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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轲忍不住乐。
姜野顿了顿,看了看四周,低声问周时轲,“你上次跟傅斯冕,没事儿吧,你俩没打架吧?”
“没有,”周时轲不愿意再回想起被傅斯冕按在浴缸里用冷水浇淋的感觉,“我俩就聊了聊天。”
“我不信。”姜野说。
“我知道你不会信。”周时轲说。
姜野沉默了一下,“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你还愿意骗一下我?”
周时轲接过一个女生递过来的奶茶,他眼里不似从前般鲜活明亮了,看着让人有些心疼。
“骗你,也骗我自己。”
姜野看着周时轲,把人拽到了一边,“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非得和傅斯冕在一起?你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周时轲将手臂从姜野手里扯出来,“撞了我也不回头。”
姜野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时轲,“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一直就是这样的,”周时轲淡淡的说道,他面无表情的时候,跟傅斯冕给人的感觉很像,但少年气要更重一些,“姜野,你不懂。”
“如果我能及时止损,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
周时轲笑了一声。
姜野愣住。
阿轲他不是不知道傅斯冕是南墙,他一开始就知道,但他还是选择去撞,撞得满头血满身伤。
他明知道前面是个火坑,他仍是往下跳。
只要傅斯冕还在回应,阿轲他就不会放手。
“晚上一起吃饭吗?”姜野生硬地转移话题,他怕自己和阿轲因为傅斯冕吵起来,为了那只狗,不值得。
周时轲本来想答应,但想到傅斯冕那天晚上漠然的神情,“不了,找时间吧。”
姜野有些气,“是不是傅斯冕不让你和我来往了?”
周时轲抬眸看着姜野,挑了挑眉。
姜野:“……”他本来还以为阿轲会装模作样说没有的事,结果对方一脸“你猜对了你真棒”的表情,自己反倒无话可说了。
周时轲觉得自己还是得和傅斯冕谈一谈姜野的事情,他在江城本身就没什么朋友,生活中被傅斯冕以及与傅斯冕有关的占满。
他甚至鲜少和公司里的人聚餐出去玩儿。
他要找个合适的时机,也就是傅斯冕比较好说话的时候。
下周是他的生日,那时候的傅斯冕应该比较好说话。
他也不是非得和姜野一起玩,但没有姜野,他也想要多交朋友,之前傅斯冕出差去的两个月,他在家里呆得都快长蘑菇了。
傅斯冕今天回来得很晚。
他回来的时候,周时轲刚刚洗完澡,正从浴室里出来,与刚进门的傅斯冕面对面。
周时轲怔了一下,随即丢下毛巾,朝傅斯冕奔过去,抱住他的腰,仰头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傅斯冕将人推到酒柜上,低头吻他的耳廓,“跟唐冬冬他们出去谈了个生意。”
周时轲刚洗澡,身上沐浴露的味道还没来得及散去,皮肤柔软,淡淡的柑橘的味道,握在手里感觉像快要融化的奶油。
“吃饭了吗?”
周时轲手指抓着傅斯冕肩膀,回吻对方,光是一个吻,都难舍难分得能让傅斯冕感受到男孩子迸发的依赖和爱意。
每次这个时候,傅斯冕都会很开心。
周时轲点头,小声回答,“我吃了水果。”
傅斯冕的手掌停留在了周时轲的小腹,“吃饱了吗?”
青年的声音压低,比酒更加醉人,周时轲迷糊地想,就这样吧,他愿意把命搭在傅斯冕身上。
“还行。”周时轲说道。
“阿轲,说你爱我。”傅斯冕俯身咬着周时轲的锁骨,他眼底还是清明的。
周时轲被咬得浑身发软,“哥,我爱你。”这句话,他可以十分自然地说出口,只要是对傅斯冕说,说多少遍都可以。
傅斯冕扬起嘴角,他揉着周时轲的后颈,低声问,“那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对吗?”
周时轲已经被哄得迷失了方向,他顺着傅斯冕的话音。
“哥,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傅斯冕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吻又覆下来,舌尖顺着唇缝滑进去,主人顺从的张开嘴。
两个人身体上的契合,是无法形容与比拟的。
停下来之后没多久,远处一道闪电由远及近冲击过来,像疯狂甩动的鞭子,将漆黑的天际鞭笞得支离玻碎。
南方的多雨不是说说而已。
窗帘忘记拉了,房间里时而昏暗,时而被闪电照耀得恍若白昼。
周时轲烦躁地用被子盖住头,没几分钟,又直接坐了起来,他望着房间里,一脸茫然。
傅斯冕呢?
周时轲爬下床,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握住门把手,轻轻往后一带就拉开了。
还未来得及出声,他就听见傅斯冕在与人打电话。
鬼使神差的,周时轲站在房间门口,没有出声。
青年穿着黑色的浴袍,形容模糊,气息冷然。
他嗓音清冷,“我会找个时间告诉阿轲。”
“他会同意的,”傅斯冕低笑,胜券在握又怡然自得,不过他藏匿得很好,非亲近的人感受不到他的情绪,“阿轲爱我,他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