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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登…我有那么一瞬间真想他去死,可是还是报了警,我不想我以后的生活,还会被他这条人命影响。”
霍廷安安静静地听着,还有个和江方濂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他没有说到,“那…周唯安呢?”
江方濂转过头,仔细端详着霍廷的脸,他知道,霍廷想问的不是周唯安,而是霍廷自己。
“他呀…他就好像是我生命中的萤火。”
萤火的光芒微不足道,只是江方濂置身于黑暗之中,萤火照亮了他追光的路,抓住光挣脱了黑暗,发现黑暗背后,是更加耀眼的光芒,连萤火都在这光芒下奄奄一息,黯淡失色。
“但是萤火也不会整晚亮,只能维持两到三个小时,生命周期最长也就两周。”江方濂笑着和霍廷对视,“可你不一样,你才是我一直寻找的太阳。”
霍廷一把捂住江方濂的眼睛,很明显叹了口气,“我才不想当什么太阳…”
眼前骤然黑了下了,从霍廷指缝里透了些光下了,江方濂不明白,他扶着霍廷的手,“为什么啊?”
他觉得他说的怪矫情的,霍廷要是不领情的话,他也太难为情了。
“我不想当什么太阳。”霍廷喊了声江方濂的名字,“江方濂,我要是早一点遇上你就好了,不是只在周唯安之前,能更早一点就好了。”
自己不是想和周唯安争风吃醋,要是能早一点遇上江方濂,他可能就少受一些苦。
江方濂明白霍廷的意思,他不想霍廷自责,半开玩笑道:“早一点遇上我,你也不一定会喜欢我啊。”
恋爱这种事情太讲究缘分,即便是对的人,也还要对的时间,对的地点,江方濂第一眼见到霍廷的时候,从未奢望过,他俩会有以后的故事。
而且江方濂很知足,现在能遇上霍廷,对他而言,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霍廷松开江方濂眼睛,转而捏住了下巴,强迫江方濂和他凑得更近,他仔细看着江方濂的眉眼,斩钉截铁说道:“一定会喜欢你的,不管什么时候。”
江方濂心脏颤了颤,他相信霍廷说的每一句话,因为霍廷没有骗过他。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听到“滋滋”一声,屋子里唯一的灯也熄灭了,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两人都愣了一下。
江方濂先反应过来,“停电了?”
本就没什么打发时间的娱乐设施,没了电连基本的活动都受限。
霍廷咬了咬江方濂的脸颊,没太用力,留了人家一脸的口水印子,“还能干嘛?”
江方濂脸上一热,他擦了擦口水,小声试探,“那睡觉?”
“在家睡得都没这么早吧?”霍廷一把将人按在床上。
单人床不怎么结实,两人躺在上面已经是超负荷了,经不起更大的动作,立马发出了吱呀的声音。
“哎呀,小心床塌了,让我们赔。”
霍廷俯身压了下去,双腿挤进江方濂腿间,“今天你要是把这床给摇塌了,让我赔也行。”
江方濂顿时像是有辆呜呜直叫的火车,头顶都快要冒烟了,“你别说了…”
“你也就是脸皮薄。”霍廷扒了江方濂的裤子,“哪次到最后不是舒服得哼哼唧唧的?”
霍廷就是喜欢江方濂这软绵绵的脾气,怎么被自己折腾都不生气,两人独处时,说些让江方濂羞愤、下不来台的话,几乎成了霍廷最热衷的事情。
他按住江方濂脸,借着窗外的路灯,想要看个清楚,“你是不是脸红了?”
江方濂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被撩到胸口的短袖,兔子急了都会咬人,可他急眼了也只是抱住霍廷的脖子,不跟人对视,小声气恼道:“你还弄不弄了?”
“啊?”霍廷掰开江方濂的胳膊,一把扯下衣服,“你看吧?我说了你就只是脸皮薄,是你求着我弄的啊。”
乖死了,霍廷也不等江方濂反驳,亲得人家连话都说不出来。
窗外风雨交加,袅袅白雾给黑夜镀上了一层朦胧的纱,寂寥的雨夜中,江方濂的嘤咛声时不时会被淅淅沥沥的雨声盖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势渐小,还不见来电,江方濂的轻轻喘着粗气,霍廷吻了稳他的鬓发,“床还没榻呢?这就累了?”
霍廷的声音低哑,江方濂已经无力和他打嘴仗,轻哼了一声,肚子里涨涨的,霍廷压得他难受,他翻了个身。
“困了?睡吧。”霍廷笑了笑,没再欺负他。
他俩在小县城多待了几天,去了江方濂读过的学校,曾经打工的小饭馆,没等王珊出现,只能打道回府。
市里的生活恢复了平静,可地震灾区还在重建当中,街道办组织大家捐款,好些人都凑在霍廷的茶楼门口。
大家都捐款都没什么经验,一开始捐五块十块的居多,到霍廷的时候,他拿了两张五十的塞进了捐款箱。
不是他逞能,好歹也是王浪的老家,就算是随份子,他都该比这些人给的多。
也不知道谁说了句,“灾区受灾可严重了,那边的人,房子都没得住。”
小老百姓的可爱之处就在于,明明自己过得紧巴巴的,一听到别人受难,同情心就泛滥,很多人跟着多捐了些。
人多,这八卦流传的就多,很快有人提起了周唯安的爸爸。
“那个倒插门的亲爹不是还在市里吗?之前地震的时候,他没来得及跑,听说又摔到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