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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结束,宋心愉要去看看装修的情况,前脚还没出门就被成明赫又喊住:“教练,那我们新赛季的选曲呢?”
“早着呢!”宋心愉并不回头,“先练两个月,看看你们练完的水平再编排附和能力的节目。”
她声音消失,三人却觉得比刚才她在房间里更加倍感压力。
北方三月尚属隆冬,晚上六点半天已黑透,冻得每个路人行色匆匆,何焕却僵硬站在一幢苏式矮楼前呆立凛冽冷风当中。
五分钟过去了,他还在确认纸条所写的地址和楼前蓝牌。
没错,一模一样。
但他不敢相信。
“小伙子,来接家人吗?”看门的大爷见他站了半天,从值班室钻出来半个身子,“进来等吧,外面太冷再冻坏了。”
何焕摇头,呼出的白雾随动作弥散开来:“您好,我想问一下,这里是这个地址吗?”他把纸条递上,得到的是肯定的答复。
但他还是不想相信,眼睛失焦在院落围墙横贴的两组字上:
“市老年社区大学”
“市老年活动中心”
整栋楼在晚上仍然灯火通明,课表和对应教室是手写在一楼门厅巨大黑板上的,上下午都是一些国画书法课,晚上更热闹,有老年声乐、各种乐器和老年国标舞课程。
站在传来阵阵音乐声的教室门口,何焕仍然感觉不到丝毫真实,教练让他学国标,他是见过埃文斯、师兄还有安德里安的现场表现的,也知道自己的舞蹈水平与这三个人无法相提并论,他愿意为了战胜他们加练学习,但……要在这里吗?
他的水平真的差到要和老年人一起打基础吗?
何焕的人生从来没这样沮丧和怀疑自我过。
音乐声陡然变大,是门开了,一道纤细的阴影洒在走廊里。
“阿愉的学生?”
那是老去却又悦耳的声音,带着岁月磨砺过的沙哑,仍然清晰顿挫。
何焕面前站着的是个穿着舞鞋和国标舞训练服的年长女性,看上去六十余岁,珍珠颈链环绕修长脖颈照得她略见汗湿的脸容光焕发,论气质却不输专业出身的宋心愉,而这种气质,他又感到莫名熟悉。
“我是何焕。”他说道,“您是谢老师么?”
谢老师点头后上下打量何焕,她没有笑容,严肃的神情几乎可以称之为高傲:“阿愉和我说你是零基础,但没说身段和气质这么差,进来吧,你要学得可太多了。”
她转身后,何焕望着她背影,忽然意识到这种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琳娜·安德耶芙娜·吉乌斯的身姿也是这样出类拔萃,第一次见时,他还以为这种气质是独一无二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新副本的入口好像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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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
何焕本以为老年国标舞班气氛轻松,但他已经开始上课半个小时,除了谢老师喊拍子和指导动作的声音,连私下交谈的低声都不曾听闻半句。与他们平常上课、训练并无分别。
在这上课的爷爷奶奶不过十几人,个个舞鞋光亮在打过蜡的反光地板上踩踏出皮革底特有的短音。何焕意识到自己犯了个打错。
他以为这里只是别人茶余饭后放松休闲的地方,他来学习莫名怪异,事实上人人认真专注,看起来都有些舞蹈功底的模样,基础舞步舞伴之间配合默契,站在远处的他才真正格格不入。
是自己小看了这里。
谢老师并不叫他,只放何焕在旁边观摩,他改正心态后再无尴尬和拘束,看得大大方方仔仔细细,忽然明白为什么谢老师一见他便说身段气质太差。
哪有人这样说过何焕?他虽然没正经学过舞蹈,芭蕾基础却实打实上了十年出头,身姿挺拔连滑冰时都不会因为过分发力而躬身塌腰,肩颈线条更是天生流畅。但眼前轮舞而过的老人们,每个人的肩膀都保持压低,下颚从不落下也不前倾,即使脖子先天不是很长的人也拉长头肩线条到极限。
他肩膀宽窄得当,不像很多男单选手会有肩胯偏窄的体态,因而肩膀要是压得不好便会不够美观。静态还能保持一二,可动态实在难以始终维持。对着镜子,何焕开始自己练习,尝试将肩膀压低。
何焕侧头尝试肩颈肌肉的拉伸极限时,一只手忽然按在蝴蝶骨上。
“你的发力点错了,国标舞和芭蕾不完全一样。”
他转过头,镜子里谢老师又按在他脊柱两侧注力的肌肉上:”试试从这里发力,重心向后。“
一堂课大半时间,谢老师游走在其他学生与努力调整身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