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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难而退。
被看穿的某人讪笑:“那,那爷也是为了福晋好啊!”
舒舒冷脸:“这倒不必,我啊,最讨厌被以对我好、为我着想的名义将我蒙在鼓里了。第一次,我还愿意跟你说明。再有一次,手底下见真章。若两次还不能让你改了这破毛病,那以后,你就别想我还能理你了。”
话落,舒舒就开始闭目养神,再没跟某人多说一个标点符号。到了地方,也没等人来扶,就自己干脆利落地跳下了马车。
刚刚另一辆马车上,被田文镜提点了一路的海拉逊这会子格外殷勤。甚至想当个引路小卒,带一行人往目的地走。
结果才刚刚抬脚,就被豪横的五阿哥拽到了一边:“有爷在呢,用得着你殷勤?”
海拉逊:???
就很无奈地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有心想告诉弘昼:
您大可不必这般紧张,奴才的孙子都还大您两岁呢!可依着这几天共事,他对弘昼的了解。但凡他敢表露出这么点意思,这位爷恼羞成怒之下,就敢一脚把他踹成滚地葫芦!
并不想被田文镜那老小子看了热闹的海拉逊皱眉,到底还是跟在了后面。
享受了把被皇子阿哥引路的待遇。
好心办坏事,惹得福晋都不怎么正眼瞧自己了。这番弘昼可不就是积极表现?
跟引路小厮似的,热情给舒舒介绍:“因炼铁、炼钢的,都比较繁琐、脏污又危险。对燃料、水源等要求也比较高。所以才选了这儿。等完成了冶炼、锻打,制成成品后,再着人押回兵部入库。”
“喏,福晋瞧,那一排房子,就是兵丁们驻扎的地方。再往里,还有官员们办公的地儿。其中最大的那间就是爷的!为早日把咱们府上那兵器架子摆满,爷最近泰半都在这边。”
吔!
海拉逊憋笑,怎么看五阿哥怎么像自家努力表现哄老妻给糖的小孙子。啧啧,真是谄媚的没眼看。
舒舒虽然淡着张脸,没给弘昼点笑模样。
但某人再不好,再欠收拾,也是家庭内部矛盾,哪有任人嗤笑的道理呢?
看似漫不经心,其实眼观六路的她突然回首,将海拉逊偷偷憋笑的样子抓了个正着:“海大人看着很开心,可有什么喜事么?有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如跟咱们分享一下?也免得行路无聊啊!”
啊这……
海拉逊老脸涨红,这了半晌也没这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田文镜本着同僚之谊帮忙解围:“回福晋的话,自从五阿哥到了咱们兵部。每日里勤勉公务(只限于你们家那个武器架),对所有人等一视同仁(悉数当做看不见),从不苛责(根本都没看在眼里,还指望人苛责?连眼神都别想轻易捞一个!)”
“是以,咱们兵部上下都对五阿哥敬重得很。海大人正好负责武备司这块,自然与他更为亲近。现在看您与五阿哥伉俪情深,不免替你们高兴。”
“哦,这样么?”舒舒笑:“我还当海大人在嘲讽我们爷
呢,不是就好,倒免了伤和气。”
“因为啊,我这人有个护短的优点,尤其不喜欢哪个说我们爷不好。否则……”
舒舒四下瞧了瞧,不愧是打造兵器的地儿,随处可见的成品、半成品。舒舒随手拿起杆□□,也没见多用力。
那手臂般粗细,被油反复浸泡,刀剑都难砍断的枪杆子就硬生生断成了两截。
田文镜大惊,良久才叹:“福晋好臂力!”
海拉逊则摸了摸额角的冷汗,决定对五阿哥客气点再客气点儿。别惹了这护短的五福晋找上门来,把他的脖子像枪杆子折一折。
弘昼特别无奈地接过那两截断棍,交给身边的李无短。嘱他按价赔偿,别让管兵器的小吏为难。
然后才在田文镜跟海拉逊的尬夸下,细细看了看舒舒依然白净不见半点红痕的小手:“你说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这么刚硬,这是田大人、海大人都非饶舌之辈。否则传扬出去,岂不影响你名声?”
田文镜海拉逊:得!他们这还得守口如瓶,并约束在在场所有人等。
不然五阿哥发起飙来,可够人招架。
任由他检查了一番的舒舒只轻笑:“都已经成了婚的媳妇子,名不名声有何紧要?爷不嫌我彪悍就是。嫌,我也不改的。反正有我在,哪个也别想欺负你!”
虽然但是,弘昼可太喜欢福晋眼里只有自己,愿意为了护着他不惜一切的模样了。
那心里,真的比喝了暖蜜水还要甜。
闻言忙摇头:“不嫌不嫌,爷只怕你过于莽撞,再伤了自己的手!”
舒舒笑:“没事儿,有把握着呐!”
小夫妻相视一笑,刚刚那点小矛盾顿时消弭于无形。
田文镜跟海拉逊:……
不知她们夫妻马车上那点小风波,却莫名有那么点饱胀感,好像吃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
目的地终于到达,舒舒还有点小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