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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行吧,不跟爹理论了。
一家人亲亲热热的吃了个晚膳,凝固许久的颜府终于逐渐恢复往日的欢乐。
为了庆祝,颜修德还挖了院子里一坛藏了十年的酒出来。
在欢声笑语中,颜茵弯起了眼睛。
她觉得谢不归这家伙其实也完全是个坏人,起码这次他言而有信了。
***
东宫。
颜茵回去了,谢沉绛自然不会再继续住在北街。
明明距离大婚还有五日,谢沉绛却觉得时间放慢了脚步,每一天都变得难熬。
在谢沉绛拿着从颜茵那里抢来的小香包把玩时,岳山走进。
“殿下。”岳山也不废话,直接禀报,“先前夫人在山道上遇贼之事,属下调查有结果了。”
谢沉绛的眼神瞬间变了,“何人所为?”
岳山实话实说:“线索隐晦的指向贺家。”
只能查到是贺家,至于具体的指使者,没能查到。
谢沉绛眼里的残忍与冷冽交织,钢锥似的目光落在岳山身上,让后者下意识绷紧身子。
“贺家,又是贺家......”这话说得意味不明。
岳山垂头静候吩咐。
果然没等多久,他便听见不远处的男人说:“贺从霜如今在黄道观内情况如何?”
岳山:“按您吩咐,给予她最差的待遇,房间里有蛇鼠,生活无人伺候,除开沐休那一日,所有伙食皆需自己动手。而且那个派去的、身上有癣病的人也与她接触过了,贺从霜确认已染上癣病。”
谢沉绛笑了,“很好。”
她不是骂旁人染病么,他就让她一身病。
而且癣病这东西,它一时半会儿要不了患者的命,但却能让患者极痒,发作起来恨不得亲手挠破自己的皮肤。
至于为何除开沐休那一日,让那一日有人伺候她?
这完全是谢沉绛骨子里的恶劣在作祟。
生活总要给个盼头不是吗,倘若看不到一丁点希望,困于黑暗的、本来心性就不坚定的人很容易选择了结此生。
但谢沉绛可不会让贺从霜死得那么容易。
山贼之事最后指向贺家,这是十有八039;九是贺从霜做的。
他又怎会让她好过?
“殿下,还有一事。”岳山似乎将脑袋垂得更低了些。
谢沉绛目光落回手中的小香包上,“岳山,你何时变得这么磨磨蹭蹭。”
岳山迟疑,“此事是......关于夫人的。”
谢沉绛立马抬眸,眼里燃起了一抹亮光,“哦?她离开前给我留了东西?”
岳山心道:如若只是这般那就好了。
岳山:“......不是。”
谢沉绛皱眉,“那你倒是说说。”
岳山目光闪烁两下,“前段时间,夫人到医馆去买过避子药。”
后面越说越小声,因为岳山看见谢沉绛脸色难看得要滴出墨来。
岳山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会这样,故而得到这消息的时候纠结的不行。
一方面岳山觉得颜茵其实做的没错,毕竟未婚有孕说出去不好听,倘若得了个嫡子,将来嫡子的出生时间可能会招来一些长舌的官员攻击。
但另一方面,岳山又有些说不明的惆怅。
就......殿下竟被这般嫌弃,总觉得一言难尽。
“避子药”在谢沉绛听来宛若雷击,他愣住一瞬,然而脸全黑了。
她喝了避子药?
她为何要喝避子药?
她不想要一个与他有着共同血脉的孩子??
一个个疑惑跟重锤似的砸下,把谢沉绛砸得脑袋发懵,胸口生疼。
生气,焦虑,惶恐......
谢沉绛此时也分不清多少种情绪在他胸腔内交织。
“殿下!”岳山看见谢沉绛猛地从座上起来,连忙说。
但那道浑身低气压的身影根本不停留,匆匆往门外去。
***
颜家。
颜茵用了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