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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也一溜烟地跑了。
    云浅兮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将余下的汤药喂完,她看着宋翎嘴角尚未拭净的药汁,和因呛咳而泛红的面颊,有些微的出神,他这张脸太具欺骗性,活脱脱一个缠绵病榻的文弱郎君惨遭欺凌的模样。
    她面上浮出一抹浅淡的笑意,边替他擦拭唇角边解气地说道:“你也有被人欺负的时候。”
    不知怎的,被邬铁他们这么一闹,她心情倒是松快不少。
    不多时,谢容回来了,云浅兮问他:“外面什么情况?”
    谢容道:“暂时没有异动,即使那帮人来,顶多也就二三十人,我们带过来的人足以应对。”
    云浅兮点头,下楼用晚膳。
    到了楼下,她吃了一惊,院子里的花木似被大风摧残过,七歪八倒,叶子落的满地都是,常山正在整理,邬铁坐在枣树下,伸着两条长腿,懒洋洋靠坐在圈椅上,嘴里还叼着一根草。
    “什么情况,修剪花木?”云浅兮嘀咕了一句,走到邬铁身旁,问道,“晚上你住哪儿?三水睡柴房,谢容睡树上,要不你也寻棵树?”
    邬铁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拍了拍身旁的椅子,示意云浅兮过去坐下,吐了草说道:“不用操心,我睡一楼客房。”
    云浅兮惊讶地问:“为什么你有客房住?”
    蹲在地上摆弄花草的常山忍不住插嘴道:“这位大哥太狠了,师父不让他进门,他劈了门锁,还将满园子花木弄得乱七八糟,师父气的饭都吃不下,回房去了。”
    云浅兮哑然,原来薛神医也有搞不定人的时候,不过这法子太土匪了,她提醒邬铁道:“咱们有求于人,还是客气些比较好。”
    “我可没事求他,楼上那个死了倒省得我动手。”邬铁见云浅兮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又说,“行了,我本来打算把胡子给那老头剃了的,毁他几盆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这时三水从后厨端着饭菜出来了,邬铁道:“我刚刚看见屋里有几坛酒,闻着味儿不错,你去打两壶来。”
    常山张了张嘴,似想阻止,看了邬铁一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无奈地叹了口气,收拾妥当回房去了。
    95.  清醒   “我欠你的尚未还清,自不会丢下……
    天色暗了下来, 三人围坐在枣树下,一时都有些感慨,邬铁给每人面前斟了碗酒, 云浅兮推却道:“我就算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楼上一眼, 一会儿还要行针。
    邬铁微一挑眉:“一碗酒还醉不倒你。”
    他凝视着她, 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丝自嘲的笑:“世事难料,谁知这是不是我们喝的最后一碗酒。”
    云浅兮看他一眼, 想起当初两人分别前的不欢而散,心中有些发涩,说道:“胡说什么呢你。”
    手却捧上了碗壁,垂眸盯着清亮的酒汤。
    三水也有些伤感, 他不大可能离开控鹤军营,日后同二人见面的机会怕是不多。
    他问邬铁:“铁哥,这一年多你去了哪儿?你手下的兄弟呢?”
    邬铁回道:“开始躲藏了一阵, 后来被追的紧了,我带他们投奔了新主。”
    云浅兮想到在破庙中听见的那些话,问道:“上次我听那个叫老三的人说,他们在北边等你, 你……”她蹙起了眉, 揣测道,“你该不会投奔燕国了吧?”
    邬铁愣了一瞬,说道:“老三他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继而嗤笑一声,“装晕倒是装得挺像。”云浅兮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听邬铁接着问,“若是投了燕又如何?”
    云浅兮容色微肃,说道:“我知晓你对朝廷有恨, 可燕国妄图蚕食大周国土,我们身为大周子民,理应捍卫国土不受外敌侵犯,你若投敌……”
    “我若投敌,你当如何?”邬铁凤眸微眯,一手托腮,低声道,“要同我决裂吗?”
    云浅兮眉头又深了两分,斟酌着用词,邬铁凑近了些,语气一如既往地散漫:“我说过,你若愿随我走,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也不用担心我投敌。”
    云浅兮轻咬下唇,不说话了。
    三水看出云浅兮的为难,打岔道:“许久未见,你俩就不能说点愉快的话题?”
    邬铁觑他一眼,说道:“这话题似乎是你扯出来的。”
    三水:“……”好,我的错。
    他看向云浅兮,感兴趣地问:“二小姐呢,你醒来后又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