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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从霜脸色骤然一沉,目光移到周肆旁边那道身影上。
对方裹得很严实,但从身形上看定然是个女子。
到底是谁?
“停车!!”贺从霜不甘道。
说完她就想着从车里出来,却被旁边的母亲一把抓住手腕。
贺母柳眉皱起,“你做什么去?”
贺从霜气焰顿时消了不少,“母亲,我......我有事,我要下车去。”
贺母抓着她的手不放,“莫闹,我们得去寒玉寺庙上香,倘若误了时辰,那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哪儿也不许去,就在家好好给我学女红!而且周家的事,我可不会给你紧着来。”
打蛇打七寸,贺从霜一下子就被定住了。
不能下车,贺从霜重新坐回窗边,掀起窗帘子往外看。
听了颜茵的请求,周肆想也没想就应下了,“颜家妹妹安心,我一定将话原封不动的带给景玉兄。”
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周肆说:“不若这般吧,七日后我们在聚贤庄五楼,走廊左侧尽头的包厢见。”
颜茵心里不由一紧。
七日呀?
竟要间隔这般久,莫不是兄长他如今处境甚是艰难?
周肆见她不说话,又问:“颜家妹妹,这个日子可以么?”
颜茵点点头,“可以的,聚贤庄五楼尽头的包厢是么?好的,我记住了。”
远处的贺从霜一瞬不瞬地看着周肆与颜茵,手指甲折了一角都没能让她瞧一眼。
他们聊的时间不长,贺从霜看见那道娇小的身影先行转身离开,而她的心上人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对方。
等对方身影消失不见后,周肆才转身入了镇国将军府。
看着那座威严不失大气的府邸,贺从霜眸光微闪。
平乐郡主对一切爱慕颜游风的女子,都不会心慈手软,或许她可以来一招借刀杀人。
只不过那人到底是谁,弄不清身份,不易对付......
贺从霜不由揪紧了手帕。
颜茵还不知晓自己与周肆的谈话被人看了去,了却一桩心事后,压在心头的大石挪开了一些,她步伐欢快地返回北街。
在路过一个小摊位时,颜茵思索片刻,拿了几个铜板买了一个小桃子。
藏在巷子里吃了两口桃肉后,颜茵把手上还未吃完的桃子扔掉。
然后返回蓉苑。
还未走近蓉苑,尚且在街道上时,颜茵就被岳河逮住。
岳河脸色并不好看,“夫人,您去哪儿了?”
刚刚发现人不见,真是把他吓了个半死。
颜茵绞着手指说,“发现隔壁街道有人卖艺,我、我就去看了看。”
岳河依旧惊疑不定,“下次莫要乱跑了,北街虽说治安不错,但世上无绝对,倘若碰上那万分之一该如何是好?”
颜茵乖乖点头。
一行人回了蓉苑,本来岳河想把颜茵中途失踪的事立马告诉贺沉绛的。
奈何贺沉绛人不在,岳河心知这几日又是紧要关头,便将颜茵走丢又回来之事先按下。
众多侍卫中,岳河自知不是最聪明的,身上也有些小毛病,比如间接性馋嘴等。
但能走到贺沉绛身后,本身就比寻常人来得出众,故而岳河后面发现颜茵不对劲了。
按理说,夫人天天都喝药,面上的红斑应该越来越少,为何不减反增?
女儿家无一不爱惜自己的容色,为何夫人脸上红斑多了,她却看似比先前更欢快了些?
这不寻常。
再一次喝完药后,岳河特地在外面守了一个晚上,待翌日颜茵从房间里出来,岳河偷偷进了屋内。
主屋典雅,里面许多摆设都是经贺沉绛之手亲自放置的。
岳河没有乱碰,而是在屋里绕了一圈,然后走到屋内角落处。
那儿放了一株盆栽,秋日是枯萎与凋零的季节,盆栽看着蔫哒哒,很是符合这个季节的颓败。
但岳河却知道这是一株常青藤,常青藤的生命力一如它的名字,一年四季长青不败。
伸手从盆栽里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