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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跳跃与步法。但两人迟到耽误了点时间,所以宋心愉又留他们在冰上多加练一小会儿。安德里安也没有走,吉乌斯教练一直在冰场边同他讲话,几句之后,安德里安就再回到冰面,跳个飞利浦四周或者是做一组联合旋转,然后再回到教练那边。
宋心愉也看见这对师徒,忍不住对在场边喝水的两个自己的学生说道:“看看人家也是20岁,也是风华正茂,人家的精神状态是什么,你们看看你俩的黑眼圈!”
成明赫心直口快,立刻回嘴:“人家徒弟都是随师父的,您也看看吉乌斯教练,人家也没黑眼圈啊!”
何焕偷偷拽师兄训练服下摆示意他少说两句,奥运会没比完最后一场,脑浆迸裂喋血赛场太不值得了。
宋心愉刀套都拿在手里了,但成明赫经过师弟的提醒躲得极快,转身滑到安全距离不忘补刀,“听说那个俄罗斯小帅哥还叫自己教练姐姐呢!”
何苦呢师兄……何焕叹气的时候,他面前飞过去一个黑影,正中成明赫脑门,响动环绕冰场,一边说话的吉乌斯和安德里安都朝声音方向看来,然后两个人都笑了笑。
“姐姐?”宋心愉又拿出何焕的刀套指过来,“你们俩要是能让我省点心,我叫你们哥哥都行!”
何焕躲开是非之地,到冰上滑了圈回来,师兄还在挨训,他没办法了,心想可能这也算一种减压方式吧,但他自己要怎么才能甩掉那种在短节目后非常憋闷的不快?
“诶呀呀,这么生气吗?”
安德里安可能是结束了训练,他和从前一样,和人在冰上搭话时喜欢绕着人滑一圈,最后话说完,人也停在面对面。
“我教练是这样子的。”何焕见他气色果然像是吃饱睡足精神好的样子,心中十分不服,但嘴上仍然客客气气。
“我没说宋教练,我在说你啊。”安德里安笑时眼睛是一条弯弯的线,长个之后他倒是没瘦,还是圆润脸颊配小巧的尖尖下颚,和从前一样可恶。
何焕停下看他,半天不说话,也不像在酝酿反驳话语的样子。他沉默时看人显得居高临下,黑眼圈顺着下垂眼尾隐出阴影就更有阴森森的感觉。
但安德里安可不害怕,他不但不害怕,甚至有点开心又绕着何焕滑了圈,“当了世界冠军确实脾气见长,不过挺好的,赢这样的你感觉更有成就感。”
“我没生气。”何焕不再看他,紧了紧滑脱的黑色护肘。
“那就只有你自己知道真相啦。”他弹翘的斯拉夫口音在说英语时也有习惯性的大小舌音在单词末尾轻颤,听上去很是气人。
何焕很想问,你们组是不是在学滑冰之前都先学怎么气人啊……盖佐是这个样子,安德里安也真不愧是他师弟。
“我姐姐说,第一次来奥运会的教练和选手其实差不多,紧张是正常的。要是真睡不着,就找人说话,据说盖佐当年也是紧张极了,拽着教练说了大半夜,第二天才好一点。”安德里安慢悠悠边滑着边说。
何焕差点忘了安德里安可能会读心术这件事,之前他猜自己的心思就一猜一个准。
“你应该去考心理学执照,滑冰可惜了。”何焕想学尹棠阴阳怪气说话,但却说不出那个睥睨的气势,他自己都觉得很弱,但不说又生气。
果然安德里安笑出了声,“好的,等我退役就去考个执照,以后就专门去给参加奥运会紧张到睡不着觉的选手做心理辅导,一定可以赚不少钱。”
何焕缴械一般叹气,最后还是无奈低头笑了笑,“幸好奥运会不是比谁会说话。”奇怪,他笑出来后居然真的轻松许多,神经也不像刚才那样紧绷。
“感觉好点了?”安德里安笑着问。
何焕愣了一下,下意识说道:“谢谢了。”
“我真的没有骗你,多说说话有好处的。虽然我不希望你这次在最后像埃文斯那样搞个绝地反杀超过我,不过你太紧绷搞得奥运会死气沉沉也太没劲了。”安德里安笑纳何焕的道谢,调头滑走到一半又转身说道,“一起加油吧。”
他尾音轻松得就像他们只是要参加什么商演,哪像在奥运赛场说得?何焕明白,自己心态不如安德里安,这方面也不知道能不能像技术一样调整进步。
合乐结束,何焕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成明赫挨揍之后似乎心情也好多了,就连晚上吃饭时都比刚来奥运村时吃得要多。宋心愉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了,但看到大家都缓解大赛情绪,还是放心不少。
只是一夜过去,第二天男子单人滑自由滑的比赛日,这两个人又都是绷得很紧的表情,闷头听着配乐,宋心愉本来也有点紧张,然而在前面选手登场后,她听着时不时传来的赛场的音乐和观众的掌声,反而回想起当年她做选手时的样子,紧张变成遗憾化生的不甘,她深吸一口气,沉着得想对两个孩子说点什么。
但她意识到,这个时候说什么并没什么意义,她真正需要告诉他们的话,只能在上场前说。
当地时间的晚上八点,男子单人滑进行到了最后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