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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个集权势银钱与美色为一体,嫁之便可与他共享天下,助家人平步青云的存在。
怎么不让几位闺秀心驰神往?
顷刻间,以牡丹为题,有轻声漫语解释,试图给舒舒娘几个当导游的。还有吟诗、作诗,充分展示自己才华的。还有眼看着舒舒身边人太多,挤不上去,也不好表现。转而拉着乌云珠、泰芬珠姐妹俩谈牡丹胭脂、牡丹图、牡丹绣品等这些个周边衍生的。
舒舒再怎么不喜应酬,那也已经大婚二十年。
熬也熬成了老油条。
便第一次参加儿子的相亲宴,也能应对自如。在一众彩虹屁之间,细细品味几个姑娘的优缺点。
乌云珠跟泰芬珠两姐妹可就没这么老道,也没那么耐心了。
你一言我一语,各种牡丹风雅中,泰芬珠极为突兀地来了句:“那么好啊?那能吃么!”
她身边的几位闺秀都为之一静,硬是不知道这位和硕公主是真的好奇,还是在借机嘲讽她们。
虽然跟众人聊天中,但还是分出些许心神来关注自家两个小魔星的舒舒皱眉。颇为不悦地瞪了她一眼:“泰芬珠你给本福晋规矩点!诸位格格都温柔娴静,可不像你这个疯丫头。”
泰芬珠嘟嘴:“额娘误会了,女儿规矩着。只是好奇!几位格格恨不得把这牡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女儿就想知道,这等好物到底能不能吃!”
然后她刚一问完,刚刚还围绕她身边的几位都面露震惊,好像她提了什么大不雅的东西一样。其中两位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似乎羞与她这等俗人为伍般。
看得泰芬珠大摇其头,默默祈祷这里边可别有自己的嫂子。
从跟舒舒跟小姐俩请安之后,就一直跟在自家玛嬷身边,默默观察的纳兰氏微笑:“公主的这个疑惑,奴婢或可解答。”
“哦?”泰芬珠抬眼看过去,就见一个杏眼桃腮,端庄舒雅的美人聘聘婷婷站在那里。
正对她露出温柔而又亲切的笑容。
而在满园子姹紫嫣红的映衬之下,那一身鹅黄显得愈发娇美。
让人见面,便生三分好感。
泰芬珠点头,大写加粗的有点意思四字在脑海中飘过。接下来,她的笑容都和蔼了不少:“却不知这位姐姐姓什名谁?是哪位大人府上的?”
黄衣少女微微福身,礼仪上也无可挑剔。甫一开口,那把好嗓子,就让人很轻易地想起声音如出谷这个形容。
“回公主的话,奴婢名婉莹,姓纳兰。”
“纳兰?”泰芬珠眨巴眨巴眼,这下是真的好奇了:“纳兰容若的那个纳兰吗?”
婉莹再度屈膝:“公主所言,正是先祖名讳。”
哇哦!
这下不止泰芬珠惊呆,舒舒也愣了。要知道,这位虽然是明珠的重孙女。纳兰性德孙女。
但是明珠父子早早做了古。
这孩子的叔父揆叙更是个铁杆八爷党,曾不止一次地拥立八阿哥。雍正二年,追论揆叙与阿灵阿罪状,削官去谥,改镌‘不忠不孝阴险柔佞揆叙之墓’。
真·连死都不放过!
非但如此,曾经辉煌一时的纳兰氏都渐渐沉寂,再不负康熙年间的灿烂辉煌。
初看到这姑娘的信息时,舒舒跟弘昼还都很意外。
好奇她这个看似风光,实则不该出现在名单之内的情况,怎么让吹毛求疵的雍正将她列入
八人之一的。
现在看来,该是姑娘本人足够优秀了。
舒舒点头,对她和善一笑:“怪倒你这孩子这般灵气,却原来是纳兰之后。你祖上以词闻名于世,当年更有家家争唱《饮水词》的盛况。”
“姑娘是否也家学渊源,颇为精于此道呢?”
婉莹微笑福身:“回福晋的话,奴婢愚钝,远不及玛法百分之一。做不得《饮水词》,倒对打油诗有几分心得。”
这有趣又有理的说法,引得乌云珠深深共鸣:“这倒与我有几分相似了,不过诗词小道。有则能陶冶身心,没有,也无伤大雅。谁规定词人的子孙,就也一定精于此道了呢?”
“额娘天生神力,也只大哥自己遗传了呀!你说是吧,婉莹?哦,我可以唤你婉莹吧?”
刚刚还在羡慕婉莹脱颖而出,独得和亲王福晋与两位和硕公主青眼的几位极力忍笑,尽量不把幸灾乐祸表现得太明显。
该!
出头的椽子先烂,谁让她木秀于林了呢?
她们眼中已经被架到火上了的婉莹不慌不忙,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是茅塞顿开般地捂住了樱桃小嘴:“哎呀,多谢公主点拨。您这番话,简直带着奴婢走出了牛角尖。”
“您不知道,因纳兰孙女这个名头,旁人与奴婢自己对诗词方面有多高!”
“可世上很多事可以凭努力做到,诗文却不可。任凭奴婢再如何努力,也只能做到对仗工整、辞藻华丽优美。只能糊弄外行,行家一眼就能看出其中呆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