慢地将嘴里的药丸一点一点尽数渡入凌飞口中,含糊道,“掌门师兄...我亲得好不好?”
她从他怀中腾身而起,声音十分挑衅得意,凌飞脸色倏变,唇边慢慢渗出了一缕血色...
他把仅剩的力量灌注在五指之间,飞快地反手抓住了凌鸢的手腕,用力一扯,扯得她重新跌入怀中。
“好,妹妹亲得好...”他身体僵硬,将她死死地压制在怀里,双臂都把她箍得生疼了,声音低低的,“好极了...”
“你摸摸,当即就硬了。”他顶起胯骨轻轻撞了她一下...
他胯下那物可怖的轮廓透过布料,结结实实地抵在她的肌肤之上,但凡他扯开彼此裤子往前一顶就能插进她软绵绵的身体里...
但凌飞,明显是再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的五指凭本能死死抓住她,许是恨不能将指腹上的剑茧都烙进她血肉之中,“别走、别走得太远...妹妹等...我必不背诺...”
短短的一句话,因气竭数次中断,凌鸢只来得及捕捉到他脸上一掠而过的痛色,他已在一片空茫中闭上了眼睛。
喘息未定的凌鸢,呼吸滞了滞,快意轰然尽消...她知道,凌飞是甘愿被她算计的...
她慢慢地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拨开,伸手轻轻按在他剧烈颤动的眼睑上,一时进退失据,怔然半晌。
荡平前路
北上不过两日,马不停蹄堪堪出了苍山地界,凌鸢已经是精疲力竭,疲惫不堪...
她全身酸痛,走了一脚血泡,只觉双腿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重逾千斤,再也挪动不得...
十七载,从未独自出过门,这头一次在外行走,长途跋涉,方知万事艰难。
自打头也不回地直奔下山,仓促间生怕山下居民认出自己,也不敢朝城镇官道跑去,只好纵马专往山野林间疾掠。
就连夜间,也只敢寻了农人山间劳作所用的歇脚山洞,勉强阖一阖眼。
从不曾经历如此疲累之事,这两日受的大大小小伤自是不必提,光是她大腿内侧都全被马鞍磨破了,在汗液浸染下尤其疼痛。
那号称稀世奇药的燃灵丹,药丸入腹,果真温暖柔和,十分熨帖,但除了为她放倒凌飞,似乎也并没有多么神乎其神。
既无法免她遭受肉体之痛,也不能保她刀枪不入,顶多也就能护她多喘几口气,不至于动不动就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至于什么西出玉门关,直取河西走廊,不过俱是一场笑谈。
眼下,还是先活下来,再论其他罢。
流云轻散,青山凝秀,杂沓蹄声,践草步石,笞笞翻飞。
凌鸢沿着水源寻了处河滩,恼怒地一挥马鞭,驱了马儿自下游觅食饮水,自己在上游挽起裤脚,草草冲刷了一下膝盖的伤处。
裤子已被汗水与血水浸透,膝盖处血肉模糊,血污狼藉。
她望着伤处难免心口打颤,双膝一软,差点支撑不住就要一头栽进河里去,勉强才站稳了,俯身掬起清水拧了巾帕清洗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