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货的旧社会封建妇女。
    “没多少钱先不说，裘老头脾气那么大，你确定能受得了？当初林枫那么风光无限的人，还不是被他在片场劈头盖脸地骂成狗，你就这么想自虐？”
    施安遥靠在沙发上翻着剧本，没有说话。
    沈慧玲侧头打量着她。
    不得不说，原本的施安遥也是美的，否则她也不会签下她。但那时的她，就真的是个漂亮的草包，胸大无脑，一张口俗不可耐，难怪宋远驰死活也没看上她。
    而现在的施安遥，眉眼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有什么东西悄悄改变了。
    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低垂着头翻书，都让人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
    罢了罢了，管那么多干嘛，艺人变不变跟她有什么关系，能赚钱就好。
    沈慧玲灭了手里的烟，敲了敲剧本跟施安遥说。
    “记住了，后天下午三点，丽思卡尔顿16楼，千万别迟到。”
    施安遥从剧本上抬起头，冲着沈慧玲粲然一笑。
    “你放心，我肯定能上的。”
    沈慧玲叹了口气。
    就这莫名其妙的自信心，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
    试镜当天，施安遥带着小湘早早就到了指定的地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但等到她看到身边有好几十个跟她一模一样表情的年轻女演员之后，她终于意识到了一点——
    裘礼怀这个名字，真的是如雷贯耳。
    就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角色，都能让这么多三四线的艺人挤破头来试镜。
    她这个一穷二白的十八线，跟眼前这群不少叫得出名字还演过主角的人相比，好像还真的有点三级跳的意思。
    小湘倒乐观得很。
    “你现在大小也是个网红啦，还是有优势的！”
    施安遥摇摇头。
    如果仅仅凭演技，她当然不用担心自己会失败。
    但看到这么多有备而来的人，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谭青青那天充满怨念的话。
    “你还不是给人垫脚的！”
    这里面如果有投资人家的小姨子，她恐怕还真的……有些危险。
    这时，几个粉刷得比墙上的油漆还厚的女星朝她看了过来，各个脸上露出了一模一样的鄙夷。
    “呵，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就是个不上台面的网红。”
    “就是个十八线，也好意思来挤裘导电影的名额。”
    “人家有本事，蝴蝶夫人演成那样都能入围下一轮，也不知道背后付出了多少呢……”
    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入了施安遥的耳朵里，让她听了个一清二楚。
    小湘气得脸都红了，站起来大声吼道。
    “你们这些酸葡萄！遥姐比你们强多了！粉丝都突破20万了！”
    施安遥赶紧把她拉了回来，捂住了她的嘴。
    太丢人了！就这么点儿粉丝还嚷嚷着当网红也太不够格了！
    果然，小湘的话引起了更多笑声，此起彼伏的，活像打翻了一整片鸭子塘。
    “才20万？还不如营销号呢。”
    “这都能叫网红，那我可得红得发紫了。”
    “沈慧玲还是一如既往的抠门，连粉丝都舍不得给你买点儿。”
    施安遥抬起右手，抚了抚耳边的长发，微微一笑。
    “确实，我们公司钱都花在了刀刃上，当然不敢像各位的公司那么大手笔，买粉都这么一掷千金的。”
    笑声停了下来，倒是小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就是在讽刺她们粉丝都是买来的了。
    “可惜了，坐拥百万粉丝的老前辈们还是要和我这样没什么名气的小新人共同竞争同一个角色，看来我和你们的差距，在导演的眼里不过就在伯仲之间而已。”
    施安遥故意把“老”和“小”字的音咬得重了点，有几个脸色立刻就变了。
    在一片尴尬的沉默中，只有小湘笑得更大声了。
    其他人终于意识到这个十八线又狂妄又毒舌，偏偏还不能反驳她——反驳她就是在质疑裘导团队，就是在给自己立FLAG，谁也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得罪导演。
    嘴上讨不到便宜的女星们悻悻地转过脸去，丢下一句没什么力道的“有本事选上了再来狂”后，就没人再盯着施安遥了。
    随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进去又出来，施安遥捏着矿泉水瓶的手指越来越紧。
    快到她了……
    就在她抬头向试镜房间的门口张望的时候，有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
    施安遥揉了揉眼睛。
    不会吧？刚才那个人怎么从侧面看起来那么像她那个便宜前夫？
    他来凑什么热闹？
    她捅了捅身边等得睡着了的小湘。
    “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