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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被带到了隔间,由皇上心腹太监检查了尊臀。结果丝毫没提过这茬儿的五阿哥半边臀通红,都有些微微见肿,过定是免不得青紫。一直喊疼,好像骨头折了似的四阿哥却丁点伤痕不见。
只一片耀目的雪白。
这?
伤重的五阿哥默默隐忍,没怎么着的四阿哥却在不依不饶?
能被雍正命令检查两位皇阿哥的,自然都是他心腹中的心腹。据实以告,未有丝毫隐瞒。
真·疼得要命弘历:!!!
越发觉得自己伤在骨,太监经验浅薄看不出来。于是,太医院擅长骨伤科的国手悉数聚集养心殿勤政亲贤,轮着班地瞧了四阿哥的尊臀。结果却也还是一样的结果:连油皮都没伤着,更别说是骨头。
当然,作为淫浸宫中多年的老油条,太医们的说辞肯定更加柔和婉转。
但意思还是那个意思。
照样听得皇上恼火,皇皱眉。那阴沉得快出水的脸色看得弘历心下一懔,忙哀哀捂着臀部:“皇阿玛,儿子发誓决没有骗您,是真的疼,锥心刺骨的疼!”
雍正挥退诸太医,嘱所有人等守口如瓶,否则提头来见。
诸太医战战兢兢磕头,发誓绝不多言半句。
所有人等退下,偌大的勤政亲贤只剩下帝、弘历与弘昼夫妻。
冗长的沉默,弘昼拉着舒舒跪下:“皇阿玛,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儿子混账,不配入朝听差。这就滚回去,好生闭门思过。什么时候皇阿玛气消了,什么时候再滚过来给您请安。”
“哦?”雍正勾唇,脸上冷得能掉冰渣子:“那你倒是说说,
自己错在哪里啊?”
“啊!”弘昼挠头:“这,儿子,儿子不该在工部练武?儿子若不在工部练武,四哥就不会担忧,就……”
“就没有续那许多了!可……”
“皇阿玛要不坚持让儿子非得往六部听差,不给福晋那道口谕,也同样没有这许多了呀。皇阿玛要不要考虑收回成命?横竖朝中多才俊,为您分担的人才多着。您又何必赶鸭子上架,难为儿子这个愚的呢?”
快放我当个自由的皇家纨绔吧!
弘昼星星眼,看着雍正的目光中充满了渴求。
把雍正气得,抬脚就要踹过去。却不料弘昼身边跪得好好的舒舒突然而动,将人带到了边上:“皇阿玛可使不得,我们爷都已经受伤了!您,您好歹等他好一好的。”
雍正怔愣,弘昼震惊。
倒是再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儿的皇笑:“看不出来,老五家的竟然这般护短。”
舒舒低头,俏脸红逾晚霞:“皇额娘见笑了,儿媳……”
“儿媳也是投桃报李。”
“到底当初延禧宫中紧张失控,儿媳都已经做好了青灯古佛了此残生的准备。承蒙皇阿玛开明,亦蒙我们爷不弃。非但不以为忤,继续婚事。我们爷更是以皇子之尊亲去捕雁,亲往吴扎库府迎亲,陪儿媳归宁……”
“处处恩遇,让儿媳成了皇子福晋中的头一份儿。儿媳,儿媳这心也是肉长的,自然也对我们爷万般回护!”
到底拜过了天地,有了婚书。那在名义上,就是她的人,哪有任人欺凌的说法?
可惜皇权天下,阶级森然。
她的武力值也早就没有往日彪悍,以至于不能把心里话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只能这般迂回一下,换成更符合她如今身份、经历与性格说辞。
不想正是这样,才触动了皇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当年潜邸时,本宫就是这般与皇上同心协力,才终于度过那段最难的日子。弘昼啊,有妻如此,是你之福啊!”
“可得好好珍惜着,莫让你福晋冷了心去。”
本就感动得不轻的弘昼认真拱手:“多谢皇额娘提点,儿子省得的!”
有皇这么一搭茬,舒舒刚刚的行为立即变成了护夫心切,免了一波申斥。可今晚这事儿兹事体大,绝不是这四个字可以搪塞过去的。
首先四五两所虽然毗邻,但中间亦有高墙阻隔。就算五福晋天赋异禀,可以翻越高墙,那周围的侍卫呢?
皇宫大内,每处皆有侍卫昼夜不停巡逻检视。
何以在舒舒翻墙当时没有被第一时间发现,直到动静闹大才引来侍卫?
是否有人玩忽职守?
侍卫来报,说两所挨着的那堵墙光滑无比,明显有长期往来攀爬痕迹。墙头上,甚至还留了能借力的坑洞。
提及这个,四五两位阿哥脸上就是齐齐一白。
无他,那侍卫,那痕迹,那坑洞,都是他俩共同努力的效果啊!
今上完美承袭了先帝对皇子教育的重视,甚至犹有过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万寿、皇子本人生辰与冬至、新年等,加起来也不足六天的假。真·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学渣弘昼受不了这苦,这寂寞,好学生弘历耐不住自家皇阿玛那过分的俭朴。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