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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还能说额娘体贴,爷爱重,非让多养些日子。如今都两月有余了,还怎好继续娇气下去?”
这理由过于充足,弘昼也没法反驳:“那行,一道去!不过……这几年,爷这磋磨可没少挨,福晋心里有点数。别以为一晚两晚的,就可以补回来!”
舒舒:……
所以春去秋来,嫩草也开始变黄了么?这可真是个让人忧心的问题,希望稍后的宫宴中,皇阿玛能小小爆发一下喷到小子怀疑人生。光速滚去工部报道,再没心思想那些个少儿不宜的。
然而盼次孙心切的雍正注定指望不上。
他老人家不但自己不发雷霆,还在言官提出和亲王翘班多日,实在不成体统时。轻飘飘地点了头,轻飘飘地说了句小子确实荒唐,看来是规矩学得不够!再多在府上待一个月,好好学学规矩再说。
不是禁足,不是圈禁,只一个充满灵性的待字。简直变相纵容,额外又给弘昼放了一个月假!
把正沉醉温柔乡,半点儿都不想上朝、上值的弘昼欢喜的,差点儿把儿子谨遵皇阿玛教诲说成谢主隆恩。但就这,那眼角眉梢间的浓浓喜意,也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了。
让福慧摇头,好一阵恨铁不成钢。
弘历则表面扼腕,心中再多几分放心:这样的五弟,这样的烂泥扶不上墙,就算有再多的得天独厚又怎样?皇阿玛兢兢业业一生,所思所想都是为了大清江山。再怎么样,也绝不会把毕生心血交给这么个荒唐玩意!
倒是身体越来越好的福慧,后宫那个两个疑似有妊的小贵人,才更是他该防范的对象。
弘昼哪管四哥跟八弟心里都琢磨些个什么呢?他只欢欢喜喜对舒舒挑眉:等着吧,让你‘还债’的日子多着!
舒舒一个没注意手上力气大了些,好好的粉彩三才盖碗就分崩离析。上座的皇后跟裕妃齐齐开口:“弘昼家的/儿媳妇没
事儿吧?”
“劳皇额娘与额娘挂念,儿媳没事。只一时不慎,毁了这上好茶盏,实在罪过。”舒舒低头,眉眼间满是心疼。雍正年间的官窑呢,后世随随便便一件都能卖到超高价的存在。就在她手里咔嚓一声,变成了碎片。
皇后笑:“再珍贵的茶盏也不过死物,哪有你重要?好孩子没受伤吧,皇额娘传太医给你瞧瞧?”
“不用不用。”舒舒笑着伸出白白净净,连个划痕都没有的双手:“儿媳多谢皇额娘体恤,但真的不用,不必浪费。”
裕妃不放心,还把人唤到身边好生检查了下。确定无碍后,才笑着虚点了点她额头:“你啊你,可真是。都当了额娘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舒舒羞赧一笑:“回额娘的话,就因为当了额娘,才这么神思不属啊!今儿,可是儿媳生产完,第一次出了和亲王府,第一次离开您好孙儿。心里可不就万千惦记,唯恐他有什么不妥当么?”
“以前听人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儿媳还觉得过于夸张,现在瞧瞧分明是描写不足嘛!”
很是感叹了几句后,舒舒才又说了番裕妃的不易,并表示要跟弘昼一起好生孝顺她。直听得裕妃眉开眼笑,说比喝了什么琼浆玉液都更舒坦。皇上这个婚啊,赐得简直天下第一的好……
就坐在身边,将她们婆媳这番互动与老跟班耿氏灿笑看在眼里的熹妃:!!!
嫉妒的眼珠子都快红了好么?
两人的儿子前后脚出生,同年开蒙,同年进无逸斋,弘历甚至还被康熙爷抚养宫中一段儿。从长幼、才能、朝野风评等,哪一样弘历不是胜过弘昼百倍?
便一样的赐婚,吴扎库氏的门第人品等,也拍马都赶不上富察氏。
何以大婚后,两人的境遇竟有这等翻天覆地的变化?两朝元老,备受倚重的马齐事败,整个他那一系都黯然退出朝堂。赫赫扬扬的富察氏不说风流云散,也是根基大伤。
只些初出茅庐的小子们,努力支应着,慢慢等下一个惊才绝艳。倒是那
吴扎库氏一次又一次地狗屎运,竟将弘昼那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推上了亲王之位!
一切好像调了个个儿,生生将主场的她们娘俩变成了被比较、被压倒的那个。让熹妃极度不适,迫切的想回到弘历弘昼两人刚刚被指婚,还没有大婚时的状态。
虽然此方世界灵气稀薄,让舒舒再怎么也达不到曾经的巅峰状态。但练武之人么,本人五感就敏锐。
熹妃娘娘的恶意又那么明显,真真是,让她想要忽略都难。心中防备,并暗示婆婆裕妃也提高警惕后,舒舒便施施然回到自己的座位。
宴会继续,歌舞升平。
重阳节嘛,又名菊花节。赏菊、簪菊花、喝菊花酒、饮菊花茶、吃菊花糕什么的,可都是老传统节目了。
皇家也不能免俗。
皇后甚至把家宴做成了菊花宴,席间饮品、菜品与糕点等,无不与菊花相关。宴会场地的乾清宫中,也错落有致地摆了成百上千种的各色菊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