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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伸出一双纤细的手,两只小手合力,这才堪堪握住那只厚实的大掌。
谢沉绛一个反手,就将那两只小手一同笼在掌中,握着把玩,“我让司天监看了日子,下个月的二十八是今年最后一个大吉日,我打算把婚期定在那日。”
颜茵惊呼,“下个月二十八?这么快?”
寻常的三书六礼过一遍,少说也半年,要是舍不得女儿的人家,磨蹭个一两年也不是不可能。
下个月二十八?
现在距离下个月二十八也就一个月再多十多天,这也再快了吧......
谢沉绛捏了捏少女青葱般细嫩的指尖,而后又换着法子把玩,似乎对其极为感兴趣,“快是快了些,但一切不会从简。”
秋狝的第一日,当谢沉绛看见文帝亲手猎了一头雄鹿,他就知道是这一年了。
这一年帝王驾崩,朝局动荡。而他与谢高阳的争斗会在这一年彻底摆到明面上来。
文帝一死,即国丧,文武百官持服百日释服,但身为皇子皇孙,一般得守孝一年。
一年太久了,也足够许多变数的发生。谢沉绛等不到,也不想等到那时候。
“可是,可是......”颜茵皱着眉头,纠纠结结,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但谢沉绛是知道的,知道她其实不想嫁给他。
谢沉绛明知故问,“可是什么?”
颜茵下意识抽了抽手,却被一把握住,男人修长的手指刺入女孩儿白嫩的指缝中,最后与她贴的紧紧的。
颜茵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谢沉绛手臂收紧,把怀里的人往自己这个方向压,带了点急不可待的凑过去,将鼻尖埋进少女白皙的脖子里。
暗香浮动,是那种能让他瞬间安定下来的惬意。
仿佛在这股暗香的缭绕下,所有充斥在他脑中的、那些狂乱细碎如出笼野兽一般的、让他大脑震震作痛的记忆片段,像野兽被套上枷锁一样,听话的回到它该去的地方。
颜茵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随着对方的动作微微揪紧了那一小块衣料。
对方身上火力很旺,她能感觉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热度,她似乎成了放在火炉旁的冰,在灼热的烘烤下慢慢融化。
逐渐的,颜茵听到了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女孩儿惊慌地呀了一声,落在她颈侧的一连串细碎啃咬让她连尾音都是软的。
“不要了,今天早上才刚刚......”后面几个字化在少女香软的、因为接连不断亲039;吻变得红肿的唇中。
她在男人铁臂铸成的囚笼中扑腾,艷红从她带着潮意的眼尾蔓延到痕迹斑驳的锁骨上,在晕开大片的通红。
最后那只搭在男人厚实肩膀上的细白小手微微蜷缩,而后像张开的猫爪,不满的在男人肩上挠了一下。
片刻后,一条金纹绣边带月季花的鹅黄色腰带掉在了地上。
房间里溢出娇颤之声,满室的春039;情。
***
诞辰宴后,谢高阳这一派的朝臣明显安定了许多,有些乐天的甚至恢复了往日的笑脸。
而就这时,京中的大街小巷里忽然传出一个让人大为震惊的消息:
三皇子的侧妃诞下的是一千金,而非麟子!
甚至街上还流出一首孩童们都在传唱的打油诗:
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好似没不同但今非昔比。
麟子非麟子,千金是千金,掩着大秘密狸猫换太子。
这首不知晓从哪儿传出来的打油诗,以秋风扫落叶之势,火速横扫整个京城。
皇城乃天子脚下之地,皇城中的眼线从来不少,这传得满大街都是打油诗,最后连文帝都知道了。
当然,就算文帝没有从隐没在民间的眼线里得知,也自有人会告诉他。
文帝与许多百姓的第一反应都一样,他大为震惊。
只不过这震惊之后,是止不住的狂怒。
皇家血脉岂容混淆!倘若没发现,谢家的江山莫不是得拱手送于他人?简直是胡闹!太胡闹了!!
不过文帝怒归怒,帝王多疑,他到底还是存了几分疑惑。
事实真相如何有待商榷,若只是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