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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淋漓,颇为触目惊心。
几日后,叶之澜得知妇人和小胖墩都死了,听说临死前被人扒了脸皮,整张脸都是血肉模糊的,死相惨烈,让人看了做噩梦。
也就是他们死的那晚,沈如悔回来了。他没问叶之澜的伤从何而来,直接强扯着方沁回房间,将她锁起来。
然后他缓缓地走出去,看着坐在石梯上失神地望着天空的叶之澜,乌云盖住月亮,没有一丝光,阴森森的。
“之澜。”沈如悔挨着叶之澜坐下来,伸手过去用力地按着他额头上的伤口,直到上面渗出血来,都不放开。
他皱了皱眉,但没说话,沈如悔忽而道:“之澜,痛吗?”
叶之澜细长且浓密的睫毛似羽扇般微微翘起,如实道:“痛。”
沈如悔笑了笑,这才松开手,也没擦血,“痛就对了,你要记住这种感觉,谁让你痛,你就得让谁痛,而且要加倍奉还。”
顿了下,他看似怜爱地摸了摸叶之澜的脸,摸的都是有青紫瘀痕的地方,逐渐地加重手上的力度,“明白了吗?”
“嗯,明白了。”
听言,沈如悔的笑意更深了,“还有,以后任何时候都不能受人摆布,要随自己的心,想杀便杀。”
因年纪尚小,叶之澜五官还留有稚涩之气,“好。”
从回忆里出来,叶之澜抱着晕过去的叶初往前走,面色平静地扫了一眼沈如悔,唇角处漾着若有若无的笑,在昏暗的地道显得很是瘆人。
他眉梢轻抬,此时指尖隔着薄薄的衣裳轻触着叶初,属于她的温度传入,心蔓延着一丝奇怪的感觉。
“你想做什么?”那天他果真没看错,沈如悔在二夫阁中。
沈如悔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视线最终落在叶初脸上,“你为何要这样?”
叶之澜垂下眼,目光扫过叶初犹如黛色的眉毛、紧阖的双眸、娇挺的鼻梁、绛唇,最终落在莹白的脖颈上。
他不再走,而是将叶初放在地上,指节貌似不经意地落于脖颈处微青的经脉,感受着此地的微动。
很神奇,她脖颈上有规律的轻动给他一种奇妙之感,叫人欲罢不能,跟那只死去的小兔子不一样。
活的。
沈如悔蹙紧眉头,额上的青筋正在暴.动,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喜欢她?”
叶之澜抬眸,纤长的眼睫微动,“喜欢?什么才算得上是喜欢?”
此时地道静谧幽静,旁侧有微弱的油灯光,忽明忽暗地打在沈如悔脸上,他那锐利的目光不容忽视,“你为什么不肯杀了她?”
叶之澜笑了笑,笑容很是无辜,眼底有嘲讽的情绪闪动,重复之前说过的那句话,“你说过的,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受人摆布。”
这话的意思就是你让我杀,我偏不杀。
沈如悔怎会听不懂,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杀意骤起,眉眼尽是冷意,“之澜!”
叶之澜没理会他的愤怒,嗓音似流水击石,不带多余的情绪,“走吧。你应该是想找到阁主。”
鼻尖环绕着一丝清冷的幽香,还有点血腥味。
叶初的手指微动,缓缓地掀开沉重的眼皮,看向叶之澜融入昏光的五官,声音有些沙哑。
“之澜?”
60. 晋江文学城独发.. 二夫阁——头颅……
“在。”淡淡的一个字足以让人心安, 叶之澜弯了弯唇,扶叶初起来,手顺势牵着她的手腕,
叶初的视线逐渐清晰, 在看到沈如悔的那一刻, 瞬间清醒,头皮不自觉地发麻,“你怎么会在这?”
沈如悔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整张脸透着阴沉,没回答。
“与你何干,之澜是我儿子,我来找他不是天经地义吗。”
不要脸。叶初扯了扯嘴角, 忍住口吐芬芳的冲动,偏开头,懒得看他这个神经病。
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阴风吹过, 悬挂在墙边上的油灯灭了几盏,剩下的忽明忽暗,四道影子出现在地上。
叶初反过来抓紧叶之澜的手,指着多出来的那道影子, “我们是三个人, 多了一道影子!”
细风里似乎能嗅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