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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说好的半个月才来一回呢?
不仅人在这里,每日还要看着她喝药,颜茵愁苦得不行。
书案边的男人忽然抬头,目光精准的与颜茵对上,他浓长的眉一挑,“在看什么?”
尾音微微上扬,似乎是漫不经心,也似乎是饶有兴致。
目光已经对接上了,他明明知道她在看什么。
“季不归,你不忙吗?”颜茵慢吞吞的说。
贺沉绛听着这三个字眉心直跳。
季不归?
这是什么名字?
“你喊我什么?”贺沉绛目光沉沉,眼里透出一丝恶狼似的凶恶,似乎只要她说错半句,他就会好好收拾她一顿。
被他的目光震住,女儿家绞了绞细白的手指,干巴巴的说:“你不是说你叫不归吗?”
应该是没记错的,当初她还觉得这个表字的意头不好呢......
贺沉绛眼底泛起幽幽的光,如同一头已经锁定猎物的狼,“我告诉过你,我姓季了?”
他这副模样是真的吓人,起码颜茵就被他唬住了,当即僵硬地坐在椅子上,腰杆挺直,一动也不敢动。
只有那双大眼睛挪开目光,不敢再去看他。
片刻之后,女孩儿低声说:“那你也没告诉过我,你不姓季呀。”
声音低低的,软软的,像天上绵白柔软的云朵。
贺沉绛忽觉犬齿泛起几分难以言说的痒,叫他想寻一些白白软软的糖糕磨磨牙。
她说得有理有据,但有人就是蛮不讲理。
贺沉绛似笑非笑,“我没告诉过你,你就不会问我了?”
颜茵被他说得不吭声,本来想装聋作哑,但落在身上的那道目光存在感实在太强了。
最后颜茵扛不住,小小声的问,“那你姓什么?”
贺沉绛一顿。
有两个字如同龙虎一般在他喉间相互搏杀,似乎过了很久,也似乎仅仅是一息之后。
贺沉绛吐出一个字:“谢。”
颜茵怔住。
姓谢?
谢是国姓,但这并不代表平民中就没有姓“谢”的。
历朝历代中,与帝王同姓无碍,但不能重名。
再说了,哪个已及冠的皇子会千里迢迢的去扬州,且身边带的人也不多。
所以颜茵只惊讶了一下对方的姓氏,并没有将之往皇亲国戚这方向想。
“谢不归......”颜茵嘟囔了一声。
声音不大,奈何这屋中有人习武,听力过人。
那只调皮的小猫爪又来了,在他心头上轻轻挠了一下又一下。
十指连心,贺沉绛的指尖下意识抽搐。
其实他并不喜欢自己的表字,虽说那是母亲给他取的,但取这个表字时,她只是单纯向那人传达一个信息——
她不会回那人身边。
而表字本该寄予的含义、又或者是与被赐字者的的关联,在他这里通通没有。
但现在,贺沉绛忽然觉得这个表字还可以。
从少女柔软的唇中吐出,外层裹着的冷漠好像被一刀刀削去,也变得与女孩儿一样的柔软。
贺沉绛喜欢这种温软,但很可惜,在回京后的第三天,他不得不离开蓉苑了。
饵料已经上好,大鱼也上钩了,他是时候该去收网,也是时候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在离开蓉苑前,贺沉绛特地交代颜茵只能在北街逛逛,颜茵乖乖点头应下。
但等贺沉绛离开,颜茵带上面纱就出门了。
她要去找兄长!
48. 第48根铁柱 相约
颜茵戴上面纱与毡帽, 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打扮好后准备出门。
兄长是被抢得亲的,故而很大可能如今在镇国将军府。
她得过去看看。
镇国将军府位于中区道, 也就是当初贺沉绛与她说过的不能靠近的区域。
颜茵打扮妥帖、即将出门时,站在她旁边的