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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子文站起身来,一边脱下身上已经变得十分不整齐的衣服,一边走到大衣柜前,翻翻找找一会,又拎了两套衣服出来。
言晏跟滕子文常穿的衣服是放在同个衣柜里的。
滕子文拿着衣服回到床边,递了一套给言晏,自己面对着言晏继续宽衣解带。
言晏抬头一看,面上一热,转过了身子。
滕子文在言晏背后勾了勾嘴角。
言晏转过身后,发觉自己的态度实在太不淡定了。一边懊恼,一边抱着被子遮遮掩掩地换衣服,期间还能感受到背上灼热的目光。
到了换裤子的时候,言晏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正想开口让滕子文别看了,就感到一直望着自己的目光消失了。
言晏松了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换上裤子,生怕滕子文又一个劲儿盯着他看。
等言晏换完衣裤,转过身,就看到滕子文又站到了衣柜前,在翻翻找找着。
滕子文翻找了一会,转头对着言晏招唿:“过来。”
言晏起身走到滕子文的前面。
滕子文拿出两根领带,放在言晏身前比较了一下,然后把其中较厚的一根放了回去。
滕子文拿着留下的那根薄材质的领带,挂到言晏脖子上,手指灵巧地打了一个半温莎结。
言晏感受着滕子文的手指轻轻滑过自己的脖颈,给他带来一阵颤栗。
滕子文给言晏系完领结之后,退后两步观看了一下,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又从柜子里拿了一条宝蓝色方巾,同样轻巧地就折叠成好看的样式,方巾言晏的上衣口袋。
言晏不是第一次做这般打扮。
但往常,这种工作主要是造型师来做。
滕子文满意地打量着言晏一会之后,才给自己挑选领带跟方巾。
言晏吸了吸鼻子,问:“晚上的客人到底是谁?我问姜叔,他不肯告诉我。”
言晏真的很好奇,晚上所谓的贵客到底是哪一位,连滕子文都这么郑重其事的。
滕子文也学着姜管家卖关子:“晚上你就知道了。第一次见面,总是繁琐些,以后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言晏闻言,也不再问,等着滕子文将自己装扮好,然后两个人一起下楼。
才在楼下的客厅里坐了一会,姜管家就进来汇报,说客人已经来了。
滕子文起身带着言晏出门迎接。
言晏走到门外,看到两辆车子朝这边开过来,依次停下。
第一个下车的人竟然是白固。
白固亦是一身正装,看到言晏,冲着言晏微笑了一下。
言晏莫名。
如果是招待白固和齐贤,不用这么费工夫吧?
当言晏看到第二个下车的齐贤的时候,不禁想。
随即,一名看上去约是中年的男子紧跟着齐贤下了车子。
那是一名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成熟魅力的男子。
言晏望着对方微微蓄着点胡茬的下巴,觉得似乎在哪里看过这个人。
齐贤跟白固明显对那名中年男子很尊敬的样子,两个人都跟在他身后。
中年男子走上前来,对着滕子文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滕董,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滕子文伸手跟对方握了握:“欢迎陈导来寒舍做客。”
滕子文对着陈导介绍言晏:“这是言晏,我的……”滕子文顿了顿,道,“爱人。”
陈导闻言,一双眼睛奇异地打量着言晏。
滕子文又继续跟言晏介绍:“言晏,这位是陈宝鸣导演。”
言晏这才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眼前的人眼熟了!
眼前的人原来是名导陈宝鸣。
不过陈宝鸣的样子,跟他之前在媒体上看到的,却不大一样。
眼前的人无疑更年轻,一点都不像新闻说的五十多岁了。
而且,新闻里的陈导,额,怎么说呢,更具有艺术家气质,不像现在,举手投足简直仿若T台上的男模。
第11章 总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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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晏在知道了对方就是陈宝鸣之后,莫名地有点紧张。
陈宝鸣倒是十分和蔼,对着言晏伸出右手:“言晏,你好。”
“你好。”言晏急忙也伸手跟对方对握。
言晏手足无措。
滕子文开口请大家进屋子里去。
言晏一边走,一边还有点晕乎。
他没有想到,滕子文竟然连陈宝鸣这种大导演都能请到家里。
贵客果然是贵客。
几个人聚在客厅里,陈宝鸣一眼看到墙壁上的画,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开心的笑容。
言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陈宝鸣笑望着的,正是自己在拍卖会上买下来的那副画。
白固在一旁开口道:“言晏,没想到你跟陈叔还挺有缘的。”
言晏疑惑地望着白固。
白固道:“这幅画是陈叔画的。”
言晏闻言,十分讶异。
他从来只听说陈宝鸣是一个如何有才华的导演,却一次也没听别人说过,陈宝鸣还会作画。
想到这幅画之前一直被他放在书房,今天才被姜管家拿出来换到墙上,言晏莫名地有点尴尬。
“其实我不懂画。看见这幅画的时候,只是单纯觉得心里喜欢,才买下来的。没想到竟然是陈导您的作品。”言晏半是讪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