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耍流氓。”
    郁黎面红耳赤，但到底没舍得推开裴砚熙的怀抱。
    算了，更过分的事他们也不是没做过……
    郁黎想着有点心虚。
    笑过之后，裴砚熙抱着他说起了正事。
    来导师训练室之前，他临时接到了白导的通知——要去M市学习。
    《人间》的主角沈哲离开家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混迹在社会的底层，卖过苦力，当过餐厅服务员，最困难的时候，连桥洞都睡过。
    他身上既有少年人无惧无畏的勇气，又带着在混迹社会的世俗。
    白导需要了解那些人的生活，而作为主演的裴砚熙，也需要。
    裴先生刻意提起这件事，说明时间肯定不短，又或者有其他的限制。
    郁黎不由得心里生出些许不舍来。
    “这一次只是初次学习，具体的学习筹备大概会在正式开机前一两个月。所以需要五天时间左右。”
    “时间有点长，而且到时候可能会比较忙，不能及时回复你消息。”
    裴砚熙顿了顿，继续道：“小九已经升级过一次了，明天会送过来。到时候你帮我签收一下，就放在你那里。”
    “另外，这次我一个人过去，苏革就留在这边，如果有什么急事，你找苏革处理。”
    “哪有什么大事……”
    郁黎知道苏革是裴砚熙经纪人，帮他处理过很多事情。很多投资的事都是苏革在中间处理的。
    裴砚熙伸手捏住他的耳尖，用拇指和食指揉了揉，待郁黎停下声音后，才开口道：“有事就找他，他是我经纪人，也是你经纪人，回去就给他双倍工资。”
    “知道了吗？”
    郁黎点头，等裴砚熙松开手，立刻伸手揉了揉耳朵，小声嘟囔：“作弊……”
    “说什么？”
    裴砚熙好像没听清。
    郁黎小小瞪他一眼，毫无杀伤力。
    “没什么，有事我会找苏革先生的。”
    裴砚熙笑着点头，心里却在想，这也不能算是作弊——只是他自从发现郁黎耳朵特别敏感后，就总是忍不住逗他去。
    第二天一早，裴砚熙难得醒的早。
    郁黎闹钟还没响，睁眼时，裴砚熙已经不在身边了。
    浴室里传来轻微的水声，郁黎坐在床上，没起身，只是看着被关上的浴室的门。
    不一会儿，浴室门被轻轻打开，裴砚熙从里面走出来，看见坐在床上的郁黎后，明显愣了一下。
    “我吵醒你了？”
    裴砚熙走近他，声音很轻。
    郁黎摇摇头，仍然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像是没睡清醒。
    裴砚熙在他身边坐下，“再睡一会？”
    郁黎摇头。
    裴砚熙微微勾唇，抬手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开始收拾行李。
    郁黎一直看着他，并不说话，呆呆的。
    一直到裴砚熙收拾好行李，回到床边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说：“我走了。”
    郁黎也只是摇摇头，像是没反应过来一般。
    裴砚熙难得见他这个模样，要不是时间不早了，肯定要好好逗他一会。
    不过，还有时间，来日方长。
    临出门时，郁黎突然喊住裴砚熙。
    “等一下。”
    裴砚熙转过身，看见郁黎掀开被子，快速朝他跑过来。
    “昨天你耍流氓。”
    裴砚熙一愣，没明白他怎么突然要提起这个。
    郁黎手指揪住睡衣的边角，“现在我要耍回来。”
    说完，郁黎就扑过来仰头，唇印在他的唇上，一触即分。
    裴砚熙眸光一暗，下意识伸手揽住郁黎的腰，不让他退开。
    好不容易看黎黎主动一次，结果自己要走。
    郁黎看着他，应该是没睡清醒，声音软软的，还有些沙哑。
    “早点回来噢。”
    裴砚熙揽着他的手臂紧了紧，没忍住低头，贴上了他的唇。
    ……
    “清醒了吗？”
    裴砚熙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询问。
    郁黎移开目光，并不回答。
    “大早上的别招我。”
    郁黎揪着自己衣角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揪裴砚熙的衣角，他悄悄放开裴砚熙的衣角，“时间不早了……”
    时间的确不早了。
    裴砚熙看一眼手表，估算一下后，可惜地叹了一声，“等我回来我。”
    从别墅出来，苏革已经开着车在等着了。
    “盼盼的事继续跟，不抓到幕后的人不罢休。”
    裴砚熙坐进车里，说完又不太放心跟苏革叮嘱，“我离开的时间有点长，这几天你注意黎黎。”
    苏革：“……”
    五天……？长吗？是他不懂恋爱人了。
    但苏革还是点头应声，毕竟双倍工资，不拿白不拿。
    裴砚熙离开后，郁黎毫无睡意。
    别墅里还安安静静的，郁黎换好衣服，去厨房吃了三明治和牛奶后，碰上余舟去健身房锻炼。
    “早，不多休息一下？”
    余舟询问。
    郁黎摇头，“睡不着了。”
    余舟点头，只当他是生物钟没别过来。
    正打算离开，忽然顿住脚步，“你早上吃啥了？是不是有点过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