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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盯着那个仆从看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出什么死亡的征兆来。为了打破他对死亡的预言,她还特地叫镜灵紧紧跟着那个仆从。可不管镜灵如何小心谨慎,那个仆从还是死在一天以后。她道:“是你,杀死了他。”司徒让摇摇头,“我不过是能够瞧见那些将死之人的身旁站了索命的妖魔。”原来,他的眼里能够看见妖魔。他的预言不是诅咒。那时花玥正在给他身上的伤口上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有那么一瞬间,花玥动了杀心。他趴在床上,转过头看她,眼神懵懂不知。他道:“国师,为何人们不肯听真话?”花玥回答不了他。她没有与人类相处的经验。她给他最后一道伤口涂抹上那些她自修真界采来的灵药,又将他的衣裳拉上去,思考了好一会儿,才道:“也许人们更喜欢听到自己喜欢听的话。”少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见她要走,一把拉住她,眼神里充满恐惧:“老师,别留阿让一个人在这儿,阿让害怕。”花玥想起从前害怕时君父哄自己时的情景,叫他躺在自己的膝上,用一方帕子遮住了他的眼,“这样还怕吗?”看不见黑,便不会害怕了。他笑了,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道:“从前往后,只要有老师在,阿让便什么都不怕了。”花玥熄了灯,躺到他旁边,打了个哈欠,“睡吧。”*花玥那时候刚到人间,并不习惯与人打交道,在国师府深居简出,除了有必要的祭祀占卜,从不出国师府。她日日守在国师府内,盯着那只小狼妖与那个人类少年。那实在是一只没有出息的小狼妖,非常的爱哭,一点点的小事,就啪嗒啪嗒掉眼泪,叫花玥烦不胜烦。花玥自己不会哭,所以不理解它的眼泪究竟是从哪里来。有一次它偷吃隔壁家的老母鸡刚下的鸡蛋,被花玥逮个正着。花玥威胁它,“若是再偷吃,便杀了你!”它便开始嗷嗷的哭。人类少年很乖很听话也很有耐心,每每小狼妖哭得时候,他便极有耐心的哄。所以那只小狼妖非常的喜欢他,日日赖在他身旁。而她闲来无事,便拎着少年与小狼妖,照本宣科的给他们读一些佛经。她常挺听人说,佛经能够净化人心里的恶念,引人向善。司徒让是个非常聪明的人类,花玥一本佛经都没读顺溜,他已经能够倒背如流。他反过来讲给她听,甚至能够将里面的佛偈讲得清清楚楚。那些晦涩复杂的经文,就连花玥都听不太懂,时常听着听着便与爱哭的狼妖一块昏昏欲睡。时间久了,她甚至觉得也许时空镜出现偏差也不一定,眼前的美少年读多了经书看着佛光普照,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无论如何也与暴君沾不上边。那时他已经十四五岁大小,所有的经文倒背如流。花玥时常劝道:“阿让,实在不行,你出家吧。”做和尚总行了吧,佛曰:四大皆空。什么都空了,自然不能作恶。她连一本佛经都没有读明白,引人向善,不是她一个都没有分清楚善恶的菩提树该做的事儿。而且人间太枯燥,她想走了。她想去修真界闯一闯,提高修为,然后有一天杀了真正的魔神,劈了北妄海,把君父救出来。她想君父,日日梦着他。可司徒让事事都听她的话,唯独这一件不行。他一本正经道:“阿让将来要娶妻的。”每每如此,花玥看着眼前生得越发俊秀,眼睛上覆着一指宽的雪白帕子的少年颇觉得遗憾。人类修行远比她们来得简单容易,如他这般聪慧的人,出家了多好,日日在佛祖的净化下,指不定都能得道成仙。娶妻有什么好的,他还小,不知道修真界有多少人杀妻证道。他笑笑,从来不反驳。*在花玥留在百月国的第七年,司徒让从初遇时只到她肩膀高的少年长到了比他高一个头的男子。这时候的司徒让渐渐地成为一个,能与百月国的大佛寺里的方丈谈经论道,被方丈称之为有慧根的人。不仅如此,他还成了百月国内的大预言师。只是,他自住进国师府的那晚开始,便再也没有预测过人的生死。那方由花玥给他覆在眼睛上的帕子,在外人面前再也没有摘下来过。人人都以为,百月国的三王子是开了天眼的瞎子。花玥好奇问他,他只是笑笑,“预人生死,不是件好事情。”百月国的子民为自己有这样一位能够预测灾难吉凶的王子而感到骄傲庆幸。就连不待见司徒让的国王也开始重视这个曾被遗弃的儿子,准许他出入王宫,与其他的王子学习礼乐骑射。他们将这些功劳归功于国师花玥。她在百月国的心中威望越来越高。可花玥心里明白,这些年她根本没有教会司徒让任何东西,反倒是司徒让教会她许多做人的道理。她日日待在国师府里躺在院子里那棵树上晒太阳,掐算着自己离开的时间。终于,在距离时空镜预测暴君临世的最后一年,花玥看着国泰民安的百月国,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告诉司徒让,“我要走了。”司徒让怔了一下,随即摸摸她的头,“什么时候?”花玥想了想,道:“等新任国王登基的那一日。”眼前的司徒让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笑笑,“今晚是上元节,不如阿让带老师出去逛一逛。”花玥裹紧身上的衣裳,听着一墙之外的喧闹并不愿意出去。身为一棵树,她并不喜欢这份热闹。不过她还是拗不过司徒让看着自己的眼神,裹了一件火红的赤狐大氅同他一起出了国师府。上元节果然热闹,整条街汇聚成姹紫嫣红的灯海,街上的人拎着各色的花灯,比肩接踵,人声鼎沸。花玥拎着司徒让塞给自己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