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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

      好几遍。
    这座房子一直是程让一个人住,父母工作忙,分居两地,昨晚她那个一年都没见过几次面的母亲突然打电话过来,点名要求程让立刻离开古梅镇和她一起去港城。
    程让问为什么?母亲只淡淡地回了一句,离婚了,她被判给了母亲。
    程让问:“父亲呢?”
    母亲不咸不淡,“他有新家庭了!”
    所以他是不要我了吗?先前的冷静瞬间荡然无存,眼泪夺眶而出,泪洒了一地。
    她还记得,父亲在她小时侯说过的,他会一直陪着她的。可现在他没有问过她的意见,擅做主张就决定了她的归宿,在他眼里,她就只是一个累赘吗?
    程让攥紧双手,指甲嵌进皮肤流出了淡淡的血。
    不久,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是和之前不一样的音乐,程让知道,这次是沈北晰。
    她回过神,想起了今天是分班考试的日子。
    她呆呆地看着手机,没有接,她不想让沈北晰失望,可这次,以她现在的状态,和沈北晰一起去一班的约定要食言了。
    她努力将眼角泪花眨回去,最终顶着个熊猫眼,艰难曲折地考完了那两天的试。她和沈北晰不在同一个考场,因此两天没有见到他。
    考试期间母亲一直发来信息,要她赶紧收拾行李,她要来接她去港城。
    程让不想离开古梅镇,回了句,“我不想离开古梅,在这里有我离不开的朋友。”
    可她的母亲向来是个喜欢命令人的性子,没给程让机会,回——“没有人会永远陪在另一个人身边,程让,这次你必须离开!”
    程让不想理她,索性以关机来反抗。
    考试成绩出来了,在程让意料之中,沈北晰如愿地考进了一班,而她自己从年纪第一掉到了百名开外,与一班失之交臂。
    在一片唏嘘声中,程让以为沈北晰会来找她问清原因,可没想到,她等来的竟然是沈北晰莫名其妙的疏离。
    沈北晰开始刻意地逃避程让,三天,两个人说过的话加起来没超过十句。他甚至在离开四班的时候也没和程让打招呼。
    程让看着后面空空如也的课桌,以为他是在和她生闷气。为了解开两人的隔阂,程让打算主动去找他解释。
    多年后程让回过头感慨,要是当年没去那一趟该多好……
    无人的公交车站旁,程让站在远处,见到沈北晰紧紧拥着刘星予,那一刻,程让全身一僵,心瞬间支离破碎,她不敢多看一眼,落荒而逃。
    程让边跑边想起这一年来的事,泪水一遍遍滚落,他会找她补习是为了刘星予,他会认真学习也是为了追赶上刘星予的脚步。
    原来啊,原来,从来说过会永远陪在她身边的人都没一个遵守承诺,父亲是,沈北晰也是!
    高中时期的程让是一匹野狼,放肆张扬,无人敢惹。
    她敢大闹主任办公室,揪着老黑的小胡子,要求把她调到有她喜欢的人的班级。
    她说,我喜欢的男孩子向别的女孩子告白被拒绝了,他很难过,我得去帮他。
    至于喜欢,是因为小时侯少年曾在古镇的海滩上为她放了一场烟花,流光烂漫,少年朗逸,她从此就入了心。
    程让从来做事随性,无论是多年来坚持不懈地在茫茫人海中追寻少年,还是偶然找到后做出转班的决定。
    可在这一刻,所有的张扬自由都变了颜色。
    沉默了一会,她擦干眼泪,打开手机。
    母亲发来消息——“程让,你清醒一点,跟我回港城!”
    看到后,她没有犹豫,眼眶一湿,鼻子一吸,果断而又坚决地打了一个“好”字。
    按下,发送,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青春。
    那一年她十八岁,从那之后,生活里走的每一步,考A大、学考古、考研、考博、拜师、工作……一切一切都包含了绝对的理性清醒与现实。
    飞机很快落地在古梅镇,程让这次以“古梅印象”展览主办人的身份回来。十年的时间里,她如愿地成为了一名考古学家。
    “古梅印象”展览反响不错,作为展览的主负责人,程让受邀回来接受古梅镇文物局的采访。
    助手庄添跟在她后面,想再次确认,“老师,你真的不去了?”
    刚下飞机,程让瞥到机场大屏上刺眼的照片时,突然就改了主意。
    “改为线上采访吧!我不想露面。”程让冷漠地说。
    “可……”庄添还想说点什么,但一想到老师冷淡的性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先回酒店吧!”程让盯着机场大屏上的照片看了半天,最后提出。
    庄添这才发觉老师好像自下飞机开始就闷闷不乐,担忧地问:“老师……你?”
    “我先走了,你随意。”没等她说完,程让已转身离开,只扔下这句话。
    庄添好奇,仰头端详起机场大屏。
    宣传照片上有两个人,男人西装革履,五官立体深邃,身旁的女人身穿白裙,一双杏仁眼笑盈盈的,清雅好看。
    两人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上,庄添不由得在心里感慨,好一对俊男美女。
    街道两旁的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