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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哥哥!既然是送心上人,你不如再用心点儿,绣上嫂子的名字,也更凸显你的心意啊!”
司礼礼不知何时折返回来,从大门处探出个小脑袋瓜,冲他喊着。
绣字?
要不是司礼礼离得远,司正卿早就上去给她额头来上一记让她清醒。堂堂男子汉穿针引线,岂不让人笑话?
不过想了想宋云如果带上自己送的荷包,那荷包上还有自己绣的字......觊觎宋云的人也该心里有数。
于是司正卿竟然真的开始思考绣字的可能性,虽然在此之前他连针线都没碰过,那握弓拿剑的手一堆厚茧,能不能纫针都是个问题。
但是司正卿这个人啊,送东西,就一定要给她最好的。
*
于是当宋云收到司正卿送来的荷包时,着实震惊了一番。
她偏爱暖色的衣裙,尤其是橘色与鹅黄,这荷包颜色不光搭配,摸上去又软又滑,让人爱不释手,一看便是上好的料子。
“嗯?”
荷包角落处的触感有些奇怪,她拿起来细看,那里竟然用金线绣着一个小小的“宋”字,背面同样的位置还绣了一个“司”。
宋云哭笑不得,这荷包到底什么寓意,司正卿要她带着送死去吗?
而且这两个字的针脚属实乱七八糟,一看就是没怎么碰过针线的人缝制的。司正卿不至于找这么个水平的人来绣吧,白白浪费这好布料。
等下。
宋云隐约想到什么。她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荷包,再想起刚刚司正卿递过荷包时目光有些躲闪的模样,那走向马车的慌忙脚步,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不......不会是他绣的吧?
被这个诡异的想法吓到,宋云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但无论怎么思考,宋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想象着司正卿板正坐在书桌前、黑着脸穿针引线的模样,宋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便是愈发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
屋外的莺莺燕燕听了,还以为自家小姐是犯上什么癔症,慌忙去找宋父宋母。
宋云没想到他真的对自己这么上心,勉强愿意原谅他之前的种种恶行。
给他个机会,也不是不可以。
*
这淫诗百度来的,也不知道作者是谁,总之真的妙啊妙。
第二十一章 我家大人衣冠禽兽
“啪嚓!”
瓷青色的茶杯落至地面粉身碎骨,傅兰青跪坐在傅庄面前,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身,他不光没躲,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孽子!我说过婚后你纳几个妾都无所谓,怎么现在偏偏就管不住自己?不光被宋家握住把?柄,连圣上都惊动了!”
傅兰青抬袖擦了擦面上溅到的几滴茶水,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了红色的烫伤痕迹。
他抿着唇,神色倔强:“我不爱她,我只想娶铃兰。”
“情情爱爱有何用处!你知道宋家陪嫁的铺子值多少银两吗?有了铺子,傅家的欠债直接一笔?勾销!”
“那是宋云的陪嫁,同我们有何关系?”
“她的就是你的。你对她好,哄得她开心了,她还会不舍得给你?兰青啊兰青,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呆板的儿子!”
将嘴唇咬得发白,傅兰青深知父亲只当自己的婚姻为工具,两个人心照不宣也就算了,将这件事摆上台面来说,才更让他感?到痛苦。他不爱宋云,甚至讨厌她、嫉妒她。生活在那样和睦家庭的女孩,连眼角眉梢都透着幸福。而他呢,父亲常年嗜赌,母亲被气得一病不起,卧床三月后病逝——父亲甚至没有公开母亲的死讯,来吊唁的人都没有就将她匆匆下葬。
他怎么笑得出?嘴角哪怕上扬也透着入骨的苦涩。
旁人都道他年少有为,谁又知道他年纪轻轻接管铺子只是为了赚钱给父亲去赌坊挥霍呢?欠债越来越多,他不得不变卖家产,甚至连宋云这些年送自己的礼物都典当了去——傅家表面风光,实际只剩空壳,内里腐朽不堪,几近崩坏。
“爹这些年......气死母亲,毁掉傅家,究竟得到了什么?”
“啪!”
傅兰青被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歪了头,高高肿起的掌印覆上烫伤,一张俊秀的脸彻底走样。
“我不管你如何,就算跪下求宋云也要让她嫁回来,不然就别再回这个家!”
*
这边宋云正为一个月后的及笄礼做准备。
虽说是做准备,却也没什么大事。宋家没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