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睹。
叶初放下纸张,扫视一遍房间,挪步去衣柜前,犹豫了几秒,抬手打开。
只见清一色都是女子衣裳,而且大多数都是白衣,可见衣裳主人酷爱纯白之色。
既然这里有女子在此住下,那么为何不出来?
拿出一套衣裳,叶初轻轻地抖了抖,阳光从窗牖处洒进来,灰尘散开,在日光下尤为明显。
许久没有人碰过了,说明女子早已不在竹屋,叶初有些失望,将衣裳放回去,关好柜子。
“你可是怀疑这里还有别人?”叶之澜凝视着她,微弯唇,冷不丁开口询问道。
叶初点头,“对,但是现在恐怕只剩下刚才那名男子了,他和衣裳主人应该是有关系的。”
没再停留,她拿着剑往外走,头也不回道:“我们现在去水云洞。”
见叶初还是如此谨慎的模样,叶之澜貌似不解道:“他也中了毒,何须担心他不给解药?”
越过花草丛,蝴蝶受.惊飞开,有一只在空中飞扑了几下,最后落在少女的长发上。
叶初没看到,直视着前方,回言道:“他不像是一个坐以待毙之人,更不像是一个会任人威胁之人,无论如何还是谨慎为上。”
叶之澜看了扎在叶初发上的蝴蝶半响,忽而抬手握住它,不可避免地触到墨发,叶初回首,“怎么了?”
蝴蝶被大手包裹着,动弹不得,叶之澜面色无碍,“没事。”
叶初眼里闪过狐疑,却没说什么,转头回去。
像是感受到死亡即将来临,蝴蝶不停地抖动着,叶之澜垂眸望着自己的手,逐渐用力。
直至里面的东西不再抖动,他才摊开掌心,微风吹过,蝴蝶落地,一动不动,生气全无已然变成死物。
水云洞离竹屋有一段距离,刚到天就暗了下来,水声不断。
抬眸望去,一袭瀑布沿着峭立的岩壁飞泻而下,溅起百千朵银花。
往前走,是承接瀑布的水潭。
叶初走过去,将剑放置一边,用水洗了把脸,立觉舒服了不少。
心头一悸,叶初踉跄了几步,叶之澜伸手扶住她,问道:“你先前受伤了?”
冰凉的触感,引出一阵阵酥酥麻麻,叶初立即推开他,脸颊有不正常的酡红。
她难耐地摇了摇头,“没事,只是轻伤。”
怎么回事,叶初深呼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异样,不是说五日后才毒发吗。
难不成动用武功会提早毒发?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叶初就想口吐芬芳,幸亏反应不强烈,还能控制住。
被推开的手在半空顿了几秒才缓缓收回,叶之澜白净的脸依旧温和淡然,轻启唇道:“那便好。”
声线颇缓,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天色已晚,地图上标着的水云洞就藏于瀑布之中,叶初试着进去,没料却总被激流湍退。
无奈之下,只好返回原地,观察何时才能减缓流速,叶之澜端坐在大石头上,“先歇息一下,待明日也不迟。”
此话有理,毕竟前不久才解决掉一批黑衣人,叶初不是铁人,自然得休息,只是心有些急躁罢了,“嗯。”
瀑布规律地落下,潭中时而溅出水滴,洒入周围的花草。
叶初同坐在石头上,脚抬起,手撑着脸,思绪不知流转到何处。
白裙襦随着动作稍稍掀起,层层铺叠于大石处,尽显少女风气,视线往上抬,只见小巧的白鞋沾了不少血污。
两把剑齐齐放在一起,都是来明城前路过铸剑铺买的,不是新制的,很早之前就铸成,加点钱便能刻字。
其中一把剑鞘是银白色的,上面刻有叶之澜的澜字,花纹不是很夺目,做工却精致,清雅淡然,倒是适合他。
而叶初的剑鞘是玄铁色,偏黑,刻有初字。
之所以看中这把,是因为她喜欢看起来亦正亦邪之物。
那铸剑师曾说此剑甚凶,附有剑灵,认主,倘若训不服它,可是会遭反噬。
叶初没理会,权当铸剑师在吹牛,用了多次也未曾发生过什么问题。
这种情况下,叶初是不可能入睡的,得时刻提防有人从水云洞出来偷袭。
耐不住无聊,她往叶之澜所坐的方向挪了挪,没话找话。
“之澜,你明年十八,倘若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