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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爱,一但提笔,便无法自拔。
在这珍重的背后,在他们专注喜爱的表现之下,其实还藏有一丝他们从未对人言的苦涩。
虽然他们身边的人很多,也不差真心待他们好的人。
但他们并未得到完整的爱。
她年幼丧母,他从小就没有母亲。他们没有母亲的爱抚,也没有父亲照抚。
他们沉迷于写话本或画美人,其实也是对这个世界的逃避。
她想事事完美,所以想写出结局美好的话本。
他思念他从未见过的母亲,所以画出一幅幅仕女图,希望其中有一幅,会有他母亲的模样。
或许,他们都曾以为,自己的一生会一直这样。
但他们遇上了,走到了一起,让他们的明天充满了许多美好的可能。
现在,他笔下画着她,她笔下写着他,就是很美好的事。
她已经想好了,待破云道长收画中妖的故事写完之后,她就开始写破云道长带着小狐狸去王家除妖的故事吧。
或是画画时的状态让梅香咏变得害羞,又或是一人画画,一人写话本的状态让她知足,这些日子天天处在一起,她竟忘了占便宜了。
等两人都觉得不能再躲在西山的庄子里,该回去面对一些事情时,坐上了马车的梅香咏才发觉得她错过了好多机会。
想到此事,她越想越懊恼。想想这些日子以来,他在她身上涂涂画画,被他占去了不少便宜。
而她,却是任他摆弄,一坐一靠,都是好久。苦了累了,却一点便宜没占到。
看着回城的路程越来越短,梅香咏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一起身,就跨坐在了江承恩身上。
正打算将人搂过来抱在怀里的江承恩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得动也不敢动,努力压着自己越跳越快的心,问:“这,这是要做什么?”
梅香咏双手环住他脖子,甜甜地一笑,“就是写话本时,卡住了。有一段不知道该怎么写才好。”
“哪,哪一段?”
“破云道长和小狐狸去王家除妖时,小狐狸受了伤。破云道长上了马车之后才发现伤口有毒,而且是合欢散。现在必须马上解毒。”
江承恩抓住了几个关键词:马车上、合欢散、马上解。
这是明目张胆地勾引,他的定力一定要定住才行。
江承恩将手放在梅香咏的细腰两侧,看似迎合着她的动作,实则是为了将她控在一个安全的距离之外。
“我觉得破云道长很厉害,在除妖之时,肯定护住了小狐狸。小狐狸中毒不深,不用马上解。等到了皇城,找家药铺抓点药就可以了。”
梅香咏的腰虽然被控住了,可她身子软得很。
她将江承恩的脖子搂得更紧了些,靠在他的身上说:“小狐狸,你别逞强了,这毒再不解,浸入你的内丹,我就没法帮你解了。”
梅香咏边说就边松了一支手,从他的肩上滑到他的腰上,直冲腰带而去。她今日,胸肌、腹肌都必须要摸到才行。
江承恩吓得松了一支手,扣住那想解开他腰带的小手。
“道长,使不得。我还可以坚持的。你用这种法子亲自帮我解毒,对你功力有损的。”
梅香咏:“不会的。近日贫道得了一本双修的道法,只要你我心意相通,不但我的功力会大增,你的内丹之气也会更纯正的。你过来一些,我与你说说这道法的关键。”
梅香咏一说完,就咬上了江承恩的耳朵。
此时不知是马车使过一小坑,还是压上一砣石头,恰巧就那么颠了一下。
这一颠,江承恩努力控制的那点距离没了。
两人就那么紧紧地贴在一起,他早已插起来的竿子,被梅香咏发现了。
梅香咏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反而吓得松开了手,想要离远一点,却发现自己的腰被紧紧地搂着,她一丝距离都退不了。
江承恩心里知道该将手松开,但他的手却不想听他的,反而搂得更紧了些。
他声音暗哑地问:“道长不帮我解毒了么?”
梅香咏明明已经羞得满脸通红,嘴上却依然倔着:“哪里。我只是没想到你中毒这么深,所以在想该怎么做才能将毒解彻底。若是没处理好,便只能割掉才能保住你性命。”
江承恩轻轻啄着梅香咏的唇说:“不能割。道长说过,这是关乎你一生幸福的事,割不得。”
梅香咏也浅浅回吻着他,“嗯,不割,我一定帮你将毒彻底解了。”
这一趟马车之行,是江承恩最愉快,却又最煎熬的行程。
破云道长是个空口说白话,一到关键时候将变怂的香香小道士。
而他是个明明中毒很深,却还要拼命克制的大狐狸。
虽然他讨到不少好处,也占了些便宜,可该解的毒还是未解。
这种煎熬,让他严重自己非要坚持到成婚之后是个极为愚蠢的决定。
江承恩征求了梅香咏的意见,将她送回了傅先生的庄子。
才刚一进庄子,采薇、采芸就上来拉着她回了屋。
采薇说:“阿望,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你就是铁了心要和姜公子一起,可也不能这般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