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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不宜轻哂笑,身子歪斜在飞舟里,“自然不是。”
他便是想自杀,也不找这么蠢的死法,就是关注一下。
毕竟今日不对上,不代表明日不对上,况且那是银魔——得是多大一份功德!
他需要庞大的功德,远超过别人,才能引起天道注意。
见他就是问问,衡予老祖松口气:“还没找到,不过也快了。”
这些年,州安卫一直在使用炎火族的照邪镜,四处寻找银魔踪影,然银魔藏得极深,又极谨慎,找了这许多年,统共也才找到两只。
这两银魔,说起来逐不宜也认识,其中一只就是太华老祖,准确来说,是附身在太华老祖身上的邪魔。
此魔真名为莫曲昂,夜魔麾下排行前三的大将。
他比最先暴露的照无痕要狡猾数倍,自十年前决战那次他在无妄海上逃脱,便再无迹可寻。直到前阵子,某一处晴空突降霹雳,此乃天道示警,他们根据示警赶紧过去,发现满山草木枯萎——
莫曲昂不久前在那里出没,吞噬了一方生机以补全自己。
银魔没抓到,莫曲昂机警异常,几乎州安卫后脚才赶过去,他前脚就消失了。
另一只为潭冥生,曾是夜魔麾下智囊之一,银魔复生之法,便是由他提出,也是他将众多银魔复活。
这只逐不宜也认识,正是珍珑山那个曾妄图救下照无痕的银魔。
潭冥生实力逊色于莫曲昂,却比莫曲昂更难捕捉,州安卫寻找多年,也只遇上过一次。
不过,捉不到,州安卫却不担心,两银魔身份已破,被天道锁定,只要还在九州游晃,总有暴露的一天。
一提银魔,逐不宜就来了精神,歪斜的身子坐直,听课的态度极为认真。
衡予老祖见状,眉头紧蹙,看这家伙样子,莫非还想着诛银魔?
这可不行,想诛银魔,至少也得等到半步合体。到那时,祯明老祖,加上这小子和他们一帮来人,定能将九州银魔诛杀殆尽。
“老夫跟你说,银魔现在你还不能抓……”衡予老祖忍不住又提醒了一遍。
逐不宜无辜道:“晚辈只是听一听,略感兴趣。”
衡予老祖带路,畅通无阻地穿越过几大仙门势力,抵达了漯河,然后坐上一条乌篷船,装一颗灵,船便自动驶入了漯河水面。
逐不宜眯眼,这是去魔界?
他自小生活在魔界,却从未听过有邪魔战场。
乌篷船行至水中央,到了中午,见衡予老祖还在与逐不宜说话,乐窈身子一纵跳下了船。
衡予老祖见状,急忙一拦,“不能去——”
下一刻他愣住了。
九霄剑非但没沉下去,反而玩得不亦乐乎。剑尖在水面轻点,漾出圈圈波纹,随即,它似乎发现了什么,兴高采烈追上去,没一刻钟,便带回来两条被拍晕的胖鲤鱼。
逐不宜习以为常,从剑身上拿过鱼,熟练地开膛破肚。
乐窈有些困顿,钻回逐不宜额间的剑灵印里。
衡予老祖揪断了一根胡子,不可思议地瞪着逐不宜:“九霄剑……能在漯河水面上飞?”
水面上有绝灵阵,还是渡劫老祖设的,上百位渡劫老祖!
万年来还从未有人在河上动用灵力却安然无恙过。
能无视绝灵大阵的,只能是修为远高于布阵者的存在,或者是跳出此界规则,不受九州天道法则约束……
九霄剑,到底是哪种原因?
逐不宜端起无辜的俊脸,笑眯眯道:“老祖在说什么,谁的剑飞了?我家九霄,只是一柄寻常的剑。”
衡予老祖:“……”是吗?
见逐不宜无意说出真相,衡予老祖忍着好奇,却也没接着问下去,吃了顿鱼粥,回去船舱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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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午时,衡予老祖坐在船头,面色突然凝重起来。
逐不宜透过窗户瞥了眼,眼睛一眯。
船行方向并非去魔界的路线,而是漯河西边最危险的迷雾漩涡!
白雾茫茫,巨大浪潮打来,小船摇摇摆摆几乎倾覆。
衡予老祖却唯恐不够乱似的,赫然抬掌,运起庞大灵力,往水面重重打去!
河面不能使用灵力,他这一掌,激得浪花翻涌,船舱剧烈摇晃,仿佛要被水浪撕裂般。
逐不宜抬眸望向船头的人,好奇道:“在漯河中,也能使用灵力?”
万年来,九州广为流传,漯河上有绝灵阵,贸然使用灵力会被拖下水面。
看来,有些传言底下,还隐藏了什么真相。
衡予老祖见到逐不宜的从容,捋了捋胡须:“不怕老夫带你送死?”
逐不宜低笑,起身走到船头,掌心运起灵力便欲往水面拍去,俊脸上毫不掩饰疯狂:“此法死得慢,需要晚辈帮忙吗?”
衡予老祖露出惊愕,顿了片刻,粲然大笑,发现这小子愈发对他胃口了:“你这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