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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清思要是铁面无私起来,神仙也求不动情。
    宋望星心想幸好表哥由于公务繁忙不能常来永州,否则日子他的日子哪里能有这么逍遥快活,不过一想到上次留下的一套剑谱还没学完,他由衷的希望表哥过年不要来!
    谢如琢也不是存心训他,见他有些委屈,便好心换了个提议:“我看外头天气冷练功夫也不合适,要不就在屋里头摆上几个碳盆子,指导一下你海贝姐姐的画技?”
    “我看上次你一指导,后面就画得好多了嘛,是不是。”她笑着问海贝。
    海贝答得理直气壮:“就是,最起码画起人物来看得出来是个人了。”
    宋望星挠头:“那啥,祝叔还在府衙等我练功夫呢,姐姐我先走了啊,晚上回来吃饭。”
    看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谢如琢同海贝齐齐大笑,用这个办法治宋望星,百治百灵。
    赶走宋望星,两人才说起知心话来。
    谢如琢觉得类似今天的事情以后肯定还会有,看海贝今天这反应,有必要好好的开导一下:“别人那样说我,是因为嫉妒,因为我做到了她们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呢,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一笑了之就好了。”
    “然后。”她着重强调:“再提醒自己,你家姑娘已经厉害得让人口不择言了。”
    海贝不能理解:“怎么姑娘你还挺开心的。”
    谢如琢确实很开心的同她解释:“你家姑娘我又没少一分钱,又没少一块肉的为什么不开心。再说了,你总得给人家一个机会,好让她们发泄发泄嘛,否则哪天要动手打人了,岂不是更不美。”
    海贝一想也是,便不再纠结了,转而关心起另一个问题来:“姑娘,那您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嫁人啊。”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开始关心她的终身大事来了。
    她也没多大年纪吧,初时穿越到这具身体身上,瘦弱不堪,她一度以为自己只有十岁,后来才发现原主肯定不止十岁,因为没多久,她的葵水就来了。
    这里的人吃得东西没打激素不会催熟,那时候原身应该是十五岁上下,先前应该是营养不良导致的瘦弱,所以后面才疯狂发育。
    按照这个时间算,她差不多也就十八九岁吧,花一样的年纪啊,正是造作的时候。
    所以她不紧不慢的回道:“还早着呢。”
    “不早了。”海贝提醒她:“王家小姐的孩子都快三岁了。再说了,您别老这么玩世不恭,我觉得贺公子和季公子都不错,虽然我更偏向贺公子,但是吧,季公子这两年为您在外头辛苦奔走,也是十分不易。”
    谢如琢觉得这个话题的走向有点不对:“这跟妍儿勉强还能扯上一点关系,跟贺清思——算了,跟季文舒又有什么关系。”
    “那是我与他合开的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不放心非要两个月跑一回,那我也不能拦着他呀是不是。”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
    “呸呸呸”海贝连打了自己嘴巴三下,把季公子从备选人名单上划掉了,她还异常执着:“那贺公子呢。”
    “贺公子对您可是再上心没有了,一有空就想尽办法往永州跑,就冲着您说喜欢永州,他就从来没让永州出过事儿,也没让外头的那些繁杂事儿来叨扰您。”
    “海贝说句公道话,姑娘您这两年的性子变得越发娇了,就是让贺公子给养出来的。”
    其实这句话的原话是谢如琢说王妍儿的,海贝灵机一动,就搬过来用了。
    “海贝姑娘。”谢如琢幽幽道:“你不做红娘可惜了。”
    第63章 真不容易,终于让她算到……
    谢如琢觉得海贝对她与贺清思的关系有误解, 但是她却不想也不能去解释。
    那年洪水后的小屋村,水中伤痕累累、垂死挣扎的天之骄子,两人在小屋村阴差阳错的相依为命, 那段时光注定只能停留在彼此的记忆里。
    现如今的贺清思是威震四方的西南候,这段惨淡的过去, 她偶尔可以提, 他也可以提, 但是这些都不适合让海贝知道,也不会公之于众。
    正如两人重逢后的那个除夕夜,贺清思说:“谢宜修欠你的, 贺清思都会加倍补回来。”
    谢如琢一直记得这句话。贺清思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后来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践行当初的承诺罢了。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种言出必行的承诺和保护,很轻易会博得女儿家的好感,也会让人产生不该有的错觉。
    别人看不清,可她自己得看明白才行。
    “以后这句话别再说了。”她这么对海贝讲。
    按照以往的惯例,除夕夜贺清思是会来永州过的。但是老天爷也许是听到了宋望星的心声,今年的大年初一都过了, 贺清思也没出现。
    祝源一番打探才知道,大旻朝四地闹起了雪灾, 很多官路都被冰雪阻滞,无法通行。
    其实细想之下早有端倪, 连位于中部的永州风雪如此之大, 遑论更冷的北地与群山连绵的西南。
    好在出了十五以后,天气转晴,积雪开始慢慢消散。
    等草长莺飞、百花开始冒头的时候, 窝了一个冬天的谢如琢,终于舍得从暖和的屋子里出来活动手脚了。
    然后等她脱下厚厚的冬装,准备换上轻薄的短袄时,悲催的发现,她好像长胖了,脸变圆了、腰也变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